王叔叔不易做_用爱投喂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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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不易做

  唐深:“渡儿莫慌!从这临江城马上星夜兼程往燕北赶,最多不过三天便能到达!”

  良宵:“师兄别急,宫伯伯武功高强,一定能保护伯母周全。”

  江盎:“小子放心吧!管他什么天道教地道教的,只要敢惹咱们,有我和我尊主二人合璧,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独孤寂:“有我在,莫怕。”

  姜慎行则同唐深私下互相交换了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

  蚀骨剑失窃?宫家被江湖集结围攻?

  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剧情发展?书里宫渡父母一辈子平平安安,根本没有这一段啊!

  ……

  蚀骨,乃是天下第一凶剑。

  引杀戮、摄心神,邪性无比。当年独孤寂就是因为那凶剑魔气所挟,才会走火入魔、屠戮了整个盐海城。

  在江湖正道第三次诛魔、独孤寂力竭伏诛之后,魔剑蚀骨便被德高望重的宫家家主宫亦飞取走,封印在燕北禁地不老寒潭。

  一晃二十多年,世间清静。

  唐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发现关于宫家封印蚀骨一事,在背后议论不满、蠢蠢欲动之人多如牛毛。

  想来不怪。

  一把魔琴殉音,他一句“在殷莫手中”的谎话,便勾引了到半个江湖的人红着眼不管不顾、千里迢迢跑去药谷雪山。

  那蚀骨剑的魅力,始终只在魔琴之上。

  多少年来,觊觎之人早恨透了独占此剑的燕北宫家。

  如今魔剑不翼而飞。正道天星门门主寒衣道长第一个站出来断言,说是宫家家主宫亦飞监守自盗,偷藏了那魔剑。

  “一派胡言!”

  “当年我爹用尽心力才封印那魔剑,弄得肺叶重伤、天气一冷便剧咳不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天下太平、魔剑不再为祸人间?”

  “如今魔剑失窃,他们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非但不帮忙寻剑追凶,反而只怪罪到爹爹头上,还集结江湖正道去围攻燕北!他们怎么不想想!那剑既一直在我家禁地,我爹若真想独吞那把剑,何必要等二十多年?”

  “师兄……”良宵轻抚他起伏的后背。

  宫渡含泪,咬牙埋首在双膝间。

  “若是天下正道都如此善恶不分……那我宫家又是何必、我爹爹又是何必!”

  ……

  一把魔剑,照出世间众生相,终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母神的世界观似乎一向如此——正道不正,邪道不邪,人心叵测、妖魔丛生。

  是乱象。却也好像是任何世界抹除脂粉掩饰的真实。

  世间一向只有极少的人,能一甩清袖,脱出了那无尽功利算计的轮回。

  马车疾驰,唐深窝在独孤寂身边,凉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良宵在轻言安慰宫渡,剑灵帮腔,姜慎行一脸无辜地吃着豆腐干。

  好在,他的身边,一直是这样一群干干净净的人。

  不说独孤寂,不说姜慎行,只说宫渡良宵——他们二人本是枫叶山庄最有前途的徒儿。

  留在庄中,自然前程无量。却二话不说扔下那一切,便跟着一个不靠谱的师父就跑了,不知要被多少人在背后讥讽嘲笑。

  但世上总有些这样的人,人生一世,从不是为些虚名利禄。

  ……

  车马在山道小路飞驰,迎面一行急行的道士打扮人等策马而过。

  “等等——渡儿!”

  为首中年人一把扯住马嚼:“你是渡儿?你是宫家的渡儿对不对!”

  宫渡一愣。他虽十岁便被父亲送往千里之外的枫叶山庄为徒,可如今见那中年的模样,却也并不陌生。

  记得小时候,这位伯伯常来家中走动,还给他买过糕点和糖。

  “纪伯伯,您、您也是同天星门一起前来讨伐我爹的么?您跟他既是旧友,该知道我爹他不会私藏魔剑……”

  “宗主!那、那是宫家少爷!”身后之人叫了起来,“抓了他,咱们就立了大功了——大好的机会啊!”

  “给我住口!”

  “可是……”

  “掌门让我们去西边守着过来的主道,咱们只奉命去守着便是!哪来你那么多话!”

  这世上着实是有些人不贪不占,或许有时也会身不由己,但心里总有把尺度照着公正良心。

  那中年男子扯过宫渡,低声在他耳边道:“你爹他被掌门逼去了东边的断崖谷,已去了两三个时辰,怕是、怕是已经……伯伯帮不了你。你千万小心。”

  “多谢纪伯伯!”

  “渡儿!不要勉强,一定小心!”

  断崖谷。

  眼前只一片血色,宫亦飞反手一把利弓,弓弦如锯,扫过之人皆血水飘溅。

  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一百多人突围出城,如今只剩下他一个。眼睁睁看着一直跟在身边的忠仆旧友一一倒在眼前、死不瞑目,着实心痛欲裂。

  手脚僵痛、精疲力竭,已全靠最后一口气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唯一欣慰的,便是当年爱妻过于宠溺独子渡儿,不让打不让骂,弄得小小年纪无法无天。他历来谨慎严厉,终是看不过眼,不顾妻子哭闹硬是早早把那孩子送去了千里之外的枫叶山庄。

  如今罹遭大祸,没有殃及那孩子。

  万幸。

  恍惚间,对面天星门长老一剑狠狠刺过,胸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双膝落在地上,长发散乱,膝下一片血污。

  只可惜,上次见那孩子还是前年冬天。

  门派事务繁忙,早知如此……该多去看看他才是。

  “爹!”

  “爹——!!!”

  雀鸟惊林。

  那声音竟像是渡儿,这莫非是回光返照?

  宫亦飞用尽力气抬起头望向身后万丈断崖之上,心里一抽,上面正是那许久不见的少年身影!

  “咳……咳咳咳……不……”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傻孩子,燕北城已被六大门派包围得水泄不通,随处都危险得很!你不是他们对手,快走,快回枫叶山庄。

  好在……虽看得见、听得到,但这断崖谷利刃一般直插下来,崖上崖下乃是直直天堑。

  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上的去、下得来。这些人抓不到他。

  渡儿,你又长大了不少。

  爹能最后见你一面,死也瞑目了。以往对你是凶了些,却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怨爹爹。

  ……

  “师父!我爹他——我该怎么办?!”

  亲人重伤、近在眼前,宫渡心急如焚。可这等高崖想要一跃而下,便是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独孤寂,怕也无异于送死。

  “姜总,你那儿有没有绳梯之类的?”

  “呵呵!”姜慎行泪奔,纯道具流辅助也得有个基本限度,我又不是真的多拉A梦!

  正一筹莫展,却听某人呵呵一笑:“你们都下不去,我却下得去啊~”

  ……

  崖下,天星门数十名长老已将跪倒在地的宫亦飞团团围住。

  数十只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为首的灰袍道长口喷沫星,不断数落燕北宫家的各种罪状。

  “……”

  剑灵江盎默然想起自己死前,曾也有过不甘。

  毕竟,又不是光明正大输得心服口服。他是被倾国骗了、毒了,不能动弹,那群人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数落他罪有应得,他周身就只有嘴还能动,怎么能不反唇相讥?

  骂着骂着,却有一个红衣人嫌他太吵,刺了他一剑。

  并说了一句话,他铭记至今。

  “反派死于话多。”

  他那时气得简直要吐血。如今看到眼前这一幕——呃,可不就是死于话多么?

  你们这些人啊!若能省却这大肆数落的时间,一刀剁了宫渡他爹,我也未必赶得及不是?为了图个嘴上快活,结果自讨没趣了吧?

  身影一闪,一团黑红色的戾气直接将宫亦飞整个人团团笼罩。

  继而数道黑火沿着那几十只剑便飞速蔓延而上,滚烫烧手,天星门众人吃痛,利剑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江盎乘势化回人形,一把揽过宫亦飞,一跃跳出包围。

  落地之处,脚边青草燃起黑火,一瞬间火光大盛,周遭无人能近。

  天星门众人大惊:“你、你是什么人?”

  “哼,”要说“苍寒堡主江盎”之名,当年在江湖上大杀四方的威风,也半点不比琴魔独孤寂差,“吾辈大名~说出吓死你,可惜你们还不配知道!”

  “咳……杀了……替我……杀了他们……”

  怀中那人咳着血,声音嘶哑、断续。

  “他们……屠戮我一门……我要报仇……杀了……呜……咳咳,咳咳咳!”

  “知道了知道了!宫家主,你既受了伤,便莫再多说话了!吾辈帮你料理了这些霄小就是!”

  说罢,就见银白长发飞扬,一抹邪魅浅笑。面前黑雾登时冲天,有如地狱业火般,耳边烈烈传来天星门众人惨叫。整个谷中,黑火震天。

  滴答,滴答——

  哎呀,哎呀,一手血。宫渡他爹这伤得可真不轻。

  您老没事儿吧?吾辈也不会止血呐,还是抱你上去找那唐门会医的那小子……

  呃,等等,唐门?

  唐门!!!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那么久,都没反应过来他其实是唐门?那他岂不就、不就是……

  犹记当年攻入苍寒堡、拿刀刺着他玩的那个嚣张小子也是个唐门,而且也喜欢穿一身红衣。

  名字尤其很招人讨厌,好像叫什么唐风流……

  江盎尚在自顾自陷入天打雷劈的状态,只顺手把重伤的宫亦飞打横抱起,没成想一低头,又赫然对上一张俊朗如铸、无可挑剔的脸庞。

  古铜皮肤,眉宇斜飞入鬓。虽唇角染血,气息奄奄,一双眼睛却仍强自睁圆、灿若星河!

  ……

  真的假的?你是宫渡他爹?

  江盎一直以为宫渡他爹会是个糟老头子。就算不是,按照宫渡那糙不拉几的模样推算,也多半好看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这位宫家家主竟这么年轻潇洒!

  不过,你都长这样了。宫夫人是得有多么其貌不扬,才能把你们儿贼生得那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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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灵:天敌唐门!悲催的悲字有四种写法!但是宝宝心态好,宝宝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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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去开会两天嘤嘤,努力存稿,欢乐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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