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落霙篇 四十五）别无选择
“可以借我看一眼吗？”霙说着便伸手去夺，青衣男子灵巧地避开，伫而不语。
她有些奇怪，青衣男子男子难道不是固定的存在吗？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的人。”他笑了笑。
“那书呢？”
“记载万物的书，撰录者典章。”
霙意识到青衣男子并非楼阁中达官贵族的同类，也非赵大人的亲信。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目的产生于既得利益，实话讲，没有什么目的。”青衣男子顿了顿。“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重合，但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与你在错位的空间相逢。”
他提到了错位空间，霙意识到青衣男子的来历不简单，一切皆为她的梦，她本以为只有万秋尘和她知晓，而现在出现了梦以外的存在。
“我猜，你应该不会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你要自己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线索罢了。”
“什么线索？”
“三年前的谒州，哪家是势力最雄厚的商户？”
霙想了想，苍蓝城为谒州最富饶之地，苍蓝城之外只有几年前便不断衰落的魏家，而苍蓝城内则鱼龙混杂各家商行争斗不断。
“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林家是比较有潜力的，毕竟听传闻说林家与官府有勾结。”
“你的直觉没错，林家确实遮住苍蓝城的半边天，但你往那边看。”青衣男子指向一处远远的建筑。“你看得到吗？”
霙的确望见一处如朱楼绮户般的建筑，那个方向...似乎有些熟悉。
“那里是纳财阁，全苍蓝城最高最雄伟的建筑，被林家视作眼中钉。”青衣男子浅笑。“接下来的事，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说罢他挥挥袖子，消失不见。
“纳财阁...”前些日子唐咲初演的地方不就是纳财阁吗？如今纳财阁已然竣工，但佘三也透露过自己想进一步扩建的打算。
佘三是商业世家出身，小楣曾和霙说过佘三并非善茬，但他一次次的无偿援助让霙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如今，她又不得不提起警惕了。
按照青衣男子的说法，佘三在三年后的确取得了飞跃式发展，并且产业不断壮大，直至威胁到了林家的主导地位...他凭什么？
对，这是一个很直观的问题，佘三凭什么和林家，林颛抗衡？林家背后有官府支撑，唯一的可能就是——佘三背后也有了官府的势力。
“会是谁呢？”霙拼命回想，那天，在初演那天，坐在最后一排，聚精会神观看的身影——工部的冯大人。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管理工部的冯大人手握建设重权，因而佘三才有资本对纳财阁进行扩建，也才有资本和林家叫板吧。
霙眯起了眼，她似乎找到了一种解释，佘三意识到林家对他极为不满，已经预谋了铲除他的计划，被他无意中发现；亦或者佘三的野心不断膨胀，反客为主，想要在林家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作出决断，先发制人。
总之是与冯大人通气后，派遣各自的人马来到宅邸埋伏。
“万秋尘，你听得到我内心的想法吧！”霙话音未落，圆盘便出现了第二圈绯红。
“那么，该如何解决呢？”霙意识到佘三的布局与侍女不同，侍女需要等到赵安入席才可动手，而只要赵安进入宅邸，硫磺便随时有可能被点燃，加之宅邸外说不定还有人侧影，必须尽快铲除这个威胁。
她发现了一个盲点，一个佘三在布局时无法掩盖的阙漏，“毕竟他被林颛视为眼中钉，无论如何也接收不到邀请吧。”
霙泰然自若地走入马厩，果不其然，世界线回溯，他们仍然在吵架。她与侍卫提出了一些小小的请求，侍卫点头默许
“大小姐，您来评评理！”戴头盔的男子说。
“免了！”霙挥挥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更重要？”光头车夫诧异地看着霙，似乎有泄不完的火气。“大小姐，您可能体察不到我们底层百姓的艰辛，您知道冯大人的货物被窃，对于我们意味着怎样的灭顶之灾吗？搞不好，联连命都要丢了。”
“现在你的命也很可能要丢！”霙的声音十分冷静。她环顾四周。
“大家听我说，据小道消息，此次宴会有人想谋杀我们的知州——赵安赵大人。”
“什么？”“怎么会？”“也太大胆了吧。”众人议论纷纷。
“而这个人，就在你们之中，所以我们要进行一次彻查。”
霙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如潮水般的抱怨质疑声。
“你谁呀？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乱动他的东西，小心你人头不保。”
“大人先前嘱咐过了无论是谁都不能翻查马车上的一丝一毫。”
“诸位放心。”霙展开双手，向下压，示意在场的人冷静。
“首先呢，我已经和侍卫们说好了，由于是我听到的消息，因而这次彻查由我负责；其次，我并不会动大家的货物，我只查一件物品——赵大人寄出的邀请函和出入许可证。”
“这...”众人面面相觑。
“院门口守卫森严，在场的人哪个能逃脱？”
“您不会是来作秀的吧，这样的检查有何意义？”
霙笑而不语，只是对照着名单一个接一个地检查，赵安发出的邀请函和出入许可证看似简单。除却署名，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构和内容，实际暗藏玄机。红色的信笺并非用普通的白纸糊成，而是加入了一些宝石粉末，打开信笺口对准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出现夺目的斑驳色彩。
借着未尽的余晖，霙检查到了戴头盔车夫和光头车夫这里。
“请出示一下吧。”霙的语气很客气，但这二位似乎没有拿来的意思，霙浅笑道。“难道二位都是潜入宅邸的吗？”
反倒是戴头盔的车夫先不耐烦了，他恶狠狠地说。“你从哪处听来的小道消息？便前来诬陷我等？你的身份不是更加可疑吗？”
“我只是例行公事。”
“去你的例行公事！”戴头盔的车夫抡圆了胳膊朝霙打来，他比霙足足高两头，身材魁梧；众人眼中的霙在他面前犹如豆芽般细弱。
然而霙不以为意，伸出手，轻松挡住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她手上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表情都如先前般客气。
戴头盔的车夫惊讶之余，霙轻快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我的力气比正常人稍微大一点点。”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多管闲事的人（毕竟他有身后的势力作为依仗），但如今不仅得罪了某家的大小姐，还有可能导致...
他转身想走，却被霙一把拉住，回过头睹见霙的笑餍，却觉得如此可怖。
“别跑嘛...跑之前，至少把证件出示一下。”
“我...”戴头盔的男子低下了头。
“你不会，没有吧。”霙的语气似有些戏谑，她又望向光头车夫。“你呢？难不成你也没有？”
光头车夫乱了阵脚，慌忙解释道。“不不不，请柬和证件都应该在我家大人手里，轻易不给我们看，您若不信，请随我移步至二层，冯大人的房间就在...”
“不必去寻他！”霙绕着戴头盔的男子边走边打量。“你可否说出你家大人的地方，叫他来做个证明？”
“这...”
“恐怕找不到，对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来！没有收到邀请。”
霙绕开他，转而走向人群，围观吃瓜的群众自觉地为她绕开一处地方，又将她围住。
“当然，仅仅有这些并不足以断定你的意图，不过，门口的侍卫不是盲人，如果你没有请柬的话，怎么可能放你们进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既然你们期待，我也就给出你们最终答案。
“因为他们入门是确实携带了请柬，但不是自己的请柬。”
戴头盔的车夫的情绪瞬间激动。“你...你血口喷人！有本事来搜身，如果搜不到怎么办？”
她又忽然转身回到戴头盔的车夫旁，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说，现在天气也算不上寒冷，你是毁容过吗？为什么一直戴着头盔？”
“因为...家族传统？”
“哦，那可真是称得上有优良家风啊。”众人都听出来霙话里有话了。“那在后颈处露出红色信笺的一角也是家族传统吗？”
“没有...这不是...”戴头盔的车夫立马开始检查他的头盔。好在什么都没露出来。
“你又骗人是...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
“到底是谁在骗人呢？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的底细，没想到你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说着，霙叫来护卫，同他们一起拔他的头盔，可就在他们上手的一刹那，他将手伸入头盔中，取出了信笺和许可证。
“好了，我认输。”
正如霙所料，请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冯大人的名字。
“原理很简单，只要他们间隔较长的时序进入便行，而冯大人的车夫之所以敢在毫无凭据时说出让我们自行去找冯大人的话，仅仅是因为他以为我会犯怵罢了。”
说罢，两队马车都被侍卫领了出去，墙根处的硫磺也消失不见了；圆盘猛烈震动，霙取出它，发现方才亮起的绯红色圆圈已变成了蔚蓝色。“大概是解决了一次暗杀吧。”霙叹了口气，其实她恨的没想到那人就将信笺藏在了头盔里。
“实话说，能破获这次暗杀行动，很大一部分是靠幸运，接下来一定要尽全力发挥了。”
她想起了佘三，虽然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三年后他成为能与林家争高低的人已是毋庸置疑，他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滑向了利益的浑水。
万秋尘坐在神座上，静静观赏霙的“表演”。在两队车马背被送走后，他打了个响指。圆环由绯红色变味了蔚蓝色。
“当你想向他人灌输一种思想时，只要将想灌输的内容融入选择之中，只有你想要灌输的思想是正确答案，他人也会在无意之中认同你想灌输的思想。”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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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奇怪，青衣男子男子难道不是固定的存在吗？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的人。”他笑了笑。
“那书呢？”
“记载万物的书，撰录者典章。”
霙意识到青衣男子并非楼阁中达官贵族的同类，也非赵大人的亲信。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目的产生于既得利益，实话讲，没有什么目的。”青衣男子顿了顿。“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重合，但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与你在错位的空间相逢。”
他提到了错位空间，霙意识到青衣男子的来历不简单，一切皆为她的梦，她本以为只有万秋尘和她知晓，而现在出现了梦以外的存在。
“我猜，你应该不会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你要自己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线索罢了。”
“什么线索？”
“三年前的谒州，哪家是势力最雄厚的商户？”
霙想了想，苍蓝城为谒州最富饶之地，苍蓝城之外只有几年前便不断衰落的魏家，而苍蓝城内则鱼龙混杂各家商行争斗不断。
“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林家是比较有潜力的，毕竟听传闻说林家与官府有勾结。”
“你的直觉没错，林家确实遮住苍蓝城的半边天，但你往那边看。”青衣男子指向一处远远的建筑。“你看得到吗？”
霙的确望见一处如朱楼绮户般的建筑，那个方向...似乎有些熟悉。
“那里是纳财阁，全苍蓝城最高最雄伟的建筑，被林家视作眼中钉。”青衣男子浅笑。“接下来的事，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说罢他挥挥袖子，消失不见。
“纳财阁...”前些日子唐咲初演的地方不就是纳财阁吗？如今纳财阁已然竣工，但佘三也透露过自己想进一步扩建的打算。
佘三是商业世家出身，小楣曾和霙说过佘三并非善茬，但他一次次的无偿援助让霙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如今，她又不得不提起警惕了。
按照青衣男子的说法，佘三在三年后的确取得了飞跃式发展，并且产业不断壮大，直至威胁到了林家的主导地位...他凭什么？
对，这是一个很直观的问题，佘三凭什么和林家，林颛抗衡？林家背后有官府支撑，唯一的可能就是——佘三背后也有了官府的势力。
“会是谁呢？”霙拼命回想，那天，在初演那天，坐在最后一排，聚精会神观看的身影——工部的冯大人。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管理工部的冯大人手握建设重权，因而佘三才有资本对纳财阁进行扩建，也才有资本和林家叫板吧。
霙眯起了眼，她似乎找到了一种解释，佘三意识到林家对他极为不满，已经预谋了铲除他的计划，被他无意中发现；亦或者佘三的野心不断膨胀，反客为主，想要在林家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作出决断，先发制人。
总之是与冯大人通气后，派遣各自的人马来到宅邸埋伏。
“万秋尘，你听得到我内心的想法吧！”霙话音未落，圆盘便出现了第二圈绯红。
“那么，该如何解决呢？”霙意识到佘三的布局与侍女不同，侍女需要等到赵安入席才可动手，而只要赵安进入宅邸，硫磺便随时有可能被点燃，加之宅邸外说不定还有人侧影，必须尽快铲除这个威胁。
她发现了一个盲点，一个佘三在布局时无法掩盖的阙漏，“毕竟他被林颛视为眼中钉，无论如何也接收不到邀请吧。”
霙泰然自若地走入马厩，果不其然，世界线回溯，他们仍然在吵架。她与侍卫提出了一些小小的请求，侍卫点头默许
“大小姐，您来评评理！”戴头盔的男子说。
“免了！”霙挥挥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更重要？”光头车夫诧异地看着霙，似乎有泄不完的火气。“大小姐，您可能体察不到我们底层百姓的艰辛，您知道冯大人的货物被窃，对于我们意味着怎样的灭顶之灾吗？搞不好，联连命都要丢了。”
“现在你的命也很可能要丢！”霙的声音十分冷静。她环顾四周。
“大家听我说，据小道消息，此次宴会有人想谋杀我们的知州——赵安赵大人。”
“什么？”“怎么会？”“也太大胆了吧。”众人议论纷纷。
“而这个人，就在你们之中，所以我们要进行一次彻查。”
霙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如潮水般的抱怨质疑声。
“你谁呀？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乱动他的东西，小心你人头不保。”
“大人先前嘱咐过了无论是谁都不能翻查马车上的一丝一毫。”
“诸位放心。”霙展开双手，向下压，示意在场的人冷静。
“首先呢，我已经和侍卫们说好了，由于是我听到的消息，因而这次彻查由我负责；其次，我并不会动大家的货物，我只查一件物品——赵大人寄出的邀请函和出入许可证。”
“这...”众人面面相觑。
“院门口守卫森严，在场的人哪个能逃脱？”
“您不会是来作秀的吧，这样的检查有何意义？”
霙笑而不语，只是对照着名单一个接一个地检查，赵安发出的邀请函和出入许可证看似简单。除却署名，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结构和内容，实际暗藏玄机。红色的信笺并非用普通的白纸糊成，而是加入了一些宝石粉末，打开信笺口对准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出现夺目的斑驳色彩。
借着未尽的余晖，霙检查到了戴头盔车夫和光头车夫这里。
“请出示一下吧。”霙的语气很客气，但这二位似乎没有拿来的意思，霙浅笑道。“难道二位都是潜入宅邸的吗？”
反倒是戴头盔的车夫先不耐烦了，他恶狠狠地说。“你从哪处听来的小道消息？便前来诬陷我等？你的身份不是更加可疑吗？”
“我只是例行公事。”
“去你的例行公事！”戴头盔的车夫抡圆了胳膊朝霙打来，他比霙足足高两头，身材魁梧；众人眼中的霙在他面前犹如豆芽般细弱。
然而霙不以为意，伸出手，轻松挡住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她手上没有一丝伤痕，甚至连表情都如先前般客气。
戴头盔的车夫惊讶之余，霙轻快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我的力气比正常人稍微大一点点。”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多管闲事的人（毕竟他有身后的势力作为依仗），但如今不仅得罪了某家的大小姐，还有可能导致...
他转身想走，却被霙一把拉住，回过头睹见霙的笑餍，却觉得如此可怖。
“别跑嘛...跑之前，至少把证件出示一下。”
“我...”戴头盔的男子低下了头。
“你不会，没有吧。”霙的语气似有些戏谑，她又望向光头车夫。“你呢？难不成你也没有？”
光头车夫乱了阵脚，慌忙解释道。“不不不，请柬和证件都应该在我家大人手里，轻易不给我们看，您若不信，请随我移步至二层，冯大人的房间就在...”
“不必去寻他！”霙绕着戴头盔的男子边走边打量。“你可否说出你家大人的地方，叫他来做个证明？”
“这...”
“恐怕找不到，对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来！没有收到邀请。”
霙绕开他，转而走向人群，围观吃瓜的群众自觉地为她绕开一处地方，又将她围住。
“当然，仅仅有这些并不足以断定你的意图，不过，门口的侍卫不是盲人，如果你没有请柬的话，怎么可能放你们进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既然你们期待，我也就给出你们最终答案。
“因为他们入门是确实携带了请柬，但不是自己的请柬。”
戴头盔的车夫的情绪瞬间激动。“你...你血口喷人！有本事来搜身，如果搜不到怎么办？”
她又忽然转身回到戴头盔的车夫旁，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说，现在天气也算不上寒冷，你是毁容过吗？为什么一直戴着头盔？”
“因为...家族传统？”
“哦，那可真是称得上有优良家风啊。”众人都听出来霙话里有话了。“那在后颈处露出红色信笺的一角也是家族传统吗？”
“没有...这不是...”戴头盔的车夫立马开始检查他的头盔。好在什么都没露出来。
“你又骗人是...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
“到底是谁在骗人呢？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的底细，没想到你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我们答案。”说着，霙叫来护卫，同他们一起拔他的头盔，可就在他们上手的一刹那，他将手伸入头盔中，取出了信笺和许可证。
“好了，我认输。”
正如霙所料，请柬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冯大人的名字。
“原理很简单，只要他们间隔较长的时序进入便行，而冯大人的车夫之所以敢在毫无凭据时说出让我们自行去找冯大人的话，仅仅是因为他以为我会犯怵罢了。”
说罢，两队马车都被侍卫领了出去，墙根处的硫磺也消失不见了；圆盘猛烈震动，霙取出它，发现方才亮起的绯红色圆圈已变成了蔚蓝色。“大概是解决了一次暗杀吧。”霙叹了口气，其实她恨的没想到那人就将信笺藏在了头盔里。
“实话说，能破获这次暗杀行动，很大一部分是靠幸运，接下来一定要尽全力发挥了。”
她想起了佘三，虽然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三年后他成为能与林家争高低的人已是毋庸置疑，他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滑向了利益的浑水。
万秋尘坐在神座上，静静观赏霙的“表演”。在两队车马背被送走后，他打了个响指。圆环由绯红色变味了蔚蓝色。
“当你想向他人灌输一种思想时，只要将想灌输的内容融入选择之中，只有你想要灌输的思想是正确答案，他人也会在无意之中认同你想灌输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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