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血燕风波（下）
屋里的几个婆子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是大夫人，一方面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九小姐，她们一时间也拿捏不好该帮着谁了。
素银冷哼一声，声音尖锐了几分。
“怎么？你们是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了？是见大夫人如今不得势了就连大夫人也想压一头了吗？你们且等着我日后去禀了大夫人，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婆子们听见素银这样说自然都害怕，连忙去把锦绣擒着。
锦绣也不反抗，她知道一旦被素银盯上了也就不必挣扎，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想法子解决这件事。
素银扭着腰肢走在前头，头上的碧玉簪子一摇一晃的。
趁着素银不注意锦绣对着身边的婆子小声说道。
“妈妈，还劳烦你去缈云馆把这事告诉小姐一声，让她速去华福苑，若妈妈愿意帮锦绣这一次，小姐必有重谢。”
把苏若雪都搬出来了，婆子迟疑了会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婆子，另外一个婆子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婆子就趁着素银不注意悄悄走了。
这离缈云馆也近，婆子将事情都告诉了苏若雪，苏若雪都还没来得及穿外衣就跑起来。
一直不停歇的绕了路避开素银跑到华福苑。
老夫人正坐在屋里由芳竹陪着烤火，手里握着佛珠闭着眼睛念着佛经。
苏若雪到了门口时理了理衣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进去。
进去时装做很开心的样子蹦蹦跳跳的进去了，还在老夫人的屋外便一声声喊着祖母。
老夫人听见是苏若雪来了，忽地就睁开了眼睛，朝屋外看去。
苏若雪进来时鼻子冻得通红，老夫人心疼的把她拉到身边烤火。
“怎么不穿得厚实些再出来，穿得这样单薄？”
苏若雪揉着脸笑笑说。
“来时也在屋里烤火，烤得热了就直接出来了，哪成想走了一半便冷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她脖子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些了，眸里闪着心疼。
“伤可好些了？今日有没有让大夫来瞧瞧？”
苏若雪点点头神色暗下来说道。
“祖母，雪儿要跟祖母说一件事，不知祖母可听说了昨日大哥和殿下抓了藏在府上的萧家奸细？”
老夫人这几日潜心拜佛，自然不曾理会过这些事，很是惊讶的看着苏若雪。
“哦？有这事？可有审出什么？可说了还有什么同党？”
苏若雪神色冷下来，有些难过的摇摇头。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悦儿急匆匆的进来了。
“老夫人，大夫人房里的素银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说。”
苏若雪担心还是晚了一步，神色更加不好，像是十分担心和神伤的样子。
老夫人见苏若雪这个样子也就暂且把素银的事放下了。
“你先出去让她等等，我先听雪儿说完。”
悦儿领了话下去了，苏若雪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却还是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来，伤心的说。
“昨日，大哥和殿下还被那歹人伤了，可是不轻呢。”
抓了奸细和苏雍周裕贞受伤的事她也只是听张连承说的。
张连承是听张管家说的，那可信度应该不假。
苏若雪小声啜泣着说。
“雪儿今日问了奶娘，奶娘说是血燕窝最养人，大哥和殿下一直待雪儿很好，雪儿就想给他们炖了送去。”
“可是雪儿知道那血燕是爹爹特地给祖母备着的，雪儿擅自拿了还请祖母恕罪。”
老夫人见苏若雪哭得十分伤心，心都化了，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雍和周裕贞也不是什么外人，就算是没有受伤给他们吃了去她也是愿意的。
老夫人心疼的拿帕子给苏若雪擦着眼泪。
“哎哟，我的小花猫不哭了哦，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别担心他们了，他们肉厚实着呢。”
苏若雪哭着点点头，吹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把老夫人逗得笑起来。
见苏若雪安抚下来了，就让芳竹把素银叫了上来。
苏若雪站在老夫人身旁，冷冷的看着素银。
素银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像是要穿透她一样。
低下头别开她的眼睛跪了下来道。
“老夫人，方才奴婢到厨房拿东西时不小心撞见缈云馆里的锦绣偷了老夫人的血燕，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跑，被素银给抓回来教给老夫人处置。”
锦绣哪能服气，什么叫鬼鬼祟祟，也磕了头说道。
“老夫人，奴婢拿了血燕不假，可并未像素银姐姐说的那样鬼鬼祟祟的，厨房里的妈妈可以作证。”
老夫人看着婆子跟着来的婆子连忙道。
“回老夫人，锦绣姑娘确实没有偷东西，那血燕是”
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就摆着手道。
“这些事我都知道的，不必再说了，那血燕的事我知道，何必要闹这么大的动静。”
“难不成还为着这么点小事天天闹到我这里来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素银，你主子不安分，你也不安分，还在这做什么？竟会挑破离间的，还不回去守着你主子去。”
老夫人也最恼别人来打扰她，对素银的态度十分不好。
素银灰溜溜的回去了，苏若雪陪着老夫人说话，眼睛的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锦绣。
锦绣最怕她这个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看得人毛毛的。就把头低第的垂着。
老夫人起身牵着苏若雪道。
“扶我到院子里坐坐。”
苏若雪连忙扶着老夫人出去，从锦绣旁边过去时气压低得让锦绣害怕。
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燕窝的事自己也确实不知情，可是她依然记得苏若雪吩咐过，不能与府上的人起冲突。
看苏若雪的脸色大概是生气了，锦绣想着心下就有些颤。
苏若雪扶着老夫人出去，又转过头对芳竹淡淡道。
“还请妈妈给祖母把热茶和软垫拿出来，外面有些冷。”
芳竹去拿热水泡茶了，只留了锦绣在屋里，苏若雪的眼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
卷翘的睫毛微微闪着，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锦绣却分明看到无尽的冷漠。
转过头去时又把眼神随着身子的转动收起来了。
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似乎刚刚的神色从来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
“祖母，您先等一会儿，让芳竹妈妈拿了垫子来再坐下，仔细着了凉。”
老夫人就让苏若雪扶着站着赏院里的几株梅花。
苏若雪也喜欢梅花，老夫人院里的是白梅，只有一株红梅，倚春园里的红梅白梅各有一些。
这苏府里大概也就是倚春园里的梅花最多了，每到花开时也是倚春园最热闹的时候。
虽说那时候满府上的人都去倚春园看花却也鲜少有人踏进屋里半步，却也是清闲雅致的。
苏若雪倒是怀念那段时光。
看着老夫人院里的那株红梅，苏若雪笑着道。
“祖母这里的梅书没有缈云馆的繁茂，等到花尽开时，头顶便是一片赤红，到那时我再请祖母过去。”
“与祖母温一壶梅酒，吃一碟梅酥，若是下雪便赏雪，若是天晴了便看那满天繁星。”
老夫人笑着把苏若雪的手拉着。
“好好好，咱俩可是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赖。”
苏若雪点点头。
露着两颗白白的小虎牙，红梅花瓣一样的嘴唇咧着大大的弧度。
芳竹拿了垫子出来见老夫人和苏若雪有说有笑，走过去给老夫人披了外衣笑着道。
“是什么事惹得老夫人这么开心？竟笑得这样欢畅。”
苏若雪只是笑着不说话，调皮的冲她笑笑。
芳竹也喜欢苏若雪这样的性子，单纯善良，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宠爱，笑着道。
“老夫人可要我去给你们端个火盆出来？您也和九小姐聊聊天，整日里在屋里也不好。”
老夫人自然穿得厚实，不过苏若雪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就出来了，鼻尖冻得红红的。
“去端出来，再拿一件衣裳给九丫头穿上。”
芳竹笑着进去了。
苏若雪留着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笑着看着苏若雪，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看起来神采奕奕，充满精神。
“九丫头可知道你院子里的那棵红梅是谁种的？”
苏若雪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摇摇头笑着问。
“是谁？是祖母吗？”
老夫人爽朗的笑起来。
“鬼丫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是猜的，原来真的是祖母种的呢。”
苏若雪倒是不曾想到过，老夫人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小姐居然会亲自种树。
老夫人抬着头看了看远方，似乎是有什么值得人神往的地方，眸里洋溢着幸福和思念，语气却淡淡的说道。
“那年我十四岁，刚刚与你祖父成婚，你祖父是入赘到我家的，成婚的那一日，我穿着大红喜袍与他一起在那种了那株红梅。”
“当时我还在那埋了我与你祖父的定情信物，也不知如今可还找得到了。”
说着眼里漾开笑意，满是幸福，又有些许苦涩。
“你祖父走的那年，我也想着就随他去了，可是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办，我也不能啊，这一转眼也过去十多个年头了。”
说这眼里闪着泪光，苏若雪过去执着老夫人的手抿了抿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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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银冷哼一声，声音尖锐了几分。
“怎么？你们是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了？是见大夫人如今不得势了就连大夫人也想压一头了吗？你们且等着我日后去禀了大夫人，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婆子们听见素银这样说自然都害怕，连忙去把锦绣擒着。
锦绣也不反抗，她知道一旦被素银盯上了也就不必挣扎，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想法子解决这件事。
素银扭着腰肢走在前头，头上的碧玉簪子一摇一晃的。
趁着素银不注意锦绣对着身边的婆子小声说道。
“妈妈，还劳烦你去缈云馆把这事告诉小姐一声，让她速去华福苑，若妈妈愿意帮锦绣这一次，小姐必有重谢。”
把苏若雪都搬出来了，婆子迟疑了会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婆子，另外一个婆子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婆子就趁着素银不注意悄悄走了。
这离缈云馆也近，婆子将事情都告诉了苏若雪，苏若雪都还没来得及穿外衣就跑起来。
一直不停歇的绕了路避开素银跑到华福苑。
老夫人正坐在屋里由芳竹陪着烤火，手里握着佛珠闭着眼睛念着佛经。
苏若雪到了门口时理了理衣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进去。
进去时装做很开心的样子蹦蹦跳跳的进去了，还在老夫人的屋外便一声声喊着祖母。
老夫人听见是苏若雪来了，忽地就睁开了眼睛，朝屋外看去。
苏若雪进来时鼻子冻得通红，老夫人心疼的把她拉到身边烤火。
“怎么不穿得厚实些再出来，穿得这样单薄？”
苏若雪揉着脸笑笑说。
“来时也在屋里烤火，烤得热了就直接出来了，哪成想走了一半便冷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她脖子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些了，眸里闪着心疼。
“伤可好些了？今日有没有让大夫来瞧瞧？”
苏若雪点点头神色暗下来说道。
“祖母，雪儿要跟祖母说一件事，不知祖母可听说了昨日大哥和殿下抓了藏在府上的萧家奸细？”
老夫人这几日潜心拜佛，自然不曾理会过这些事，很是惊讶的看着苏若雪。
“哦？有这事？可有审出什么？可说了还有什么同党？”
苏若雪神色冷下来，有些难过的摇摇头。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悦儿急匆匆的进来了。
“老夫人，大夫人房里的素银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说。”
苏若雪担心还是晚了一步，神色更加不好，像是十分担心和神伤的样子。
老夫人见苏若雪这个样子也就暂且把素银的事放下了。
“你先出去让她等等，我先听雪儿说完。”
悦儿领了话下去了，苏若雪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却还是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来，伤心的说。
“昨日，大哥和殿下还被那歹人伤了，可是不轻呢。”
抓了奸细和苏雍周裕贞受伤的事她也只是听张连承说的。
张连承是听张管家说的，那可信度应该不假。
苏若雪小声啜泣着说。
“雪儿今日问了奶娘，奶娘说是血燕窝最养人，大哥和殿下一直待雪儿很好，雪儿就想给他们炖了送去。”
“可是雪儿知道那血燕是爹爹特地给祖母备着的，雪儿擅自拿了还请祖母恕罪。”
老夫人见苏若雪哭得十分伤心，心都化了，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
苏雍和周裕贞也不是什么外人，就算是没有受伤给他们吃了去她也是愿意的。
老夫人心疼的拿帕子给苏若雪擦着眼泪。
“哎哟，我的小花猫不哭了哦，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别担心他们了，他们肉厚实着呢。”
苏若雪哭着点点头，吹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把老夫人逗得笑起来。
见苏若雪安抚下来了，就让芳竹把素银叫了上来。
苏若雪站在老夫人身旁，冷冷的看着素银。
素银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像是要穿透她一样。
低下头别开她的眼睛跪了下来道。
“老夫人，方才奴婢到厨房拿东西时不小心撞见缈云馆里的锦绣偷了老夫人的血燕，鬼鬼祟祟的想要逃跑，被素银给抓回来教给老夫人处置。”
锦绣哪能服气，什么叫鬼鬼祟祟，也磕了头说道。
“老夫人，奴婢拿了血燕不假，可并未像素银姐姐说的那样鬼鬼祟祟的，厨房里的妈妈可以作证。”
老夫人看着婆子跟着来的婆子连忙道。
“回老夫人，锦绣姑娘确实没有偷东西，那血燕是”
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就摆着手道。
“这些事我都知道的，不必再说了，那血燕的事我知道，何必要闹这么大的动静。”
“难不成还为着这么点小事天天闹到我这里来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素银，你主子不安分，你也不安分，还在这做什么？竟会挑破离间的，还不回去守着你主子去。”
老夫人也最恼别人来打扰她，对素银的态度十分不好。
素银灰溜溜的回去了，苏若雪陪着老夫人说话，眼睛的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锦绣。
锦绣最怕她这个眼神，带着审视和探究，看得人毛毛的。就把头低第的垂着。
老夫人起身牵着苏若雪道。
“扶我到院子里坐坐。”
苏若雪连忙扶着老夫人出去，从锦绣旁边过去时气压低得让锦绣害怕。
虽然自己没有做错什么，燕窝的事自己也确实不知情，可是她依然记得苏若雪吩咐过，不能与府上的人起冲突。
看苏若雪的脸色大概是生气了，锦绣想着心下就有些颤。
苏若雪扶着老夫人出去，又转过头对芳竹淡淡道。
“还请妈妈给祖母把热茶和软垫拿出来，外面有些冷。”
芳竹去拿热水泡茶了，只留了锦绣在屋里，苏若雪的眼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
卷翘的睫毛微微闪着，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锦绣却分明看到无尽的冷漠。
转过头去时又把眼神随着身子的转动收起来了。
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似乎刚刚的神色从来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
“祖母，您先等一会儿，让芳竹妈妈拿了垫子来再坐下，仔细着了凉。”
老夫人就让苏若雪扶着站着赏院里的几株梅花。
苏若雪也喜欢梅花，老夫人院里的是白梅，只有一株红梅，倚春园里的红梅白梅各有一些。
这苏府里大概也就是倚春园里的梅花最多了，每到花开时也是倚春园最热闹的时候。
虽说那时候满府上的人都去倚春园看花却也鲜少有人踏进屋里半步，却也是清闲雅致的。
苏若雪倒是怀念那段时光。
看着老夫人院里的那株红梅，苏若雪笑着道。
“祖母这里的梅书没有缈云馆的繁茂，等到花尽开时，头顶便是一片赤红，到那时我再请祖母过去。”
“与祖母温一壶梅酒，吃一碟梅酥，若是下雪便赏雪，若是天晴了便看那满天繁星。”
老夫人笑着把苏若雪的手拉着。
“好好好，咱俩可是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赖。”
苏若雪点点头。
露着两颗白白的小虎牙，红梅花瓣一样的嘴唇咧着大大的弧度。
芳竹拿了垫子出来见老夫人和苏若雪有说有笑，走过去给老夫人披了外衣笑着道。
“是什么事惹得老夫人这么开心？竟笑得这样欢畅。”
苏若雪只是笑着不说话，调皮的冲她笑笑。
芳竹也喜欢苏若雪这样的性子，单纯善良，看着她的眼里尽是宠爱，笑着道。
“老夫人可要我去给你们端个火盆出来？您也和九小姐聊聊天，整日里在屋里也不好。”
老夫人自然穿得厚实，不过苏若雪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就出来了，鼻尖冻得红红的。
“去端出来，再拿一件衣裳给九丫头穿上。”
芳竹笑着进去了。
苏若雪留着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笑着看着苏若雪，眸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看起来神采奕奕，充满精神。
“九丫头可知道你院子里的那棵红梅是谁种的？”
苏若雪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摇摇头笑着问。
“是谁？是祖母吗？”
老夫人爽朗的笑起来。
“鬼丫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就是猜的，原来真的是祖母种的呢。”
苏若雪倒是不曾想到过，老夫人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小姐居然会亲自种树。
老夫人抬着头看了看远方，似乎是有什么值得人神往的地方，眸里洋溢着幸福和思念，语气却淡淡的说道。
“那年我十四岁，刚刚与你祖父成婚，你祖父是入赘到我家的，成婚的那一日，我穿着大红喜袍与他一起在那种了那株红梅。”
“当时我还在那埋了我与你祖父的定情信物，也不知如今可还找得到了。”
说着眼里漾开笑意，满是幸福，又有些许苦涩。
“你祖父走的那年，我也想着就随他去了，可是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办，我也不能啊，这一转眼也过去十多个年头了。”
说这眼里闪着泪光，苏若雪过去执着老夫人的手抿了抿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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