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鱼雷
虽说是同类,詹森还是很难理解这些古神。
尤其是怪兽提丰。
提丰行为没有逻辑可言，前一秒祂还在埋怨盟友不体贴，后一秒那些垂头丧气脑袋就重新昂起来，恢复了威严姿态。
“好了,我们来找这个新生邪神！”
“……”
提丰觉得岩石宫殿很好,可惜不能引起盟友兴趣事。
“算了,给你们吧！”提丰很勉强地说。
盖密尔眼神冰冷地看提丰。
只看，没动手。
尽管贝希摩斯说随便打，不过盖密尔没有那么做。
提丰再怎么瞎闹,随便一喊还是能招来七八个盟友十几个孩子，根本打不过。
在提丰发昏落单时候打是可以，反正提丰也不在乎这个,可是在贝希摩斯面前就不一样了。
提丰看到盟友在身边，就非常想保持那副威严姿态。这个心态盖密尔以前很不理解,不过有了詹森之后，有些事情似乎立刻就明白了。
“你准备从哪里找,梦境领域？”盖密尔语气恶劣地问。
新生邪神是不会那么快入睡,根本没吃饱,睡什么？
提丰晃晃脑袋,故意无视盖密尔,问詹森什么时候抵达塞布尔岛,怎样发现新神踪迹,被力量污染生物是什么模样。
条理分明,逻辑缜密,问得詹森怀疑提丰换了脑子……
不,这有点困难,因为要换一百个。
盖密尔很不高兴,不过贝希摩斯就在旁边，他们默默伫立着，像是在同时监视提丰。
提丰没觉得怎么样，詹森压力很大。
詹森在盖密尔暗示下，迅速说完了情况。
听到成群异变巨鸟拥有智慧还能互相配合，提丰遗憾地说：“托特总是比我们知道更多一点，祂好像能控制这些卑微生命异变情况，想要什么变化就有什么变化。你们看，就连被一些残留力量侵染小东西，蜕变成功率都更高一点。”
“别想了，托特早就走了。”巨兽贝希摩斯冷淡地说。
詹森挨近盖密尔，投过询问目光。
盖密尔想了想，点头。
詹森眼角一抽，懂了，怪兽提丰对智慧神托特表示过好感，托特拒绝了。
再想想托特根本不想通过繁衍诞育，直接手造后嗣决心，詹森又怀疑提丰现在这么积极是为了看托特笑话。
提丰把盟友找一遍，就等于大喊，托特家里废弃垃圾里诞生了一个新神！
可惜这个新神把托特房子弄坏了，干脆抓回来修岩石宫殿，从此地球上邪神都知道托特有这么一件事。如果以后谁再离开地球，说不定还能把话传到宇宙深处。
托特如果“造”出了同类还好，假如一直没成功，忽然某天托特听说很久以前家里不要垃圾蜕变了，这不得气死？
詹森代入思索了几秒，看提丰眼神都变得古怪了。
提丰：“……”
奇怪，怎么盖密尔喜欢这个新神也一副想要打自己样子？
不可能吧！
提丰有意展现实力，它吐出了一口……嗯，一百口黑烟。
烟雾缓缓成形，在虚无空间里构成一幅巨型地图。
这幅地图比詹森之前在岩壁上画那个清楚得多。
深深浅浅黑色、灰色构成了微缩星球上复杂地形，以邪神视力可以清楚分辨土壤、岩石与地层。
地表上隆起是森林与高山，凹陷下去是湖泊与峡谷。
从人类已知峭壁岩洞，到人类未知地底世界……精巧又准确。
詹森忍不住找了一个熟悉地方，跟自己记忆做对照，发现真一模一样。
狰狞头颅俯视着“星球”，这是祂利爪上玩物。
古神对脚下这颗星球了解到这种程度？
包括每一条河湾，每一处峡谷？
毕竟这些地形是时刻在变化，山峰会升高，河流会改道，岩洞会崩塌……
古神已经沉睡很久了，在詹森印象里，古神对这个世界变化以及这颗星球上繁衍生命都漠不关心，关于这一点看盖密尔就知道了。
难道自己猜错了？
詹森心中生出了巨大疑惑，表情却没有任何异样。
在贝希摩斯与提丰感觉里，詹森只是“惊讶”了一下，情绪就恢复了平静。
只有盖密尔分出注意力，悄悄伸出一条阴影触手，捏了捏他手背。
提丰：“……”
十几颗眼珠随之下滑，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原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提丰动作太明显了，詹森跟盖密尔都没有错过。
“嗯，这座岛附近海域没有适合做巢穴地方，比起跨越海洋，它更有可能选择近在咫尺陆地。”提丰得意地指着微缩星球，熟练地开始扒拉山洞、翻找雪峰，指出一个又一个可能会被邪神看上巢穴。
詹森眼睛越听越亮。
他知道哪些地方有邪神居住，可是盖密尔不一定知道那里主人是谁，提丰就不一样了，提丰好像全部知道。
提丰很得意，祂还想多说几句，忽然感到背后发冷。
——贝希摩斯打着哈欠，盖密尔冰冷地盯着祂脖子，好像在判断怎么下手。
提丰背部一绷，迅速转过了那颗悄悄偷看脑袋。
塞布尔岛外围，气氛异常沉滞。
浓雾像一个巨大罩子，盖住了前方海域。
一艘挂着星条旗军舰甲板上，一个满脸伤痕男人手里拿着望远镜，盯着死亡岛方向。
“马上对塞布尔岛发射鱼雷！”
男人肩章与制服显示他身份不低，可是他外表非常丑陋，嘴唇还缺了一小块，其中最长一条伤口差点把他脸分割成两半，鼻梁也塌了，士兵看到他都会忍不住低头躲避。
“不行！”舰长阻止。
一艘英国轮船在这片海域消失，很可能已经遇难，如果他们发射了武器，事后麻烦会增加一倍。
疤痕男人目光阴鸷，看着舰长说:“您知道我曾经跟随那位舰长在哪里吗？他还在接受治疗，连自己深爱妻子都不认识！就连我也差点被当做疯子，关进精神病院，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年前那次任务！”
就是那次穿越北极任务！
鹦鹉螺号核|潜艇在北极冰海迷航事，在美国军方不算秘密。
可是鹦鹉螺号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退伍，还有人丧生，这个真相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反正不是迷航撞到冰山那么简单，因为同时还有几架战斗机坠毁了，不过大多数人都被明面上国家矛盾吸引了注意力，认为那是一次区域冲突，没有人往不科学方面想。
这次舰长接到命令，看到眼前这位明明“认识”结果现在根本“认不出”同僚，震惊得看了好几眼证件。
在意识到1959年发生在北极事绝对不寻常之后，舰长更是一句话都没问过，现在对方主动提起，舰长脸色很难看，他听出了威胁。
“我们敌人拿不是木仓，祂们是无形魔鬼，刚才魔鬼已经发现了我们。”
疤痕男人说话冷硬，他身后那些人虽然穿着军装，但是没有一点士兵样子。
他们证件上写着一个舰长从未听说过部门名称。
舰长一看到这些人眼神，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应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某种阴冷黏糊东西，很诡异。
这些家伙还带了一些奇怪工具。
工具已经是很客气形容了，一些粗糙器皿、木雕娃娃、十字架，怎么都像是巫毒物品。
有几个在军舰上服役士兵看到这东西，忍不住大声嘲笑，还打算把这些“破烂”丢下海，结果就是浑身长起了脓疮，到现在还躺在医务室里发高烧。
舰长心里觉得这些家伙跟魔鬼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边憎恶着，一边希望快点结束任务，让这些人滚下船。
“只能发射一枚鱼雷。”
塞布尔岛是属于加拿大，而失踪是英国轮船。
不过船上有美国人，勉强找个理由还是可以，就说一伙流窜南美海盗占据了塞布尔岛，杀害了岛上救生员，又挟持了不幸遭遇船难伊丽莎白号轮船乘客。
他们是迫于无奈，跟海盗交火。
鱼雷划出了一条长长水痕，一头钻进了浓雾之中。
舰长默默掐算着时间，疤痕男人举着望远镜查看。
浓雾里没有任何动静。
根据射程测算，鱼雷应该已经撞到了塞布尔岛，发生爆炸。
就算没打中，这时间也应该穿过浓雾，进入前方另外一片海域，并且在达到最大射程之后爆炸才对。
现在鱼雷呢？
“不可能，塞布尔岛磁铁矿不可能有这种威力……”
之前仪器无法探测浓雾里情况，军舰上人没有惊慌，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而且他们对自己武器非常有信心，就算真像电影上那样有一只大猩猩或者史前恐龙，他们火力绝对可以把那些怪物打成碎肉了。
舰长手心里全是冷汗，他觉得这股信心正随着怀表秒钟滴答走动，一点点消逝了。
“再打！”
嘶哑声音变了腔调。
回忆着提丰给“地图”，詹森脱离梦境回到现实中。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死亡岛外围流沙里多了几颗正在乱窜黑乎乎玩意。
鱼吗？
好像不是。
经过詹森仔细辨认，终于发现这东西好像是人类舰船装载鱼雷。
幸亏他遇到盖密尔之前喜欢在海上乱飘，见过这个东西。
普通木船挨着就会炸成碎片，拼都拼不回来。
詹森帆船怕这东西，可是古神房子不怕啊！这些庞大流沙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一口吞下，鱼雷速度越来越慢，就像陷进了沼泽。
“砰！”
终于有一颗鱼雷爆炸了。
流沙旋涡受到影响，它们合奏死亡哀嚎破音了。
“怎么回事？”盖密尔皱眉，很不愉快。
现在岩石宫殿半毁，只剩下外面沉船尸骸演奏，还有人类在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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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怪兽提丰。
提丰行为没有逻辑可言，前一秒祂还在埋怨盟友不体贴，后一秒那些垂头丧气脑袋就重新昂起来，恢复了威严姿态。
“好了,我们来找这个新生邪神！”
“……”
提丰觉得岩石宫殿很好,可惜不能引起盟友兴趣事。
“算了,给你们吧！”提丰很勉强地说。
盖密尔眼神冰冷地看提丰。
只看，没动手。
尽管贝希摩斯说随便打，不过盖密尔没有那么做。
提丰再怎么瞎闹,随便一喊还是能招来七八个盟友十几个孩子，根本打不过。
在提丰发昏落单时候打是可以，反正提丰也不在乎这个,可是在贝希摩斯面前就不一样了。
提丰看到盟友在身边，就非常想保持那副威严姿态。这个心态盖密尔以前很不理解,不过有了詹森之后，有些事情似乎立刻就明白了。
“你准备从哪里找,梦境领域？”盖密尔语气恶劣地问。
新生邪神是不会那么快入睡,根本没吃饱,睡什么？
提丰晃晃脑袋,故意无视盖密尔,问詹森什么时候抵达塞布尔岛,怎样发现新神踪迹,被力量污染生物是什么模样。
条理分明,逻辑缜密,问得詹森怀疑提丰换了脑子……
不,这有点困难,因为要换一百个。
盖密尔很不高兴,不过贝希摩斯就在旁边，他们默默伫立着，像是在同时监视提丰。
提丰没觉得怎么样，詹森压力很大。
詹森在盖密尔暗示下，迅速说完了情况。
听到成群异变巨鸟拥有智慧还能互相配合，提丰遗憾地说：“托特总是比我们知道更多一点，祂好像能控制这些卑微生命异变情况，想要什么变化就有什么变化。你们看，就连被一些残留力量侵染小东西，蜕变成功率都更高一点。”
“别想了，托特早就走了。”巨兽贝希摩斯冷淡地说。
詹森挨近盖密尔，投过询问目光。
盖密尔想了想，点头。
詹森眼角一抽，懂了，怪兽提丰对智慧神托特表示过好感，托特拒绝了。
再想想托特根本不想通过繁衍诞育，直接手造后嗣决心，詹森又怀疑提丰现在这么积极是为了看托特笑话。
提丰把盟友找一遍，就等于大喊，托特家里废弃垃圾里诞生了一个新神！
可惜这个新神把托特房子弄坏了，干脆抓回来修岩石宫殿，从此地球上邪神都知道托特有这么一件事。如果以后谁再离开地球，说不定还能把话传到宇宙深处。
托特如果“造”出了同类还好，假如一直没成功，忽然某天托特听说很久以前家里不要垃圾蜕变了，这不得气死？
詹森代入思索了几秒，看提丰眼神都变得古怪了。
提丰：“……”
奇怪，怎么盖密尔喜欢这个新神也一副想要打自己样子？
不可能吧！
提丰有意展现实力，它吐出了一口……嗯，一百口黑烟。
烟雾缓缓成形，在虚无空间里构成一幅巨型地图。
这幅地图比詹森之前在岩壁上画那个清楚得多。
深深浅浅黑色、灰色构成了微缩星球上复杂地形，以邪神视力可以清楚分辨土壤、岩石与地层。
地表上隆起是森林与高山，凹陷下去是湖泊与峡谷。
从人类已知峭壁岩洞，到人类未知地底世界……精巧又准确。
詹森忍不住找了一个熟悉地方，跟自己记忆做对照，发现真一模一样。
狰狞头颅俯视着“星球”，这是祂利爪上玩物。
古神对脚下这颗星球了解到这种程度？
包括每一条河湾，每一处峡谷？
毕竟这些地形是时刻在变化，山峰会升高，河流会改道，岩洞会崩塌……
古神已经沉睡很久了，在詹森印象里，古神对这个世界变化以及这颗星球上繁衍生命都漠不关心，关于这一点看盖密尔就知道了。
难道自己猜错了？
詹森心中生出了巨大疑惑，表情却没有任何异样。
在贝希摩斯与提丰感觉里，詹森只是“惊讶”了一下，情绪就恢复了平静。
只有盖密尔分出注意力，悄悄伸出一条阴影触手，捏了捏他手背。
提丰：“……”
十几颗眼珠随之下滑，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原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提丰动作太明显了，詹森跟盖密尔都没有错过。
“嗯，这座岛附近海域没有适合做巢穴地方，比起跨越海洋，它更有可能选择近在咫尺陆地。”提丰得意地指着微缩星球，熟练地开始扒拉山洞、翻找雪峰，指出一个又一个可能会被邪神看上巢穴。
詹森眼睛越听越亮。
他知道哪些地方有邪神居住，可是盖密尔不一定知道那里主人是谁，提丰就不一样了，提丰好像全部知道。
提丰很得意，祂还想多说几句，忽然感到背后发冷。
——贝希摩斯打着哈欠，盖密尔冰冷地盯着祂脖子，好像在判断怎么下手。
提丰背部一绷，迅速转过了那颗悄悄偷看脑袋。
塞布尔岛外围，气氛异常沉滞。
浓雾像一个巨大罩子，盖住了前方海域。
一艘挂着星条旗军舰甲板上，一个满脸伤痕男人手里拿着望远镜，盯着死亡岛方向。
“马上对塞布尔岛发射鱼雷！”
男人肩章与制服显示他身份不低，可是他外表非常丑陋，嘴唇还缺了一小块，其中最长一条伤口差点把他脸分割成两半，鼻梁也塌了，士兵看到他都会忍不住低头躲避。
“不行！”舰长阻止。
一艘英国轮船在这片海域消失，很可能已经遇难，如果他们发射了武器，事后麻烦会增加一倍。
疤痕男人目光阴鸷，看着舰长说:“您知道我曾经跟随那位舰长在哪里吗？他还在接受治疗，连自己深爱妻子都不认识！就连我也差点被当做疯子，关进精神病院，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年前那次任务！”
就是那次穿越北极任务！
鹦鹉螺号核|潜艇在北极冰海迷航事，在美国军方不算秘密。
可是鹦鹉螺号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退伍，还有人丧生，这个真相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反正不是迷航撞到冰山那么简单，因为同时还有几架战斗机坠毁了，不过大多数人都被明面上国家矛盾吸引了注意力，认为那是一次区域冲突，没有人往不科学方面想。
这次舰长接到命令，看到眼前这位明明“认识”结果现在根本“认不出”同僚，震惊得看了好几眼证件。
在意识到1959年发生在北极事绝对不寻常之后，舰长更是一句话都没问过，现在对方主动提起，舰长脸色很难看，他听出了威胁。
“我们敌人拿不是木仓，祂们是无形魔鬼，刚才魔鬼已经发现了我们。”
疤痕男人说话冷硬，他身后那些人虽然穿着军装，但是没有一点士兵样子。
他们证件上写着一个舰长从未听说过部门名称。
舰长一看到这些人眼神，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应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某种阴冷黏糊东西，很诡异。
这些家伙还带了一些奇怪工具。
工具已经是很客气形容了，一些粗糙器皿、木雕娃娃、十字架，怎么都像是巫毒物品。
有几个在军舰上服役士兵看到这东西，忍不住大声嘲笑，还打算把这些“破烂”丢下海，结果就是浑身长起了脓疮，到现在还躺在医务室里发高烧。
舰长心里觉得这些家伙跟魔鬼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边憎恶着，一边希望快点结束任务，让这些人滚下船。
“只能发射一枚鱼雷。”
塞布尔岛是属于加拿大，而失踪是英国轮船。
不过船上有美国人，勉强找个理由还是可以，就说一伙流窜南美海盗占据了塞布尔岛，杀害了岛上救生员，又挟持了不幸遭遇船难伊丽莎白号轮船乘客。
他们是迫于无奈，跟海盗交火。
鱼雷划出了一条长长水痕，一头钻进了浓雾之中。
舰长默默掐算着时间，疤痕男人举着望远镜查看。
浓雾里没有任何动静。
根据射程测算，鱼雷应该已经撞到了塞布尔岛，发生爆炸。
就算没打中，这时间也应该穿过浓雾，进入前方另外一片海域，并且在达到最大射程之后爆炸才对。
现在鱼雷呢？
“不可能，塞布尔岛磁铁矿不可能有这种威力……”
之前仪器无法探测浓雾里情况，军舰上人没有惊慌，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而且他们对自己武器非常有信心，就算真像电影上那样有一只大猩猩或者史前恐龙，他们火力绝对可以把那些怪物打成碎肉了。
舰长手心里全是冷汗，他觉得这股信心正随着怀表秒钟滴答走动，一点点消逝了。
“再打！”
嘶哑声音变了腔调。
回忆着提丰给“地图”，詹森脱离梦境回到现实中。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死亡岛外围流沙里多了几颗正在乱窜黑乎乎玩意。
鱼吗？
好像不是。
经过詹森仔细辨认，终于发现这东西好像是人类舰船装载鱼雷。
幸亏他遇到盖密尔之前喜欢在海上乱飘，见过这个东西。
普通木船挨着就会炸成碎片，拼都拼不回来。
詹森帆船怕这东西，可是古神房子不怕啊！这些庞大流沙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一口吞下，鱼雷速度越来越慢，就像陷进了沼泽。
“砰！”
终于有一颗鱼雷爆炸了。
流沙旋涡受到影响，它们合奏死亡哀嚎破音了。
“怎么回事？”盖密尔皱眉，很不愉快。
现在岩石宫殿半毁，只剩下外面沉船尸骸演奏，还有人类在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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