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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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一听到这老太太越发生气了，难怪当日秦氏生产，产婆都被大夫人请来了他们就束手无策，难怪当日苏若雪会在雪地上跪那么长时间，只是为了找到产婆。
“好个不知深浅的东西，你这些年的精明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敢克扣这府里小姐少爷用的月例银子，胡氏，你究竟有几个胆子？”
老太太的话说的已经十分难听了，这并非老太太愿意的，只是胡氏做的着实过分了些才叫老太太这样不给面子。
“你你这个臭丫头！”大夫人即便是个傻子也不会不知道是苏若雪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苏若雪说的，指着她大骂一声便要起身动手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如今我坐在这里你就要动手打骂自己庶出的女儿吗？”老太太一眼瞪着她质问一声，这人胆子果然够大，如今看来才是真正的多行不义。
“儿媳不敢。”
原本动作都要动手了，只是被老太太这样一问，胡氏自然不敢了，怯弱的回到原本的地方跪下，动作小心翼翼的，苏若雪只是看着都觉得过瘾，何曾看过她这个样子啊，只是想到了都高兴。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事情全都做了，与我说你不敢我当真不信，今日是这些姨娘小姐，日后是否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了？”
老太太哪里会听她的辩解，如今指着她厉声问道，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在对自己的儿媳妇说话，苏若雪这才想明白，为何都说是恶婆婆，这个时代的婆婆当真是不好做的。
“儿媳知道错了，儿媳真的不敢了。”大夫人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祈求老太太原谅，事情不能就这样了，若是这样结束事情还了得吗，大夫人不敢想，到时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离开这里，做你的没有权利的长房夫人，要么现在去给我想办法把这些年的亏空补上，我限你三日时间。”
老太太能给她时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今老太太已经不想追究这些钱都去了哪里，只要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她也不敢说这样有多难了，只能答应，若是失去了权利的当家主母，那还算是哪门子的当家主母呢？
“你下去吧，明日我带院子里的女眷出去转转，你便不用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方才作罢，此事只要一个解决的办法，胡氏母族本是大族，老太太无心眼盯着她的那点嫁妆，只是事做了出来就要负责任，她这是活该。
“今日先散了，雪儿和秦氏与我回去说说话。”老太太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对在场女眷交代了明日出府的时辰，带着秦氏与苏若雪回了华福苑，心中只是想起那事还是生气的。
“老太太还是不要生气，如此与大夫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更不好？”秦氏有些为难，多年来胡氏做的是过分了，却不是她一个姨娘可以说的。
“你这些年来心里有怨气，我是知道的，只是终究是我这个老婆子没能看清楚，早些清楚也不必让雪儿跟着受这么多委屈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拄着拐杖进了屋子，坐在太师椅上心中的悔意不只是一星半点儿，老太太有时甚至在想，自己为何最后就看上了胡氏这样的女人呢？
“祖母，雪儿不委屈，能在祖母身边雪儿很高兴。”
苏若雪抱着老太太的大腿说道，脸上满是笑容，这是真心的，无论这些年过的如何，苏若雪也知道其实自老太太对她好开始，就是想要弥补这些年的亏欠，也是为了苏天丰。
“你们随我来。”老太太没有多说，只是招呼着秦氏母女两人跟着她进了内堂，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头拿出来了两捆银，外面用红纸包着。
“当年老太爷在的时候，苏府还不是如今模样，当日苏府需要打点，多年来早已不剩什么家底儿了，只我嫁妆还剩下一些，可也是弹尽粮绝，我能为雪儿做的不多，这些钱你还有这一副头面，你且留着，日后雪儿嫁人了给她压箱子用。”
老太太为苏若雪考虑的长远，苏府内这么多姊妹兄弟，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苏若雪这个人精儿，不论什么时候都想着她。
“老太太，这可使不得，雪儿如今年纪还小，更何况即便是要压箱子做嫁妆，也妾身这个做娘亲该做的事情，哪里能要您的嫁妆。”
只看到这东西秦氏就已经怕了，忙推辞说道，眼神中满是急切，不许老太太如此作为。
“是啊祖母，雪儿不要这些东西，日后我嫁那人若真心待我，又怎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若不是真心待我，雪儿也一定会嫁的。”
苏若雪也点头，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太太如此作为总让苏若雪觉得这人似是再交代后事，难道老太太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敢想。
“拿着吧，总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一片心意。”老太太不许苏若雪推脱，只说着是自己的心意，直接给了秦氏合上了箱子。
“胡氏那里不知能拿出来多少，只是我总是要让她知道厉害的，这些银钱是我给你们的，只从我房里出去，千万不要招摇让旁人知道了。”
老太太拉着苏若雪的手，好声好气的说着，看着苏若雪就止不住这心中的喜爱之情。
“雪儿知道了，祖母放心，日后雪儿要给祖母赚一个大金屋子，让祖母住在里面。”
苏若雪点点头，老太太家当并不多，如今愿意拿出来给她就知道其中情深义重，苏若雪若出去显摆，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眼热，到时候老太太又要拿出自己的体己给了别的人，越给越多，老太太这里便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的孝心，回去吧，好好准备着，明日穿的漂亮一些。”老太太点点头，满意的说了一声，催促着苏若雪早些回去准备着，明日天还不亮就要出去了。
苏若雪点点头，拉着秦氏的手，两人离开了华福苑，回到缈云馆的时候，苏若雪心中不安，总想去看看老太太，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姨娘，这钱我们不能动。”苏若雪见秦氏在软塌上拿着老太太给的银子惴惴不安的模样，如今开口劝慰道，怕秦氏有心要做什么。
“不会，这是老太太的嫁妆，即便是给了我了，老太太不要，日后也是你的，我不会动的。”秦氏以为苏若雪知道自己打算了，好笑的看着苏若雪说了一句，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神色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若有一日此事被说起来了，咱们也好说咱们不曾动过这钱，大不了到时给祖母添置东西送回去，却不能现在用掉，索性缈云馆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您说呢？”
苏若雪忙解释，看来秦氏是误会她的意思，她只知道苏府高门贵府，不是个能轻举妄动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苏若雪不敢冒险了。
“你说的是，是我没想到。”秦氏微微一怔，可不就是苏若雪说的这个道理，她吃了这么多次亏，竟然还不如苏若雪一个孩子想的明白，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翌日一早，老太太带着苏若雪和秦氏唐氏上了自己的轿子，别的姨娘自然是坐在各自的轿子上的，只是在看到苏若雪被老太太亲昵的拉着的时候眼神中还是忍不住的愤恨与羡慕。
“祖母，咱们要去哪里啊，这不是去集市上的路。”苏若雪前段日子一直都在靖王府帮周裕贞忙碌王府的事，也出去了几次，路上认的也算是熟悉，看着不是去集市的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说道。
“嗯，咱们先去个好地方。”老太太点点头，安慰苏若雪一声，说完这话没再开口，苏若雪也乖巧的点点头，唐氏抿着笑对苏若雪摇了摇头，示意苏若雪不要多问。
苏若雪并不知道，前一日都到了子夜，晋王府传来了消息，说是王妃要老太太前去，老太太才带着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一同出了府，现在想来今日也不会安生了。
晋王府老远看去也是巍峨耸立的，掀开轿帘子看了一眼，苏若雪心中只有奢华两个字，老远看是晋亲王府的匾额，烫金四个大字，家丁护院就已站了两排，因为天还未大亮，门口有两排红纱灯笼，老远看去漂亮及了。
“可是苏府的老夫人来了？”家丁见了这样声势浩大的仪仗，忙恭敬有礼的跑了过来，对为首的轿子里的人问到，自然便是老夫人这里了。
“正是。”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回答道，那小厮是个不曾见过的人，想来也是了，晋王府是什么地方，下人多比牛毛，怎会是她全都见过的？
“王妃才起，请老夫人择选两人陪老夫人入府。”小厮跟着打千儿为老太太搬来了踏脚凳子，人还未起身，只等老太太吩咐。
“好，雪儿，唐氏，你们两人随我去。”老太太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最终选定的还是唐氏，却并非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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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老太太越发生气了，难怪当日秦氏生产，产婆都被大夫人请来了他们就束手无策，难怪当日苏若雪会在雪地上跪那么长时间，只是为了找到产婆。
“好个不知深浅的东西，你这些年的精明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敢克扣这府里小姐少爷用的月例银子，胡氏，你究竟有几个胆子？”
老太太的话说的已经十分难听了，这并非老太太愿意的，只是胡氏做的着实过分了些才叫老太太这样不给面子。
“你你这个臭丫头！”大夫人即便是个傻子也不会不知道是苏若雪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一定是苏若雪说的，指着她大骂一声便要起身动手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如今我坐在这里你就要动手打骂自己庶出的女儿吗？”老太太一眼瞪着她质问一声，这人胆子果然够大，如今看来才是真正的多行不义。
“儿媳不敢。”
原本动作都要动手了，只是被老太太这样一问，胡氏自然不敢了，怯弱的回到原本的地方跪下，动作小心翼翼的，苏若雪只是看着都觉得过瘾，何曾看过她这个样子啊，只是想到了都高兴。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事情全都做了，与我说你不敢我当真不信，今日是这些姨娘小姐，日后是否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了？”
老太太哪里会听她的辩解，如今指着她厉声问道，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在对自己的儿媳妇说话，苏若雪这才想明白，为何都说是恶婆婆，这个时代的婆婆当真是不好做的。
“儿媳知道错了，儿媳真的不敢了。”大夫人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祈求老太太原谅，事情不能就这样了，若是这样结束事情还了得吗，大夫人不敢想，到时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离开这里，做你的没有权利的长房夫人，要么现在去给我想办法把这些年的亏空补上，我限你三日时间。”
老太太能给她时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今老太太已经不想追究这些钱都去了哪里，只要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她也不敢说这样有多难了，只能答应，若是失去了权利的当家主母，那还算是哪门子的当家主母呢？
“你下去吧，明日我带院子里的女眷出去转转，你便不用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方才作罢，此事只要一个解决的办法，胡氏母族本是大族，老太太无心眼盯着她的那点嫁妆，只是事做了出来就要负责任，她这是活该。
“今日先散了，雪儿和秦氏与我回去说说话。”老太太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对在场女眷交代了明日出府的时辰，带着秦氏与苏若雪回了华福苑，心中只是想起那事还是生气的。
“老太太还是不要生气，如此与大夫人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更不好？”秦氏有些为难，多年来胡氏做的是过分了，却不是她一个姨娘可以说的。
“你这些年来心里有怨气，我是知道的，只是终究是我这个老婆子没能看清楚，早些清楚也不必让雪儿跟着受这么多委屈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拄着拐杖进了屋子，坐在太师椅上心中的悔意不只是一星半点儿，老太太有时甚至在想，自己为何最后就看上了胡氏这样的女人呢？
“祖母，雪儿不委屈，能在祖母身边雪儿很高兴。”
苏若雪抱着老太太的大腿说道，脸上满是笑容，这是真心的，无论这些年过的如何，苏若雪也知道其实自老太太对她好开始，就是想要弥补这些年的亏欠，也是为了苏天丰。
“你们随我来。”老太太没有多说，只是招呼着秦氏母女两人跟着她进了内堂，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头拿出来了两捆银，外面用红纸包着。
“当年老太爷在的时候，苏府还不是如今模样，当日苏府需要打点，多年来早已不剩什么家底儿了，只我嫁妆还剩下一些，可也是弹尽粮绝，我能为雪儿做的不多，这些钱你还有这一副头面，你且留着，日后雪儿嫁人了给她压箱子用。”
老太太为苏若雪考虑的长远，苏府内这么多姊妹兄弟，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苏若雪这个人精儿，不论什么时候都想着她。
“老太太，这可使不得，雪儿如今年纪还小，更何况即便是要压箱子做嫁妆，也妾身这个做娘亲该做的事情，哪里能要您的嫁妆。”
只看到这东西秦氏就已经怕了，忙推辞说道，眼神中满是急切，不许老太太如此作为。
“是啊祖母，雪儿不要这些东西，日后我嫁那人若真心待我，又怎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若不是真心待我，雪儿也一定会嫁的。”
苏若雪也点头，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太太如此作为总让苏若雪觉得这人似是再交代后事，难道老太太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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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雪点点头，老太太家当并不多，如今愿意拿出来给她就知道其中情深义重，苏若雪若出去显摆，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眼热，到时候老太太又要拿出自己的体己给了别的人，越给越多，老太太这里便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的孝心，回去吧，好好准备着，明日穿的漂亮一些。”老太太点点头，满意的说了一声，催促着苏若雪早些回去准备着，明日天还不亮就要出去了。
苏若雪点点头，拉着秦氏的手，两人离开了华福苑，回到缈云馆的时候，苏若雪心中不安，总想去看看老太太，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姨娘，这钱我们不能动。”苏若雪见秦氏在软塌上拿着老太太给的银子惴惴不安的模样，如今开口劝慰道，怕秦氏有心要做什么。
“不会，这是老太太的嫁妆，即便是给了我了，老太太不要，日后也是你的，我不会动的。”秦氏以为苏若雪知道自己打算了，好笑的看着苏若雪说了一句，眼神中满是宠溺的神色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若有一日此事被说起来了，咱们也好说咱们不曾动过这钱，大不了到时给祖母添置东西送回去，却不能现在用掉，索性缈云馆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您说呢？”
苏若雪忙解释，看来秦氏是误会她的意思，她只知道苏府高门贵府，不是个能轻举妄动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苏若雪不敢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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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老太太带着苏若雪和秦氏唐氏上了自己的轿子，别的姨娘自然是坐在各自的轿子上的，只是在看到苏若雪被老太太亲昵的拉着的时候眼神中还是忍不住的愤恨与羡慕。
“祖母，咱们要去哪里啊，这不是去集市上的路。”苏若雪前段日子一直都在靖王府帮周裕贞忙碌王府的事，也出去了几次，路上认的也算是熟悉，看着不是去集市的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说道。
“嗯，咱们先去个好地方。”老太太点点头，安慰苏若雪一声，说完这话没再开口，苏若雪也乖巧的点点头，唐氏抿着笑对苏若雪摇了摇头，示意苏若雪不要多问。
苏若雪并不知道，前一日都到了子夜，晋王府传来了消息，说是王妃要老太太前去，老太太才带着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一同出了府，现在想来今日也不会安生了。
晋王府老远看去也是巍峨耸立的，掀开轿帘子看了一眼，苏若雪心中只有奢华两个字，老远看是晋亲王府的匾额，烫金四个大字，家丁护院就已站了两排，因为天还未大亮，门口有两排红纱灯笼，老远看去漂亮及了。
“可是苏府的老夫人来了？”家丁见了这样声势浩大的仪仗，忙恭敬有礼的跑了过来，对为首的轿子里的人问到，自然便是老夫人这里了。
“正是。”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回答道，那小厮是个不曾见过的人，想来也是了，晋王府是什么地方，下人多比牛毛，怎会是她全都见过的？
“王妃才起，请老夫人择选两人陪老夫人入府。”小厮跟着打千儿为老太太搬来了踏脚凳子，人还未起身，只等老太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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