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银河系 九_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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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银河系 九

  谢栗推开谈恪不满地嘟囔:“我的腿麻了。”

  谈恪扶着他坐下去给他揉腿,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今天晚上在这住吧?”

  谢栗伸手去摸谈恪的额头:“你是不是吃了药已经好了?”

  谈恪立刻一脸虚弱:“说不准晚上还会发烧。”他挽着谢栗的手在唇边亲亲,又低声说,“再说,我好几天没见到你,特别想你。”

  谢栗根本招架不住这一波刚柔并济,脸蛋顿时红得像外面客厅茶几上的荔枝。

  晚上谢栗洗过澡,穿着睡衣爬上床。头发被吹风机吹得热烘烘的,像小动物的皮毛一样,蹭在谈恪手边:“你快点睡觉,别看电脑了。”

  谈恪正在看文件,顺便抬手在谢栗的脑门上捋了一把,发丝又热又绒。他收起笔记本,关了灯躺下来。谢栗立刻凑上来,紧紧地偎在旁边,还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谈恪把手穿过谢栗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

  谢栗的下巴垫在他的肩窝,声音小小地说:“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用尽了洪荒之力,才管着自己不要去看手机。”

  谈恪在黑暗里盯着这个还敢来卖惨的小混蛋,恨不得捏着下巴咬他一口。

  明明是他自己玩屏蔽拉黑失联一条龙,让人担心得要命,他还敢来倒苦水。

  谢栗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么遭人恨,只顾揽着谈恪的脖子倾诉衷肠:“我可想你了,可是我不敢找你,也不敢看手机。我怕我看了就心软。”

  谈恪不动声色:“哦,那现在你不还是心软了吗?”

  谢栗气鼓鼓,伸手去捏谈恪的脸:“还不是因为听说你生病了。电话里讲得多么严重,害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你吵架才让你生病的。”

  谈恪沉默了半刻,说:“其实就是的。”

  谢栗才不相信:“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了。”

  “是真的。”谈恪在被子下面抚上谢栗的腰,沿着他的背线一寸一寸地抚弄上去,“我一直都在想你,想你不理我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是不是又偷偷跑去喝冰可乐吃辣米粉。我担心得不得了,觉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只好去问沈之川。”

  谢栗瞪大眼睛:“你去找老师了?老师说什么了?”

  谈恪一副非常受伤的样子:“你知道沈之川有多不喜欢我,当然不肯告诉我你在哪。他还故意气我,说你去吃辣米粉了。”

  他演戏演上瘾了,十分入戏,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不是他气我,是你真的去吃了。”

  谢栗肚子里揣着冰可乐和辣米粉,十分心虚,搞得好像是他趁着两个人吵架的机会去狂欢似的。

  “是师兄昨天叫的外卖,说要三份才送,本来……”谢栗解释着,忽然停了嘴,伸手去抓在自己身上作乱的谈恪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伸手出来在谈恪的额头上碰一碰,也是滚烫。

  体温表一拿出来,三十八度九。

  谈恪本来只是为了卖惨,没想到最后被自己一语中的。

  谢栗从被子里爬起来:“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拿药。”

  谈忻走的时候只留了退烧药。谢栗端着杯子过来,忧心地看着谈恪喝水吃药:“你下午不是打针了吗?怎么还会发烧?”

  谈恪假装药片巨大很难吞的样子,举着杯子不露连,不敢讲出手背上的那个针眼,是谈忻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做的戏。

  谈恪吃了药,谢栗才在旁边重新躺下,给他把被子盖好:“睡吧,快睡觉。”

  谈恪也确实烧得不舒服,很快就睡过去了。

  半夜他被叫醒,谢栗端着一杯水坐在床头,叫他喝水。

  谈恪晕晕乎乎地坐起来,接过水喝完了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还没睡觉?”

  “我怕你半夜又烧起来,睡不着。”他伸手在谈恪的额头上摸了摸,摸到微微发凉的皮肤,这才放心了,“多喝水,多尿尿,我小时候发烧就是这样好的。”

  他重新爬上床在谈恪旁边躺下,搂住谈恪的脖子:“好了,快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你就会好了!”

  谈恪反搂着他,心里的话含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谈恪一觉睡到自然醒,闹铃早被人关掉了。

  他身体好,一点小病来得快去得快,睡过一夜已经神清气爽。

  家里不见谢栗,只有厨房餐桌上摆着还余温尚存的早餐,粥碗下压着谢栗留下的一张字条,嘱咐他吃饭休息。

  谈恪坐下来,慢慢嚼着早餐,心里思忖着昨天谢栗说的话。

  吃完饭他给肖助理打了个电话:“上次你说碧云居的房子,现在还在吗?”

  “应该在的,那房子成交价那么高,没那么快卖出去。”肖助理摸不准谈恪的意思,“您有意愿吗?”

  谈恪嗯了一声:“叫他们的人带上资料来长鲸见我。”

  肖助理挂了电话忍不住朝办公室窗外看了一眼,心里嘀咕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老板这个自己连台好车都舍不得换的葛朗台,竟然看中了成交价过亿的房子。

  肖助理忍不住去翻长鲸的公告系统,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大利好消息。

  谢栗中午下了课从教室出来,正想给谈恪打个电话,被人叫住:“谢栗!”

  谢栗回头一看,是隔壁组的博士:“我刚才在你老板那看见唐湾湾了,她回来了?”

  唐湾湾是谢栗的大师姐。不算那个被沈之川送去重新上大学高数的,她是沈之川第一个学生。她年初被沈之川送出去交流,谢栗已经半年没见过她了。

  谢栗在心里算算日子,唐湾湾应该要去七个月,现在才六月,怎么这就回来了。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隔壁组的博士八卦兮兮地拉着他:“我过去的时候,唐湾湾好像还哭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谢栗也八卦,于是抱着东西先溜到沈之川那里。

  “……你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以后不要后悔,其它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冷酷无情的声音一听就是沈之川的,谢栗走到跟前就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老师,对不起。我家里催得很厉害,而且我自己岁数也大了。”唐湾湾带着哭腔,“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提前跑回来。”

  沈之川没搭话。

  唐湾湾站在对面一边抹眼泪一边解释:“但是我现在怀孕了,家里说什么都不同意我继续这样在外面跑。”

  谢栗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自己“偷听墙角”的立场,窜进办公室:“师姐你怀孕了?”

  沈之川出于避嫌才开着门和唐湾湾说话,没想到外面还藏着一个偷听的,拉下本来就很长的脸训小徒弟:“没看见办公室里有人吗?”

  谢栗偷偷看了一眼唐湾湾的肚子,小小声说了句“老师我错了”,退着就要出去。

  沈之川又开口喊住谢栗:“来了就站着等着。”

  他又扭头看着唐湾湾:“你都跑回来了,说明你自己已经想好了。都是成年人,我也没必要置喙你的决定,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了。”他顿了顿,又说,“但是这个决定你做下了,以后想回头就很难了。”

  唐湾湾无意识地护着平坦的小腹,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哭。哭了好久,她才点点头:“老师,我是把东西都弄好了才回来的,那边的文章也会给我合作作者。”

  沈之川都懒得看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觉得我是缺你这一个文章吗?别在这杵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唐湾湾走了以后,沈之川坐在椅子里好半天没说话。

  谢栗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姐她出什么事了?”

  沈之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惜字如金:“怀孕了,不想读了,要退。”

  唐湾湾是沈之川带的硕士生,毕业后继续在沈之川手下读博。比起谢栗程光他们这种直博的,确实多了一点点退路。博士上不下去,手里还有张硕士文凭。

  “可是师姐她这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谢栗还是没明白。

  唐湾湾这次出去就是写论文去的,只要结果拿出来文章一出,整合整合她的毕业论文就有了,拼一拼最多也就半年的功夫。

  谢栗十分不解:“她怎么连半年都等不了呢?”

  回了办公室,程光显然比谢栗上道多了,一听谢栗的描述就懂了。

  “她意识到自己怀孕,至少也一个多月了吧,小于一个月都不怎么能测出来。”已经身为人父的程光非常有经验,“三个月的时候开始孕吐,很难受的。你嫂子那会从早吐到晚,而且人爱睡觉,很疲惫。五个月以后倒是不吐了,但是肚子大了,坐不住站不住,只有躺着最舒服。让她在这种时候写论文,确实也难为她了。”

  程光说到最后,还想到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唐湾湾去的碎叶站一般都不让游客家属上去,她是怎么怀孕的?”

  谢栗眨眨眼:“师姐她不会违反纪律了吧?”

  程光懒得猜:“谁知道呢。”他叹口气,又说,“其实就是不想读了吧,所以生孩子什么的事情就都安排起来了。她也算是把老板涮了一顿了。本来老板还想趁她毕业前,叫她跟去南极转一圈的。她可是老板正儿八经带的第一个学生,其实老板真的对她很有感情的。”

  程光不停地摇头叹气。

  谢栗坐在旁边,忽然激动:“南极,是不是张树全他们早期宇宙暗物质团队?”

  程光点头:“对,就是他们。去年就开始计划要去了,老板好像和张树全关系很好,说让他们带上唐湾湾去开个眼界。”

  谢栗扭过头去敲着键盘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突然提出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师兄,你说要是我去找老师说我想去,老师会不会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之川:听说谢栗要去南极了,谈恪你去南极买个冰窟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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