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_偏偏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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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阮顷从梁衿意这里知道,黎姿和任七微一个随了父亲的姓,一个随了母亲。

  梁衿意对黎姿的印象很好,好几次见她过来接妹妹下班,大波浪卷发松垮地绑着,耳边散下来一点,看着慵懒美艳。

  夸奖话从梁衿意口中说出来,让阮顷佯装不满,搂着她的脖子哼哼唧唧吃醋。

  “你都没夸过我,我不满意,你得给我道歉。”

  梁衿意嫌她沉,推开她的手,本来无表情的脸挤出来一丝宠溺的笑,但语气鄙夷:“胳膊沉死了,你有什么值得夸的,嘴毒刺头又蛮横不讲理。”

  阮顷听完去挠她痒痒,她被迫投降,勉强夸她漂亮。

  阮顷不满意,逼着她喊自己是大美人。梁衿意怕痒求饶,顺她心意,喊了大美人。

  阮顷这才放过她。

  “这种天赋是家族遗传吗,你说黎姿会不会也是超强人脸识别者啊?”

  如果真是这样,她下次见黎姿都要顶礼膜拜了。

  “不排除会有遗传,可能爸爸妈妈拥有这种天赋,但黎姿是肯定没有的,我问过任七微。”

  她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

  还好没有,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爱上她。

  那么漂亮有能力的女人,又有超越普通人的天赋加持,任谁都会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阮顷向来没有什么嫉妒心,只会对这种女人着迷,甚至比男生都要痴狂。

  梁衿意给阮拂年开了药,阮顷晚上回家带了回去。

  阮唐生在家里收拾老相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老婆了,拿着沈穗伊的照片擦了又擦。

  还把自己珍藏的古董从酒窖里拿出来,摆在相册两边。

  这辈子唯一珍爱的两样东西,如今全在他眼前。

  阮顷瞧着阮唐生情绪低沉,觉得不大对劲,猜测他是不是被爷爷骂了,然后去书房里看到老爷子也是黑着脸,心想估计八九不离十。

  “爷爷也不是嫌弃你,毕竟你是他儿子,你再不干正事,他还能不认你不成?”

  阮唐生:“……?”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说要把你赶出家那么多次,不还是没赶你走吗?”

  阮唐生:“我……”

  “不用说话,我都懂,爷爷不理解你我理解啊,你就是个四十多岁的贪玩男孩,我没准八十岁了比你还贪玩。”

  “……”

  阮顷还想继续说,下一秒被他捂住了嘴:“闺女,你能不能话少一点,你爷爷没有骂我。”

  “就是昨晚做梦梦到你妈了,她说她想看看我最近都收藏了什么宝贝,这不,我就拿出来让她看看。”

  他说完,松开了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爷爷干嘛也阴沉着脸,我以为他又骂你了。”

  阮唐生贴近她耳朵,怕被人听见似的,小声告诉她:“刚刚房董事给你爷爷打电话了,估计是没聊好,你爷爷生气到拍桌子。”

  房董事打电话过来,除了酒庄,她再也想不到还会有其他事情。

  阮拂年的底线是自己,老爷子发这么大脾气,肯定是因为房董事又在不满她做的事情。

  阮顷端了杯茶,乖巧地进去放在老爷子桌上,软着声音哄老人:“房董事又来告我的状了?”

  “那个老东西一辈子不敢往前迈一步,招标的事情是我拍的板,今个儿过来告状,说你不让他去现场,还说你目无尊长。”

  阮顷挠头,前一句纯属瞎说,后一句倒是真的。

  她就是故意的,老东西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您就跟他吵了?”

  “那当然,老子的孙女怎么可能目无尊长,他再看不惯,也不能污蔑你。”阮拂年受伤的耳朵此时给他身上添了匪气。

  他不像一个暮色老人,精气神儿十足。

  “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女!”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底气十足地顺杆爬。

  为了逗老人,眨了下眼睛,看上去古灵精怪的:“那您和房董事,谁吵赢了?”

  “那当然是我,老子什么时候输过!”

  阮顷算是明白了,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完全随了他了。

  她看着老人吃了药,之后推门出去。

  下午她开车去了姿醇酒庄,姿醇离阮氏很远,开车就要三个小时。

  姿醇酒庄的占地没有自己的酒庄大,据说只是因为黎姿嗜酒,临时起意开了酒庄。

  酒庄不过是她众多爱好中的一个,她平时找专人管理,不靠它挣钱,不亏就行。

  她在研究室看到自己家研究员,工厂的员工也已经准备就绪,几个她信得过的部门经理在这里盯着。

  一切都在等她做开始正产这个决定。

  开弓难有回头箭,之前一个劲儿地只想让自己计划顺利进行,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方案错误。

  但如今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整个酒庄的命运如此具象的压在她身上。

  她突然开始害怕,怕自己从头到尾的想法就是错了,怕革新是加速酒庄消亡速度,如果不大刀阔斧的革新或许还能再熬几年。

  她站在工厂门口,给甘渡发消息:“工厂所有东西都撤了下来,员工也已经到了姿醇。”

  甘渡正在听程似锦分析版权案子,分出神来回复她:“好。”

  消息发完,他把手机撂到桌子上,继续听程似锦说话。

  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劲,拾起手机跟程似锦说抱歉,有点儿事情要处理,让他等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马路对面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拨了她的电话。

  阮顷的手机突然在手里震动,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微微怔愣。

  “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不是在处理事情吗,这会儿处理完了?”

  “没有,”他看了眼程似锦,又接着说话,“看到你短信,就想打个电话。”

  按照她对甘渡的了解,知道肯定又在憋着什么坏,先一步警告他:“话费我可不报销,别想讹我。”

  甘渡在那边失笑,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注意到程似锦在看自己,脑袋往别处偏了偏,躲开他的视线。

  “这么说的话,购买招标文件的钱你也得报销。”

  “可恶!”阮顷就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打电话,忍不住骂了句。

  甘渡察觉到她的愠怒,情绪从低沉里走了出来,有了明显起伏。

  收起了刚才逗她的玩笑话,正了神色:“心情缓过来了?”

  阮顷明显地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心灵感应,你偏偏不信。”越是真话,他越是喜欢掺着笑说出来,任谁听了都是玩笑话,无人当真。

  阮顷还是不信,骂他只会忽悠。

  风扫着阮顷的睫毛,眼睛像被无数个花絮叮咬,有些发痒,她抬手使劲揉了揉,揉红了眼周一片。

  有员工以为她在哭,过来给她递纸,她摆摆手,用口型说自己没事。

  甘渡那边没有话音,她以为他把自己撂在这里,忙着处理事情,忘记挂断电话。

  就在她的手指准备去碰红色挂断键时,对面又再次出了声。

  “阮顷。”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干嘛?”

  “大胆做吧。”

  “好。”

  -

  生产线回到正轨,黎姿又在建了简易的办公场所,公司这边会每周过去一部分员工对接酒庄事宜。

  阮顷忙里偷闲,带着豆豆去了很久没去的cyan。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防备心减弱,还是因为这一批酒烈得很,又被她拿来各种勾兑,喝到后半场,脑袋开始晕乎乎的。

  但她理智还在,知道自己不能醉。

  豆豆比她喝得还猛,晕着脑袋过来问她是不是和轻摄氏事务所的老板谈恋爱。

  她推开她满是酒气的嘴巴,不让她靠近自己,否认:“没有。”

  “我不信!”

  她说话有些大舌头,听到阮顷否认还委屈上了。

  “你就有,你就是瞒着我和他谈了,你每次接他电话,给他发短信都背着我。”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来,阮顷吓了一跳。

  真实没看出来啊,豆豆还藏着这一面。

  她慌忙从包里摸纸巾,给她擦泪:“哪儿有,你喝多了。”

  豆豆酒劲儿上头,根本不听她说话,脸色一变,端着酒杯开始耍赖:“你喝掉这杯酒,我就原谅你。”

  阮顷扶额,谁原谅谁啊,等明天她酒醒了,一定要扣她工资!

  但她为了安抚豆豆,还是接下酒杯,一饮而尽。

  比她之前喝得都要辛辣上头,脑袋晕得看东西开始重影。

  豆豆凑近她,得逞得笑着说:“阮姐,这是土豆酒,我又混了甜度,嘿嘿是不是很上头啊,我就不信你喝不醉。”

  阮顷晕得抬手推她都费劲,身子酥软,只想贴在沙发上不动弹。

  土豆酒她只见甘渡喝过,没想到这么烈,只是一杯就又陷入之前晕头转向的状态。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豆豆晃悠着身子起身,从她包里摸出手机,然后叫了服务员过来。

  她不知道豆豆给服务员说了什么,但过了好大一会儿,有个熟悉的重影闯入她的视线。

  她费力地睁眼闭眼,最后才敢确认,顿时委屈脸,指着豆豆开始控诉:“哥哥,她灌我酒。”

  泪随着话音而落,晶莹剔透地泪珠就挂在她脸颊上,给绯红又添了风情,看着越发楚楚动人。

  他本想发脾气,但看到她这副模样,最终舒展了眉,只是俯身过去,轻声哄她:“好,哥哥这就替你欺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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