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二龙戏珠_庶女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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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二龙戏珠

  小厮连忙跪下来了,在苏天丰的脚下咚咚咚地磕着头:“老爷饶命,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拿水来泼老爷,老爷饶过小人罢了。”

  那个小厮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没有过变声期的男童声,一声声老爷地喊着,如黄莺出谷般,挠得苏天丰的心痒痒的。

  “你抬起头来!”苏天丰缓缓道来,旁边的丫鬟为他打着扇子,但浑身的热还是无处可泄。

  那个小厮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虽然是粗使下人,但却长了一副娟秀的眉目,脸部的线条若何,喉咙只有一小点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颤动,竟然比那些粗手大脚的丫鬟来得更要姣好。

  苏天丰一把夺过丫鬟手上的扇子,扔到小厮的脚边:“她手太软了,不得劲,你来给我扇!”

  他向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瞅了那个小厮一眼,便退下了。小厮连忙捡起扇子,走到苏天丰身旁,为他打起扇子来。

  扇了一会,苏天丰饶有兴味问道:“你是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怎么平日甚少见到你?”

  小厮诚惶诚恐地答着:“小人名叫胡朔,原系湖州人士,老爷没见着小人是因为小人刚到府里不久。”

  苏天丰点了点头,沉默一会,感觉身上的火全部往丹田沉了下去,热毒攻心,也不顾什么恭俭礼教,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圈了胡朔的腰过来,一只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来回抚摸。

  胡朔被苏老爷的动作吓住了,但却是不敢挪动半尺,他原是湖州人士,农村来的孩儿,胆小怕事,刚刚进了苏府便觉得那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尤其是门口那双两人高的石狮子,长着大嘴,脚踩石球,怒目圆睁,威风凛凛的模样更是叫人心生恐惧。

  苏老爷也如门前的石狮子一般,袒胸赤足,金刚怒目,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胡朔想要推开他,但害怕苏老爷会因此盛怒,把他刚出府外或者乱棍打死,任由他继续动作。

  苏天丰没想到在这个清秀小厮面前,自己竟然也是兴致勃勃,不一会儿,胡朔血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但苏天丰还是不能自己,等到胡朔在他的怀中完全晕了过去,苏天丰才停下动作。

  胡朔嘴角抽搐着,软软地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苏天丰撕得破烂不堪,脸上挂着泪水,他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天丰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把床上的杯子拉了一张下来,盖住了他的脸,走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便扶了胡朔回房间里面休息,还没闭上眼睛,又有多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给了胡朔许多赶制好的衣服,一律是上好的料子,红的紫的,颜色各异。

  一个小厮推了推胡朔,脸上挂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这些都是老爷赏赐给你的,你以后富贵了,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兄弟。”说罢又低头笑了一会。

  胡朔只想一跃而起,拿拳头把那些人全部大揍一顿,但他现在身不由己,臀部已经擦了药物,但也是发胀刺痛,就是一步路也走不了,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送了好几绽白银上来,搁在胡朔的床头上。

  几人又搀扶着胡朔到了书房旁边的一个小耳房里面住下了。

  这个房间分明是临时布置起来的,可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从苏老爷房间拿出来的,每一件都是珍品,单单说那屏风,就是沉香木雕的,上面刻着梅兰竹松,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

  但躺在床上的胡朔只想把一切都推倒,什么木桌箱柜,什么杯碟茶具,统统都付之一炬,但他却动都动不了,而且只能以着一个屈辱的姿势仰卧着,一直到了晚上,天全黑了,胡朔的房间里面没点蜡烛,黑暗中他见到一个人影来回走着,以为是那个照顾他的小厮,便张口要水。

  那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杯子,杯子里面装着凉了的茶水,递过去喂了他一口,看着他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后,开口问道:“你好些没?”

  胡朔开口低沉地说了一句:“好些了。”才感觉不对劲,那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分明就是苏老爷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他抬起头来,手慌忙地遮住屁股,但苏天丰先他一步,转到他的身后,苏天丰撩开长衫,毫不留情。

  胡朔觉得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脸色发青,牙齿紧紧咬住下唇,都咬出血来了,相比起身体上的屈辱,心中的羞耻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苏天丰发泄完后,提起裤子就走,突然见到胡朔脸颊边两道汪汪的泪水,像是小溪一般源源不断,心生恻隐,便停下脚步,走了过去,拇指轻轻揩去他脸上的泪水。

  胡朔吃了一惊,抬眼望去苏天丰的时候,苏天丰对他一笑,低声道:“弄痛你了吗?”胡朔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应答,缓缓垂眸,把头侧到一边去,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听到那把低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睡下吧,好生歇着。”

  胡朔转过头去的时候,苏天丰早已开门离去,空留着桌上一根红烛,还在灼灼燃烧着,蜡油像是泪水一般,不断地往下流淌。

  过了几日,胡朔被调到度老爷的身边当书童去了,白日为他研墨展纸,晚上在床上颠鸾倒凤,他渐渐也就麻木了,只是和平常的小厮走在一道,他们会取笑他是个卖屁股求荣的,但倒是没有欺凌他,反而比往日还要好一些,但那些话语还是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一日从老爷书房外面过去,胡朔停住了脚步,里面传来谈笑声,他往虚掩的窗子里面看去,结果见到苏天丰和几个同僚,一道坐上桌去,饮酒闲聊。

  一个男人突然道:“苏老爷听说最近收了个清秀的书童,现在可是老爷心尖上的人呐。”

  苏天丰擎着杯子喝了一口酒,言笑晏晏,毫不在乎的语气提了句:“不过是去火的工具罢了。”

  这句话一说完,众人哄堂大笑,这个话题就此流了过去,涓涓细流汇入大海,不一会儿,他们便聊起了朝廷的轶事闲闻,某地的风土人情,甚至是丽春院新买回来的几个丫头,刚刚提到的话不过是沧海一粟,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

  胡朔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黑暗无边的万丈深渊里,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没有停下的那一刻,话也说不出来了,气也透不出来了,他转身就跑,一跑便跑出了院外,留下那副虚掩着的窗户,一荡一荡的,像一个人的手在挥别着什么东西似的。

  窗内已经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杯觥交错,葡萄美酒还没喝完,就有几个姑娘拿了琵琶,端坐在一边,中间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弹着弹着便舍了琵琶,站在嫣红姹紫之中,手一挥,又飘又垂的衣袖像柳枝拂动,小腰一扭,美丽的舞姿,轻盈的姿态,哪怕像飞燕再世,看到也要拍手叫一声好。

  众人看得起劲之际,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喘着粗气,脸色涨红,跪在苏天丰面前,头咚咚地磕着:“老爷……老爷……不好了!胡朔他……跳……掉进井里面去了!”

  “怎么好端端的掉进井里面了呢?”苏天丰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边,脸色刹间变成青灰,说出这一句话后,他才明白过来,胡朔不是掉井里面,是他自个儿寻死跳进去了。

  他眉头一皱,对着那个莽撞的小厮挥了挥手,沉声道:“派人去把他捞起来罢了,叫大夫为他医治。”说罢,又伸手指了指舞女手上的琵琶,敲了敲桌子:“继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苏天丰举起酒杯,邀了一轮酒:“来来来!别拘着了,来喝酒!”气氛渐渐回来了,众人喝了一会酒,琵琶奏响了,舞女娉娉袅袅地跳着动人的舞姿。又是一番杯觥交错,热闹非凡的情景了。

  一直到了晚上,苏天丰又在书房里面置下两席,众人吃足喝饱,纷纷做鸟兽状散后,他才移步到了胡朔的房间。

  门外见着了刚刚闯进来禀报的小厮,对苏天丰深深一揖,苏天丰停下脚步,背着手问他一会:“人呢?救着没?”

  那小厮摇了一回头,低垂着眼睑,悄声道:“死了!”

  “死了?!”苏天丰着实怔了一下。

  “禀告老爷,胡朔他……从那井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那小厮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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