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不易做_用爱投喂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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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丈不易做

  苍寒堡大婚之夜,丝竹鼎盛、热闹非凡。

  只是后半夜里却下起了暴雨,之后连续数日,阴雨绵延。

  唐门门主唐谨言这些日子得偿所愿抱得心上人归,一派春风得意。唯有一事闹心,那就是他今天又得照例带新婚媳妇上西暖阁,去给弟弟家的那位上门致歉。

  无奈啊。

  不去,媳妇天天被岳丈抽鞭子,看了心疼。他又打不过岳丈——主要是打不“到”那个动不动就鬼火化的岳丈。

  可去了的话呢,又难免要被弟弟怼。

  记得第一次去,他拎着果盘点心,还教了江庭赭背了一套“年少无知做错事求原谅”的说辞,并全程偷偷给弟弟使眼色。

  结果却遭唐略言白眼无视:“若是七八岁也就罢了,堡主那时怎么也有十三四岁了,还以不懂事为借口?”

  江庭赭高傲自负,向来受不得人激,闻言直直往地上一跪。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江某贱命一条,随你惩处就是!要挖我眼睛还是断我双手,悉听尊便!”

  说罢,竟闭目屏息做认命状。吓得唐谨言赶紧一把便将自己老婆拽到身后。

  话不能乱说啊娘子!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琴魔!真一言不合把你怎么样了,你男人我岂不是要才成婚就成了鳏夫?

  今日又被逼岳丈着来,刚到门边,听得门内人说话便举目望天,心道怕是又要希望渺茫。

  “前辈,其实你心里若是放不下,不原谅他们也没关系的!”

  “不用管我的面子,更不必给我大哥面子。他们当年那样待你,你该怎么跟他讨我都没有意见!”

  唐门门主宽面条泪。略言,你哥我以浪荡出名,都还没有这么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你倒好……

  回头看看岳父大人,江盎只苦着脸叹了口气。

  雨打屋檐稀里哗啦,冷风灌进袖子里嗖嗖发寒。若是不像今儿那么大的雨,玉倾国应该也会踌躇守在西暖阁门口,身后带着拎着个酒葫芦浇愁的苦逼宫亦飞。

  而每每道歉组和爹娘组在夕阳下的小院里苦脸对望时,总能看到一个长驱直入的小厮,一脸开心地喊着“唐编唐编新收获”,冲进西暖阁而不被赶出来。

  众人羡慕嫉妒恨。

  唐谨言抬起袖子,正欲敲门,又听里面传出声音。

  “前辈,腿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多帮你按一按吧?这场雨好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待停了咱们就离开这地方,启程去找……呜嗯。”

  哎哟。

  这、这是被捞过去亲了吗?

  床铺吱呀,低沉的喘息。自家的大白菜眼看着要被旁人拱走了,不过琴魔也真是能耐着性子一个劲地亲,这要是换成是他,恐怕早进行到下下下一步了。

  唐谨言默默想起自己本该完美无瑕的洞房花烛夜。

  红绫、蜡烛,各种小玩意儿一应俱全。媳妇在床上瑟瑟发抖。

  结果岳丈拎壶酒来了,开始对他媳妇进行严厉的再教育。

  “笃笃笃”想到此深仇大恨,果断敲门。

  ……

  ……

  “大哥,你说真的?你当真能治他的腿?”

  “凭我医术应该可以。略言你为何那样吃惊,难不成大哥的医术你还怀疑?”

  不是怀疑!

  唐深只是发懵——唐门擅医,门主为上,他本该想到的!

  “只是他这伤……连那药神谷的药草仙子华小珍都治不了,我还以为就只有去求那邪医殷莫……”

  唐谨言摇了摇头:“冰魄金丝确实要那邪医殷莫才行。但腿上的伤,怕是还用不到邪医出马。”

  单能医好腿伤也行啊!

  这样至少便不用再受痛了!唐深马上一脸欣喜回头问独孤寂:“前辈!你听见了吗?咱们就让我大哥试试看好不好?”

  ……之前听人说自家弟弟和琴魔成日里在枫叶山庄出双入对,唐谨言还甚是怀疑。

  因为,那毕竟是琴魔啊!

  唐门虽不曾参与中原的三次诛魔,可“血洗盐海城”他可是早有耳闻。

  更有当年正道六大门八大高手五个都命丧琴魔之手的传言,唐谨言虽自诩运气好得出奇,之前屡屡出门游玩,一旦听说琴魔在哪个城池又兴风作浪了,也都是要远远绕着走的。

  后来终于见了人。

  确实目光锐利面容僵冷,却远没有传说中一般半人不鬼。反而白衣飘飘,眉目清隽。

  而他听略言说话时……更整个人都是柔和的。一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样子。

  唐谨言何等精明之人:“若是你们两个着急,我即可去做个准备,今天就能替他治了。再叫探子帮你们去找那邪医殷莫下落。”

  “所以,略言,独孤大侠,你们嫂子当年的事……就莫要再生气了啊?”

  ……

  “呜……贤婿!你轻一点!”

  “岳丈放心,他刚喝了我的汤药,如今定是昏昏欲睡的,所以并不会如看起来那么疼。对了,您老不是一直在说那疤痕么?来,您亲眼看看。”

  独孤寂虽说喝了汤药身子沉重,却也不是无知无觉。

  这唐门门主!竟伸手过来便将他颈后的长发撩了起来,好生无礼!

  颈后,赫然钱币大的一小块烫伤。

  江盎嘴唇抖了抖:“贤婿,那、那他的腿到底怎样?治得好么?吾辈死得早,没能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被赭儿欺负,腿还被人弄成这样……”

  “岳丈莫要太过自责。”

  “吾辈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他。对了唐二少,你既了解他,你说他……会不会一辈子都不肯认吾跟他娘亲?”

  唐深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但想必不会。

  此事他之前问了独孤寂。跟他保证倘若他觉得伤心难过、想要远离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辈子不见江盎和玉倾国,他马上就收拾行李陪他走。

  但独孤寂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给他些时日,他还是愿意跟这些人坐下来好好聊聊的。

  毕竟,当年的事,郁沉影,还有其他迷惑。许多他想要知道,独孤寂更想知道。

  此刻,他正将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覆着独孤寂的眼睛。

  纵然有唐门门主妙手回春,残废多年的双膝看着也是血肉模糊的叫人心疼。

  好在唐门有秘传的麻醉汤药。之前听华小珍说,她给他治腿时他只能生受,痛得软木都咬断了好几块。

  又不知道在他没守着他时,他又有多少次比这更痛更苦的事情,需要自己苦挨。

  “独孤前辈,疼不疼?我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叫姜总给你唱首歌听好不好?”

  独孤寂半睡半醒,有什么东西被送到口边,融进来一片清甜。

  是糖。

  他想笑,又没力气。又不是小孩子了,扎针还要吃糖的?

  随即却眼眶一热,侧了侧身,生怕覆着他双眼的那人会发觉。

  别人视他如草芥,他却待他如珍宝。什么时候都想着、顾着,便是这一点点小苦也舍不得他吃。

  ……

  唐谨言说,这腿要前后治四次,大约需卧床半个月时间。每次医后需要彻夜热敷。

  于是当夜唐深一夜没睡,深更半夜端着一盆滚水走过院落,忽见一抹白色女子身影,吓得他差点烫着自己。

  “唐编,鬼!有鬼啊!”姜慎行抖抖抖。

  那“女鬼”回过头,月下赫然却是玉倾国肤色柔白、艳丽绝伦的倩影。

  【原来是你婆婆啊。】

  “唐公子。”那女子莲步轻移,婷婷袅袅飘了过来。

  “宫夫人?您怎么这么晚还……啊,您莫要担心,独孤前辈他无妨……”

  然而玉倾国却并非来问独孤寂好坏。

  她微微蹙眉,美目仔仔细细打量着唐深,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寻得些许端倪,半晌,却摇头叹了口气。

  “你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

  “……”

  “唐公子,你娘,是不是叫做秦素婉?”

  “……”呃。

  这问题!还真难倒唐深了!向姜慎行投去求助的目光,姜慎行也耸了耸肩。唐风流的老婆闺名叫什么?这种细节书上没写过吧!

  急中生智,唐深只得答非所问:“宫夫人,我娘亲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而已……若论美貌远,着实跟您望尘莫及!”

  玉倾国微微垂眸:“她是生得不过中人之姿。可是,必有我远远不及的妙处,不然他最后又怎会只给了她名分?”

  这话语在瑟瑟夜风一阵恨恨生寒,竟像是满含切齿幽怨。

  唐深很是不解——大姐!你、你啥意思?

  你左拥一个夫君、右抱一个堡主,还有两个大帅哥整天殷勤顺带两个不错的儿子你还不满意?还一心想着那唐风流呢?!

  姜慎行:“宫夫人,那个……天王盖地虎?”

  玉倾国明眸一转,迷惑不解。

  可见,她也不是什么女尊世界的穿越女啊!但是土著女只要长得美,在这种一夫多妻的种马世界,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么?

  “你们放开我!”

  突然间,一个并不陌生的少女的声音,隔着院子忽然传进唐深耳中。

  “什么后院不能进?快放手!师父!我找我师父!师父!执剑长老!沐萱知道您在这!您快出来见沐萱啊!”

  “阿熠他有大难了!师父师父,您一定救救阿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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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姑娘再临!不是支线~

  咸蛋新文说好十月开~

  咱们十一先慢悠悠放粗来一点~作为小点心次次看好不好?

  比这个剧情轻松多惹!不费脑,没阴谋,各种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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