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凉凉_重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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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凉凉

  此为防盗章“姑,下午还有课,我们先走了,”李垚起身说道。

  听说他要走,夏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难受,看着他的眼神湿漉漉的,透着几分不舍和委屈,李垚眼睛闪了闪,“凉凉,好好休息,下午放学再过来看你,”

  夏凉眼睛亮了下,看了看一旁的程瑾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养着就好,你们不用总来,”

  “既然好了,那从今天晚上开始帮你复习?”李垚逗她道。

  认识夏凉的人都知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学习上的老大难,最烦人家在她跟前提学习的事,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仿佛学习是给别人学的一样,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躲懒,这回有了,可不得躲上一段时间,果然就见她蹙起了眉头,“不用,我要自己先复习复习,姑,我初一初二的书在哪?晚点让我姑父给带过来,我底子不好基础差,要补就得从初一开始补,”她就不信了,以她三十二岁的年龄还整不明白初中的知识。

  侄女不看漫画要用功学习了,夏大姑没觉得欣慰,反而担忧起来,这是被她亲妈给刺激到了,狠狠地剜了眼一旁的梁月茹,劝道,“不着急,凉凉,病养好了再读书,不差这几天,”

  怎么不差,她现在的大脑基本上就是空空一片,离中考满打满也就半年时间了,她还要逆袭成学霸呢!

  梁月茹却觉得如果女儿能早点上进,她和丈夫夏建国大约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回不去了,女儿再努力用功也无济于事,她一脸歉意又凄苦地看着夏凉,“凉凉,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不是靠你一人的努力就能改变的,”

  “你跟孩子瞎说什么呢?”大姑气的打断道。

  孩子上进她也心疼,可也不想戳破让她难堪的事实。

  夏凉觉得她妈大体是误会了,也是,多愁善感的人大多以自己为中心,时刻沉浸在自己钩织的世界里,她想说她上进真的只是为自己,父母离异的痛,上世痛过了,现在已经看开了,“我躺在床上太无聊了,看看书也能打下时间,”表情淡漠。

  大姑轻叹一口气,“下午我回去给你找找,”

  “找不到就把李丹的借我看看,她不是放假了吗?”李丹是大姑的孙女,别看夏凉年龄不大,辈分真心不小,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表哥表姐一大堆,半数都已经成家了,大姑家的大孙子她大侄子李旦比她哥还大几岁,去年被推荐去新加坡做交换生了,妥妥学霸一枚。

  李丹是小表哥的孩子,今年刚上初一,至于成绩,反正比夏凉好。

  “不用找了姑,先用我的吧,晚上我回去一趟给凉凉拿过来,”李垚说。

  “哦,好,”听说他晚上还来,夏凉心里还有些小期待,也就没拒绝。

  这事敲定后,他俩就准备走人了,大姑将两大包装满罐头、饼干、麦乳精等各种吃食的兜兜递给他们,“你们上课要紧,姑就不留你们了,这个你们两拿着,带学校吃,”

  “不用,大姑,留着给凉凉吃,”程瑾推脱。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跟姑还客气啥,这些都是家里亲戚们送的,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现在正是中考的关键时刻,得多补充点营养,吃不完就分些给同学们一起吃,吃完了再跟大姑拿,东西要趁新鲜吃,别不舍得吃,还有吃的时候拿热水温温,别贪凉吃坏了肚子,让家里人担心,听话拿着,不拿大姑可不高兴了,”

  夏凉心说,她大姑真有当居委会大妈的潜质,这啰嗦絮叨劲,把她刚升起的那点小忧伤小落寞都赶跑了。

  “凉凉吃不完,还有丹丹他们呢?”

  “都有都有,快拿着,”

  两人无奈,一人拎一兜吃食走人了,夏凉目送两人的背影,居然有种两人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赶脚,不过,这会的李垚个头有点矮啊!

  梁月茹飘了眼随手被送出去的满满当当两包吃食和桌上明显不像普通亲友送的高档营养品,眼睛闪了又闪,心里有了一丝悔意,更多的是恼、是气、是恨,那随手送给外人吃的东西都比她回娘家走礼还体面,还说把她当一家人,要是一家人,能这么防着她吗?

  都说夏建国在外面挣到大钱了,可除了必要的生活费,这些年根本就没见他往家拿过什么钱。

  外面的场合也从不带她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只问两个孩子,大包小包的也都是给两孩子买的,她最多两件衣裳就给打了,她这媳妇当的跟伺候孩子的老妈子似的,日子过得无趣又憋屈,但凡夏建国夏家对她好点,她也不会走到背叛婚姻的这一步。

  没有感情的生活过的有什么意思,枯燥乏味,没有指望,离开这个家她并不后悔,本来她也想着,只要能离婚,什么钱啊、房啊,她都不想要,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家,可看到今天这一幕,想到哥姐说的话,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为他们家生了一个女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什么都不要,这样太便宜他们老夏家了,她咬咬唇,看向女儿,“凉凉,妈妈和爸爸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梁月茹,你想干嘛,”被大姑黑着脸厉声呵住,“我早就说过了,你和建国的事你们自己协商去,别让孩子跟着烦心,出去,赶紧给我离开,”

  “大姐,”梁月茹期期艾艾地叫了声。

  “别,当不起,”夏大姑沉着脸挥手道,“走,赶紧走,”

  梁月茹还是挺怵这个大姐的,夏建国是家里的老来子,生他时婆婆都快五十了,那个年月,也没啥营养,能吃饱就不错了,生下孩子身体就有些亏,之后就没大养回来,夏建国比她姐小三十岁,说是姐姐,其实跟妈没两样,断奶后基本都是在他姐家长大的,后来夏时也是大姑带大的,她进门时,老太太都七十好几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管不了事,又怕她这个后母虐待孙子,就让这个大姑姐从旁看着点。大姑姐心明眼厉,夏建国连带着两个孩子都对她极为亲近,在夏家,这大姑姐很是能做得了弟弟的主,充当了半个婆婆的角色。

  她和徐亮的事又是大姑姐家的大儿媳娘家人撞破的,因此对上这个大姑姐,她心里虚的紧,眼神躲闪道,“大姐,我和建国闹成这样,也不是我一人的错,”

  “我也不偏袒我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可你们就算有天大的事就不能等孩子们都考完试再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半年?就非得这个时候闹出来,没瞧见孩子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点当妈的样,”

  梁月茹呐呐,她也不想的,可这不是等不及了吗?

  夏凉瞟了眼她妈的肚子,心说,急,怎么不急,再不离,这肚子就显怀了。

  “大姐,我也不想的,可现在都这样了拖着倒是让大家更难堪了,建国也同意离的,”

  夏凉在心里撇嘴,绿帽子都带头上了,不离还等着做王八啊!

  “梁月茹,咱们可是说好的,这事不在孩子跟前说,出去出去,凉凉才醒,你想让她再病上加病?”她爸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夏建国,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总这么拖着就是对孩子好了?”

  “我说了,你要走随时可以,没人拦着,”

  “我要凉凉跟我,”梁月茹握紧拳头,一副慈母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凉凉,爸爸妈妈要离婚,你跟谁?”梁月茹扑过来问道。

  “妈,我头疼,我想吐,呕……”

  夏凉故意朝她妈身上扑去,却见梁月茹惯性地朝旁边躲去,紧张地捂着肚子,一脸要吐不吐的恶心样。

  “凉凉没事吧,”倒是她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抱住,“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说,”

  “头痛,晕,恶心,”夏凉靠在她爸身上,一脸虚弱地干呕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倒是她妈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姑瞄了眼她捂着肚子的手,眼睛一厉,原来是这样,看了看床上一脸虚弱的夏凉,到底忍住了,只冲着梁月茹恨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闹,反正孩子没好之前,谁也不能闹到她跟前,你们都给我离开,天大的事得等凉凉病愈出院后再说,”

  “凉凉,”梁月茹强忍着吐意,泪眼盈盈地看着夏凉。

  “阿姨,还是别让凉凉说话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夏时进来说道,也不知道他来多久,看了多久了。

  梁月茹一脸难堪,她虽然是夏时的后妈,但因为是在夏时很小的时候就嫁过去了,所以夏时一直都跟着夏凉叫妈的,只是后来长大了,就不怎么叫了,但从来没在人前叫过阿姨,这是彻底跟他断了母子情,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养不熟。

  她恨恨地想,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还好凉凉跟她亲。

  虽然她总说夏家只看重前面女人生的儿子夏时,家产也是给他的,可心里也清楚,夏建国对女儿还是很宠爱娇惯的,以后不知道怎样,但现在基本上一碗水端平,凡夏时有的,凉凉也有,有时候还会更宠凉凉一些,反正女儿是她的,不差这一会,“凉凉,妈妈先走了,晚点来看你,”做出一副大家不欢迎她的样,一脸难堪地离去,极力忍着到住院部楼下才开始吐。

  楼上,夏时站在窗户前往下看,同他姑交换了一下眼神。

  人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物种,小时候我们渴望长大,长大后便能脱离父母的唠叨,老师的管教,得到我们想要的自由。

  交友自由;

  玩乐自由;

  花钱自由;

  不用天天上学,日日做试卷的自由;

  还有跟喜欢的人肆意地在一起的自由。

  然而真的长大了才现,能自由玩耍的时间没了,享乐需要金钱的供应,而金钱需要靠劳力赚取,最后……那个想要为其抛弃一切,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也没了!

  于是,午夜梦回,我们开始怀念那段曾被我们嫌弃的青葱岁月,单纯无忧的青春年华。

  夏凉不止一次地梦到年少时光,很难理解,她一个学差(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学渣)为什么每次梦回年少梦到的不是考试的场景就是在做试卷的场景,然而那试卷上的内容并没有因为她的长大而变得容易,眼前这个“kg的焦炭完全燃烧后产生的热量是g2ooc的水吸收,已知水的比热容是/(kg·oc),则焦炭的热值为______J/kg,水的温度将升高______c。”

  是什么鬼?

  “夏凉,你是不是生病了,能坚持考完全场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夏凉循声抬头看过,这是监考的女老师,已经在她身边溜达好几圈了,她困得要死的时候,就是被她给叫醒的,那种在梦中困的要死却不能睡的感觉真是难过极了,头痛——感觉大脑都要涨裂了。

  她看看题,虽然比以往梦到的都清晰,但还是不会做,看看老师,模糊的模样居然清晰起来,还有点脸熟,但想不起叫什么,算了,这都不重要,明日醒来还是什么都记不住,赶紧睡吧,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趴倒在桌上,意识真的就开始模糊起来,强迫着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夏凉,夏凉,”

  “老师,夏凉从早上就有点不舒服,”这个声音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睡觉睡觉,她要睡觉,都散了吧,别在她梦里转悠了。

  一双手摸上她的额头,“哎呀,这额头也太烫了,去个同学叫个老师来帮忙把夏凉送去医务室,”

  “老师,我送夏凉去医院吧,”

  “李垚,现在还在考试,你离开考场就得交卷,”

  “我试卷已经做完了,可以交卷了,”

  “你确定试卷做完了?还有一个小时考试才结束,”

  “做完了,”

  “那好,李垚送夏凉去医务室,其他同学继续考试,不要喧哗吵闹,”

  夏凉觉得该跟周姐说等这部戏拍完,得让她好好歇歇了,都精神衰弱地梦到李垚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梦里李垚的模样,不过,这也不是李垚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了,但没有一次相貌清晰,这次也不例外。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过来,在她桌前站着,有人帮着把她架到他背上,被人背着的感觉还挺真实的,“李垚,你怎么都没长个啊,”她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是真疼,她想她该是感冒了,明天得跟周姐说,她要休息,休息!

  青春期的喜欢大体是这个世上最难忘的感情,懵懂而纯真,美好而难忘。

  也许有人说我们喜欢的不是那个人,只是那个岁月,那份记忆,那段情怀,对于那个人,只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便在那份喜欢的基础上将那朦胧的好感无限放大,然后极尽所能将之美化,甚至在美化过程中变成我们为年少青葱的自己构造出来的故事,只是这个打着青春、暗恋的校园故事多半是悲剧收场,于是才显得那么珍贵和难忘,要时时拿出来回忆。

  那个被我们美化过的人如果被取代也就取代了,如果取代不了,就变成了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执念!

  与夏凉而言——李垚便是这个执念。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大概是喜欢的太深了,所以明知道离得不远,却不敢相见,两人之间,那么近,又那么远,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快过完了,夏凉也没想去主动靠近过,没想到再次相聚,那么的猝不及防,“大夫,她醒了,”

  “烧退了再不醒就麻烦了,”一番检查后,中年男大夫问道,“小姑娘,头还疼吗?”

  “疼,”作为演员,拍戏受伤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夏凉对医院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我怎么会在医院,”

  而且还是这么古旧的病房,很有九十年代乡镇医院病房的风格,这是梦的延续?

  还是她真的感冒了,被周姐现送医院来了?只是装修风格这么怀旧的医院,周姐是在哪找到的?

  “你高烧42°,再晚点送过来,脑子都会烧坏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烧成傻妞,就可惜喽,”大夫开玩笑道。

  “夏凉凉,你可真行啊,考个期中试也能把自己考进医院,高烧42°还能坚持到下午,咋把你能成这样,怎么觉得学习上碾压不了别人,就想在精神上得个先进,”一个揶揄的声音挤过来说道。

  “哥?”

  没有啤酒肚,暴瘦至少三十斤一身高中校服的夏时……这么面目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是梦吧,还是梦吧!

  “哥,你说得对,咱们老夏家的基因也曾在你身上体现过,就是隐藏的有点早,以后多运动少喝酒,啤酒肚毁所有,”

  年轻时的夏时清俊,好似放荡公子游戏花丛,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薄情唇似笑非笑,桃花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无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不说话,也能惹得一众女孩为之痴狂。

  还真有那么点杨过亦正亦邪的感觉,只可惜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也很是淋漓尽致,不到四十岁就从哥变成总了,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是结婚后那个地方越来越大的总,说的是肚子,都别想歪了,“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夏时一脸认真地问医生。

  “烧的有点高,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会有反复的,要不住院再观察两天看看,”

  “看看吧,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两回就砸家里了,销不出去喽,”夏时叹气,伸手过来摸夏凉的额头,“真烫手,再热点都能摊鸡蛋了,”拍拍他妹的小烫脸,“乖啊,搁医院安心躺两天,反正也考完试了,多住两天院,典型竖的就更高了,带病考试,就算你考个鸭蛋,过年也没人敢说拿你成绩说事了,没准还能多得两个大红包,”

  这话损的很,哪怕在梦中,夏凉也不爱听,‘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呦,还跟我气上了,”

  头被敲了下,夏凉察觉到疼了,然后后知后觉地现……她竟然在梦中感觉到了疼痛。

  “李垚,这次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没准真就烧成傻子了,”

  “没事,时哥!”

  “没耽误你考试吧,听说你们物理考试考到一半,你就交卷送凉凉来医院了,”

  “这次物理试卷挺简单的,我都做完了,不会影响成绩,”

  “那好,凉凉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学校吧,顺便替凉凉请个假,”

  “夏凉,你干嘛……”李垚的声音陡然拔高。

  夏时转身,就看见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不仅把盐水瓶的针给拔了,还拿针尖扎自己手,当时就急的上去阻止,“夏凉凉,你疯了,”

  “哥,真疼,”夏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大哥。

  夏时气极,“这不废话吗?”又担心地问,“不是真把脑子给烧坏了吧,都开始自残了,”

  “哥,真疼,”夏凉又傻傻地重复道。

  “疼疼疼,不疼才怪呢,拿针尖扎谁谁都疼,”夏时怕她继续自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对李垚说,“赶紧去把大夫叫来,”

  “哦,好,”

  李垚转身出去,夏凉不说疼,改问,“哥,刚那是李垚?”

  “是啊,你不是烧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吧,嗷……死丫头,你竟然敢掐我?”

  “哥,你也真疼?”

  “夏凉凉,我揍你姥姥的……凉啊,你没事吧,别吓哥,”

  医生来的也快,一番检查后说,“没事,有点起热,多给喝点热水汗,再睡上一觉看看,”

  “脑子没烧坏吧,”夏时还挺担心的。

  “我们镇医院设备落后,实在不放心,就转院去市医院看看,”大夫又说,“小姑娘眼睛挺灵气的,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烧糊涂了,也有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嘞,谢谢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哥,镜子在哪,我想照下镜子,”

  “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我这会上哪给你找镜子去,歇着吧,歇够了回家……学校照个够!”

  夏凉想去厕所,一般厕所都有镜子,但看到李垚还在,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蒙,夏时探身过来,“头痛?”

  “嗯,”夏凉蔫哒哒地说。

  “睡会吧,”

  “哦,”夏凉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现在脑子也糊着呢?是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就听李垚用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说,“时哥,我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夏凉吧,我自己能走,”夏凉从被窝里悄悄伸出头来看他,这声音咋这难听,个还不高,目测最多17o,这还是她记忆中的李垚吗?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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