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_今天会起风吗[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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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细细的白线垂下来,尽头在他手里。

  闻喜之耳机忘了拿,此时学着他的姿势闭眼靠在椅背上打算睡觉。

  呼吸间全是来自于身旁他身上的淡淡海盐薄荷香气,很好闻,也很好眠,没多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车里有人兴奋大喊:“快到了快到了!看见没!都是雪!”

  闻喜之迷迷糊糊被吵醒,微微发懵,鼻间的海盐薄荷香气好像变浓了一点。

  揉揉眼睛,睁眼一看,入目是很纯粹的黑色,像什么衣服的布料。

  什么啊。

  闻喜之闭上困倦的眼睛,额头抵着蹭了几下,试图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头顶落下道低低沉沉的声音,懒洋洋的,很近,就像凑在她耳边说的——

  “闻大小姐。”

  闻喜之迷糊中愣了下,意识开始慢慢清醒。

  一秒、两秒、三秒,睁眼。

  入目还是那一抹很纯粹的黑,细细的纹理,是……

  陈绥的冲锋衣外套!

  闻喜之猛地从他肩上弹起来坐正,下意识用手背贴贴自己嘴角。

  干的。

  还好还好,没有流口水。

  闻喜之悄悄呼气,看也不敢看他,小小声道歉:“抱歉,我好像靠在你肩上睡着了。”

  “是挺抱歉的。”陈绥左手慢条斯理地扯掉耳机线,胡乱地收进外套口袋里,右边胳膊一动不动,“快废了。”

  “……”闻喜之轻轻咬着下唇,偷偷看他,“我给你揉一下?”

  陈绥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拖着调子:“那倒是不用——”

  “没道理让你占两次便宜。”

  “……”

  很快到达岭安雪山景区,大家兴奋地下车去拿东西,闻喜之跟在陈绥身后,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也挡住风雪。

  偏头看了眼风景,收回视线,看见陈绥弯腰去拿行李箱,用的左手。

  从山下坐索道去半山腰,漫山遍野都是洁白的雪,树木草地被积雪覆盖,天地一片苍茫。

  酒店是昨晚极限订好的,在半山腰,价格比往常翻了好几倍,宰客的意味十分明显,但她们订得晚,怕后面更抢不到,只能抢着当了这个冤大头。

  韩子文昨夜订酒店太晚,很多酒店都没有空房间,他一直在抢,后来运气好,闻喜之她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有人退了房,让他抢到了。进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是一起的。

  一个房间只能住两个人,七个女生必须有一个单着,这意味着那个女生得独自承受昂贵的酒店住宿费用。

  闻喜之主动做了这个单独住的人。

  进到酒店房间里,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监控摄像头,随后打开行李箱翻出帽子和围巾戴上,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下楼去大厅等钱多多。

  陈绥下楼到酒店大厅,远远看见闻喜之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景区旅行指南在看。

  毛茸茸的浅杏色帽子,白色羽绒外套,浅杏色围巾裹两圈,露出小半张脸。

  烟灰色修身牛仔裤,裹着一双笔直细长的腿,脚底踩着双黑色的雪地靴。

  防寒工作十分到位。

  陈绥过去,在旁边沙发上坐下,随手从旁边小圆几上的篮子里抽了本旅行指南出来翻看,食指上那枚银戒指环泛着清冷的光。

  闻喜之抬头一看,一眼注意到他食指上那枚指环,跟昨晚图片上的那一枚是一样的。

  后来她去淘宝识图,总感觉识别出来的结果都不对。

  “你是老板还是手模啊?”她很好奇,“这是你设计的?设计师?”

  陈绥不置可否:“很喜欢?”

  闻喜之想了想,点头:“挺好看的。”

  又说:“喜欢有什么用,喜欢也买不了。”

  “哦。”陈绥挑眉,“确实。”

  “……”

  两人说着话,钱多多带着其他人下来,远远看见闻喜之就要大声喊,转瞬看见陈绥,声音压了下去。

  即便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害怕陈绥,但她依旧记得,陈绥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大喊大叫。

  韩子文几人紧随其后下来,一群人一起约着出去玩各种项目。

  半山腰的娱乐项目很多,雪地摩托、香蕉船、滑雪等,一圈玩下来,已经是晚上。

  一起去吃了晚饭,出来在雪地广场散步,看雪山夜景。

  不知谁提出要打雪仗,到旁边雪地里捏了一个雪球砸过来,场面一下就乱了,其余人疯狂地涌过去玩起来。

  闻喜之前几年在西州,那边冬天下雪很早,她已经看过了很多场大雪,也打过很多次雪仗,没有钱多多她们那么兴奋,但还是很合群地跑过去跟大家一起玩。

  陈绥没加入,在旁边靠着棵树抽烟,低头翻看着手机。

  忽地一颗雪球冲他砸过来,落在他胳膊上,转头一看,闻喜之第二颗雪球砸了过来。

  陈绥偏头侧身一躲,躲开了,手机揣进外套口袋里:“闻喜之,你找事儿呢?”

  闻喜之不说话,第三颗雪球已经捏好了冲他砸过来。没人敢砸他,只有闻喜之敢。

  陈绥躲开她砸过来的第三颗雪球,又气又笑:“你疯了是吧?”

  “你出来玩,怎么不合群啊?”闻喜之蹲在地上边捏雪球边问他,“你不合群,就砸你。”

  还是头一次有女生敢这么对他说话。

  陈绥挽着冲锋衣的袖口朝她走过去:“你不怕事是吧?”

  一副要收拾她的样子。

  见他这样,闻喜之捧着半成品雪球起身就跑,边跑边回头挑衅:“你还想打我吗?”

  “你站那儿,看我今天揍不揍你。”

  “我又不傻!”

  闻喜之一边跑着一边捏好了雪球,脚下没停,继续往前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上半身却往后扭转,用力将那颗雪球朝身后的陈绥砸过去。

  “你他妈看路——”

  陈绥话没说完,闻喜之一头撞在树上。

  “砰”一声,剧烈的疼痛从额头传来,巨大的惯性和阻力使得闻喜之摔倒在地。

  闻喜之趴在冰凉凉的雪地里,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麻木,痛得眼角流出一行生理性眼泪。

  双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额头的痛觉却太过明显,咬牙也忍不住,在冰天雪地里委屈地哭了。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陈绥跑到她跟前蹲下,扯着她手腕要看她额头:“你跑什么,我看看撞哪儿了。”

  闻喜之觉得自己总流眼泪很丢人,拼命捂着不给他看,戴着手套的双手大大的,遮住整张小脸,带着哭腔地吼他:“都怪你,你走开啊。”

  陈绥被她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气笑了:“闻喜之,没看出来你挺混啊。”

  闻喜之坐在地上,额头的痛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夹着雪的风不停地吹,本来刚刚跑那会儿就被冷风吹了眼睛有些难受,这会儿流了眼泪更是不敢睁开。

  她就是因为今年忽然眼睛不好了,医生说她不能吹太多冷风,而在西州风雪夹杂的冬天会太难熬,所以她才回了南华。

  如果她不来这里,就不会又吹风又吹雪地难受,还撞在树上。

  闻喜之越想越委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走路都能撞在树上。”

  她这么抱怨着,哭腔里带着鼻音,委委屈屈的,眼睛红红的,流着泪,就像守株待兔的故事里撞在树上的笨兔子。

  陈绥看着只想笑:“笨就笨,关人家倒霉什么事。”

  闻喜之崩溃:“你还笑!”

  陈绥在她旁边岔着腿坐下,把她脑袋掰过来:“我看看,笨兔子撞哪儿了。”

  闻喜之觉得他这是在嘲讽,伸手推他,被他一把拽住手:“老实点儿,动什么动。”

  那一下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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