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第 52 章_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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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第 52 章

  粮油公司的福利分房名单下来,吴亚南分到了一套两居室,她高兴得很,连带着吕二狗也过了两天好日子。

  但也不过是两天罢了,吴亚南的兴奋劲儿一过,就惦记起办酒席的事儿,她活到这么大,以前没少被同事们私下议论,二十七才嫁出去,而且吕二狗在农机站上班,人也长得精神,吴亚南自然想要风光大办一场。

  她放了话,要在市里的大酒店办酒席,吕二狗穿西服,还要戴领结,她就要穿婚纱,戴头纱,像个绅士淑女一般结婚。

  吕二狗兴致缺缺,他不想办,又发愁如何打发吴亚南,自打和吴亚南住进农机站,他已经没有过好日子的奢望,只想过清净日子,吴亚南不高兴,他也没有清净日子过。

  方婆子好久没来农机站找他,这一天中午,赶集路过农机站,趁着吴亚南上班,她进去找了吕二狗,问起那七分地字据的事儿。

  “啥!还在林二晚手里?”

  “嗯。”

  方婆子心里暗道不好,在林二晚手里,要拿回来可就难了。

  “要不,你求求大白去,我估摸她也不能上咱村里种地去,你一求,说不准她心软就给你还回来了。”

  吕二狗闷声说:“不去了,本来她答应好的,再劝劝林二晚,被吴亚南呛了两句,这会儿估计生着气,哪里能见我。”

  方婆子拍大腿,“你咋让吴亚南碰上她了呢!”

  一说到这个,吕二狗就想起他妈当初撺掇他娶吴亚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愿意?我上哪儿吴亚南都得跟着,就差拿绳子拴住我了,她家里条件好,她为啥没嫁出去,你也没打听清楚,谈的没一个成的,就是有毛病。”

  方婆子:“……那咱也不吃亏,她家里田地六亩,那七分地算啥啊,再说,她的房子下来了,你还能占她便宜咧!”

  吕二狗哼了声,“便宜有那么好占么,住我这里都憋屈,要住她那里去,我真成了倒插门的,不定被她使唤成啥样了,她现在说要办酒席,还要在市里的大饭店办,让我给她买那洋婚纱,白头纱,我还得穿西装配合她。”

  方婆子淬了一口,“真当自己是洋小姐了,那大脸盘子,白头纱罩不罩得住还两说呢!你甭管她,就这么说,照习俗,二婚得晚上办才好,要么还是不办了,要办让她自己掏钱!”

  吕二狗半晌没吱声,等他妈要走,才说:“妈,我懒得和她说话,你跟她说吧。”

  生活一地鸡毛,他不知道从何收拾起,索性放弃,任由她们折腾。

  方婆子:“……”

  她也不想招惹吴亚南啊,家里那几个儿媳就够她受的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都没人愿意给她养老送终了。

  但也无法,下一个休息日,吕二狗带着吴亚南回了家,家里五六岁的孩子都在干活,吴亚南照旧翘着二郎腿吃她的零嘴儿。

  方婆子好声好气和她说了,二狗是二婚,没人愿意随二回礼,他也不好叫同事来喝喜酒,酒席最好还是别办了。

  吴亚南听了,两条粗壮的腿登时放下,“妈,他是二婚,我是头婚,他可以不办,我必须要办,那些人爱来不来,我又不稀罕那点随礼钱!”

  方婆子啧一声,“那不是,二狗离了婚,也没存下钱来,他拿什么上饭店办喜酒。”

  吴亚南冷哼,“不打紧,我自己出钱,你就告诉我,他为啥没存下钱来,是不是都给了林大白了?”

  “那可不,光秃秃的,我就没见过他一毛钱。”

  为了这一句话,才出吕家门,吴亚南又是一通质问,吕二狗没有反驳她,只是拉下脸来,呵斥了几句,她就挤出眼泪,说要回家里找她爸妈说理去。

  这正合吕二狗心意,他不愿意让吴亚南知道他有多少钱,她要回她家,他还能清净几天,可惜她雷声大雨点小,最终还是跟他回了农机站。

  吕二狗手头存了一些钱,一年的工资,加上两千的山地钱,算是荷包满满,和大白结婚一年,她从来没有问他要过钱,一想到这里,吕二狗心里着实难受。

  又到了休息日,吴亚南要吕二狗带她上百货大楼逛街买衣服,吕二狗不想多费唇舌,便跟着她出了门。

  两人骑着自行车,才拐个弯,吴亚南变了主意,说百货大楼不去了,要上集市去看。

  “我差点儿忘了,那里开了一个卖场,衣服比百货大楼好看,款式还多,我们去那里看吧。”

  吕二狗:“……去那里做什么,人挤人。”

  自行车后座的吴亚南猛拍他一掌,“吕二狗,你是不是心虚啊!”

  “我心虚什么?”

  “你以前的老婆在那里上班,你不敢去吧!”

  “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去啊。”

  自打上一回在农机站大门见到林白云,吕二狗已经好长一段没见到她,偶尔做梦梦到,醒来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很。

  他倒是想见大白,可大白是样衣工,都是在厂里上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卖场。

  好巧不巧,这一天,厂里缺些拼接辅料,林白云跟着林晚云上集市买,两人在布料市场买到东西,顺道上卖场看看。

  这一下,正碰上了停车的吕二狗和吴亚南。

  林白云脸色一僵,正欲装作看不见,往卖场里去,偏偏吴亚南不放过她。

  “哎呦,这不是大白吗?”

  林晚云本未留意,那尖利嗓子一响,她看过去,大脸盘子加上吕二狗那躲闪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

  吴亚南晚上吕二狗的肩膀,“怎么这么巧,你这是买衣服还是卖衣服呢?”

  林白云木着脸,“我办事儿。”

  吴亚南扯嘴,“办事儿?我还以为这卖场是你开的,好阔气啊!”

  “不是我开的,我没有钱开。”

  吴亚南撇嘴,“不能吧,你没有钱,那我男人手里兜里都空空的,钱上哪儿去了?”

  林白云胸口升腾一股火气,目光一闪,扫到吕二狗脸上,“他空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吕二狗,你说清楚,我拿你什么东西了吗?”

  吕二狗脚下不动了,低下头回避她的目光。

  奈何吴亚南下了劲儿,非要拽着他往前走,她劲儿大,吕二狗拗不过,被动跟着到了林白云跟前。

  吴亚南鼻腔一嗤,“别的我就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那七分地的字据,你说要还回来,到现在可还是攥得紧紧的。”

  林白云咬着牙,恨自己不知道如何能回她。

  林晚云目光悠悠一转,“二狗,这是你新媳妇吧?”

  吕二狗视线往一边躲,不出声。

  吴亚南抬起下巴,“对,我就是他媳妇。”

  林晚云笑了声,“你也说了,以前他俩是两口子,钱怎么花,我们看不见,看见了也管不着,就算上了法庭,那也是糊涂账,法官都算不清楚,法官能算的,是实打实的,比如田地,他们家分家,吕二狗分到了一亩六,大白现在只有七分地,按道理,吕二狗还得再给她四五分地才行。”

  吴亚南梗着脖子,才要说话,被林晚云一根手指头给制止了。

  林晚云歪着脑袋,眼神睥睨,“另外还有,吕家村卖山地,签合同的日期在是他俩办离婚证之前,这也得分,我朋友买的山地,合同我一清二楚,吕二狗至少分到了三千,这就得分一千五给大白。”

  她故意往高了说,就是想气死吕二狗。

  吕二狗抬起眼,嘴角动了下,最终没有出声反驳她。

  吴亚南却是炸了,拽着吕二狗,问:“分山地得了三千块,你和你妈还跟我哭穷?”

  林晚云再添一把火,“何止三千,吕二狗以前就存着不少钱,就是藏得太好,真得上法庭,让他把钱都掏出来数一数才好。”

  吕二狗瞥一眼吴亚南,“哪有那么多。”

  吴亚南已经不相信他,“你有那么多钱,连婚纱西服都不舍得买,亏得我什么都没防备,还想自己出钱定酒席。”

  吕二狗嘴角一扯,“那不是钱的事儿。”

  “不是钱的事儿,那你给我买啊!”

  吕二狗忍下一口气,“买,给你买。”

  吴亚南挣回一口气,拽着他进了卖场,看见喜欢的伸手就指,试也不试,就叫着装起来。

  “要这一件!”

  “这一件也要了。”

  林白云早就走了,林晚云却跟在吴亚南身后。

  遇见这样的人,她可太高兴了,她今天不但要吕二狗出钱,还要他出血。

  “你不用到北城买洋人穿过的旧婚纱,我们厂能做婚纱,只要下定金,我们半个月,给你把婚纱西服都给做出来。”

  吴亚南将信将疑,“半个月做出来,能好看吗?”

  林晚云:“先给你看设计稿,你觉得合适再下定金,我敢肯定,全国没有比我们做的更好的,人就结一次婚,不能将就,反正吕二狗现在有钱,又不花你自己的钱。”

  吕二狗脸上发白。

  吴亚南转头看他,“二狗,行吗?”

  其实,有林白云这一层关系,吴亚南并不想在这里定婚服。

  吕二狗却点了头,“行,你想定就定。”

  吴亚南看着林晚云,“那你先画吧,画好我们看了再定。”

  她想着,等林晚云画出来,她找理由不过来看就行了。

  岂料,林晚云才离开一会儿,画稿就画好了,而且画得很美,胸线一抹柔纱,优雅迷人,露背后是丝丝交缠的绸布绑带,大裙摆镶着珍珠,比画报上那些洋妞穿的婚纱还好看。

  吴亚南有些进退两难,拉着吕二狗过来,“二狗,好看么?”

  吕二狗只好说:“好看。”

  好看是好看,穿在吴亚南身上却未必,在吕二狗看来,她那大脸盘子,穿什么都不可能好看。

  吴亚南手一点,一脸豪气,“我们定了,连西装一起,一共多少钱?”

  林晚云笑了,“也不多,这是高级定制,一套加起来,一千块,吕二狗先交定金五百,半个月弄好,送到你家里。”

  吴亚南愣了下,“一千?你抢钱啊!”

  林晚云挑眉,“当然不是,我们纱裙用的是欧洲进口的亮缎,胸口这个蕾丝,也是进口的,头纱是水晶纱,这些珍珠是南海珍珠,一颗颗钉上去的,你再看看这西服……”

  吴亚南嘴唇嚅动,“那也不值那么多啊。”

  “到你们结婚那天,我还赠送车队,小汽车装扮得喜气洋洋,有专人给你开车,就上回,吕江花结婚,好多人都说婚车气派!”

  这下,吴亚南被说动了,吕江花结婚她去了,因为有小汽车做婚车,吕江花可是出尽了风头。

  “二狗,我想买,还有婚车赠送,这样算下来,也不算贵。”

  吕二狗不愿意当这冤大头,“一千块还不贵?”

  林晚云:“当然不贵,现在的彩礼钱,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吴亚南:“就是,我又没叫你给彩礼钱。”

  吕二狗无动于衷,“那也不能花冤枉钱。”

  林晚云哼了声,“这样吧,二狗,当初我也叫过你姐夫,你过来,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知道值不值了。”

  吕二狗虽不情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跟着她到了小库房里。

  “你们婚内财产,离婚的时候没有分割清楚,只要大白想要回来,上了法庭,还是可以分走一半,你自己算吧,山地钱,加上田地,你还要分多少给她?”

  吕二狗冷哼,“我宁愿上法庭,也不愿意让你挣这个钱。”

  林晚云摊手,“我不挣,一千块你直接给大白,我贴钱给你办二婚婚礼,这样总行了吧?”

  她抹了抹眼角,“大白跟你结婚,什么好处都没有,现在你有钱了,还让她背着捞你钱的虚名,要真上了法庭,你信不信,不要说我们家的人,农机站的工友都得戳你脊梁骨!”

  半晌,吕二狗闭上眼,点头,“行,我买了,不用交定金,你让大白来,我直接给她钱。”

  他已经心灰意懒,吴亚南知道他有钱了,留着也是给她祸害,不如给了大白。

  林晚云生怕他反悔,“你等着,我马上去叫她过来。”

  她嘱咐卖场的人,看好吕二狗,自己一个人跨上摩托车,咬着牙踩火,这一回老天爷也帮她,踩一次就打上了。

  摩托车飞驰而去,到了制衣厂,林晚云不由分说,拉上林白云就走。

  吕二狗没有反悔,他还在原地等着。

  林晚云让他坐挎斗里,林白云坐她后头,往银行开去。

  吕二狗取了一千块,闷不吭声送到林白云手里。

  林白云知道,这是吕二狗花钱给他新媳妇定婚纱的钱,心里不是滋味儿,她和吕二狗结婚,不过是拿了两百块的彩礼钱,最后都买了陪嫁,她什么都没有,现在好了,吕二狗有了钱,竟能花一千定婚服,还指定让她来做。

  林晚云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个人别着脸,默默流泪。

  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摧毁了,她不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但就是,她过得比谁都差。

  林晚云看到,心里一颤,把车停在厂子外头,没有人走动的地方,轻轻拍她肩膀,“大白,怎么了?”

  她原以为大白会很高兴的,没想到大白哭得这样伤心。

  难不成她还惦记吕二狗那个人渣?

  “有什么好哭的,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林白云抹了抹眼泪,“我不是为他哭,我就是觉得我太差劲了,结个婚才一年就离了,也不知道那女的好在那里,让他那么迫不及待地去娶她,还愿意花一千块给她定婚纱。”

  林晚云:“……你差在哪儿,就差在人太好了,你能像那女的那样,逼着他么?”

  为了让大白拿下这笔钱,她没有告诉她,是她威逼利诱吕二狗,他才松了口,只是说吕二狗要给他新媳妇定婚纱,这钱不拿白不拿。

  林晚云有一瞬间觉得,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办错了。

  “你长得比那女的好看,性子比她好一万倍,吕二狗心里不定怎么后悔呢,到时候找你哭,你可别搭理他。”

  林白云低着头,无声扯嘴,“他不会的,就算后悔,他也不会叫我们看出来。”

  林晚云安抚她,“行了,你拿好钱,我把山地换给你,很快就可以打下地基了,等钱花光了,你再问我拿,咱们有了订单,不用发愁没有钱。”

  “嗯。”

  林白云下了车,也没有看她,“二晚,今天先不去车间了,我回宿舍歇一会儿。”

  林晚云心口一酸,“谁让你天天上车间了,今天又不上班,你天天去,我还得欠你加班费。”

  她也没有心思呆在厂子里,开着摩托车回了家。

  宋九尧才从博谷回来,睡到这个时候也没起床,宋世邦难得在家,炖了鸡汤,杀了鱼,又做了一锅黄鳝焖黄豆,满院子飘香。

  看见她回来,宋世邦开口:“二晚,你去把他叫起床,快一点了,还不该吃中午饭?”

  林晚云应下,进了东屋,闷着脸去拍宋九尧,“老公,起床了。”

  其实,宋九尧已经醒了,听见他爸的话,才故意闭着眼睛装睡。

  林晚云看见他一动不动,又叫了几声,“宋九尧,宋九尧,宋九尧!”

  她眼睛很尖,看见他眼睫毛在微微颤动,知道他又故意装蒜,便伸出大拇指,对着他的人中,狠狠摁压。

  “老公,你别死啊!你别死啊!”

  宋九尧再装不下去,睁开一道眼缝,“没死呢,别急着哭丧。”

  宋世邦已经跑了过来,一脸着急,“咋的了!”

  林晚云这下可占理了,泫然欲泣,“爸,他又憋气装死,把我吓死了,我的胆儿都被吓破了!”

  宋九尧:“……”

  宋世邦叹一口气,“没事儿干了,起来吃饭!”

  林晚云本来心情就不好,眼角的泪一时收不住,噘着嘴,抬手抹了抹。

  宋九尧坐起身来,歪着脑袋看她,待看清了眼角那点湿意,绷不住笑了,“你不是把我救活了,怎么还哭呢?”

  他寻思,林二晚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就是闹着玩儿,也不是第一回这么闹她,不至于哭。

  林晚云掀起眼皮,瞪他一眼,“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还受气,你倒好,在家躺到这个时候,回来还要装死,让我给你治病,你以为我不累么?”

  宋九尧捕捉到了关键词,一把搂住她,胸腔起伏,“谁让我们林厂长受气了,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林晚云的眼泪又出来了,“还不是那个吕二狗,他没良心,那样对大白就算了,今儿还有脸带他新老婆上我们卖场转悠,大白那七分地,他还想把字据要回去,我跟大白说了,那字据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吕二狗,那地她不要我要,我拿山地和她换,我叫我妈去种,就算不种,我放着养草,也不给吕二狗家种!”

  宋九尧下颌微动,“这吕二狗欺负人,欺负到我家里来了。”

  “他们家的人都是坏蛋,上回他二哥还想打我。”

  “他敢,既然是我们的地,明儿我就叫人去拔了地里的东西。”

  林晚云只当他说着玩儿,没往心里去,听见宋爸在外头叫她,起身出去洗了一把脸,才坐到饭桌前。

  因为她哭鼻子,眼眶发红,宋世邦和宋九尧好声好气,把好吃的都放她面前,两个鸡腿都放她碗里。

  她挪开那两个大鸡腿,“我不吃,留着给骏骏和小象吃。”

  宋九尧眉头一锁,“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谁叫你留着了。”

  林晚云:“我都胖了,我不吃。”

  宋世邦:“胖什么胖,吃那一点饭。”

  宋九尧:“哪儿胖了,不吃哪有力气掐我人中,给我救命。”

  林晚云又气又想笑,“我就是不吃,狼来了没听过么,下回你就是真没气儿,我也不救你了。”

  宋世邦突然说:“你二姐说,那开车的丁师傅今儿去给她拉干货,说不准会上家里来,你们今天没事就不要出门,我也不上山了。”

  林晚云两眼放光,“那太好了,我不出,就在家里等着。”

  宋九尧嘴角一撇,“行,运输队的人,我来会会他。”

  傍晚十分,丁奉国的大卡车停在宋清连家门口,没一会儿,果然拎着一袋点心和一箱核桃过来了。

  第一回见面,并没有留下来吃饭的理,林晚云泡了茶,宋氏父子和丁奉国坐在一起话家常。

  聊得差不多,宋九尧话锋一转,“丁大哥和吴斌跑一条线,跟他应该很熟吧?”

  丁奉国:“一般,除了工作时间,平时没有什么来往。”

  宋九尧略一点头,“我听说他已经成家,出车的时候,在外头还养着别的小家,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晚云端着水壶,正要出去加水,听了这话,屁股又坐了回去。

  丁奉国顿了下,“略有耳闻,只是我没有碰到过。”

  宋九尧微微挑眉,“你们跑同一条线,如果真有这回事,你没发现,看来是他藏得太好了。”

  丁奉国并不回避,“运输队的确存在这种现象,不单单是吴斌一个人,也不只是养小家,路上的露水情缘不少,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一般不会跟我说这些。”

  宋九尧点头,“吴斌一走,是不是就换你当副队长了?”

  丁奉国:“由组织安排。”

  “到时候,你可得多照顾照顾我家这个,”他冲林晚云努努下巴,“林厂长。”

  丁奉国:“都是按队里规章办事。”

  宋九尧略一舔嘴,聊不下去了。

  林晚云忍不住把脸扭到一旁偷笑。

  送走丁奉国,她追着两父子问,“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一脸正气?”

  宋世邦点头,“我看不错,是个实在人。”

  宋九尧一嗤,“就是个榆木脑袋,我还指着他当上运输队领导,好跟运输队强强合作,按规章办事,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等到他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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