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塔湘广播大楼，文艺部人生随笔栏目组的办公室内。
林子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手指不时地在黑色的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然后挪动鼠标，指指点点。
“没有，怎么会没有？”
林子辰试遍了所有的搜索引擎，换了好几个关键字，但就是找不到关于苏耿的最近动态。
各大新闻网站的娱乐版面，林子辰也仔仔细细地浏览过。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连苏耿的微博上也没有。
苏耿出道至今，已经有六年多。
刚出道时，一张试水单曲就卖出了五十万张，成为当年的最佳新人。
第二年的专辑依恋，更是买出了一百万张，不仅摘取了金曲奖，而且包揽了最佳女演唱人奖。
其他大大小小的奖项，更是拿到手软。
第二张专辑很受伤，在同年的十一月发行，在众多老牌歌手的围剿下，硬是卖到了一百二十万。
可谓是一战封后。
甚至很多粉丝戏称她是王者杀手。
也是那一年的九月，林子辰上了大学，而苏震升迁，一家人跟着搬来了塔湘。
从此，两家基本上断了联系。
林子辰对苏耿的关注也就越来越少。
今天这么一搜索，自从那年大红大紫后，娱乐圈中的苏耿就好像烟花一样，在最高处绽放后，彻底消失了。
林子辰想了想，拿起电话，给苏伯虎打了过去。
“喂，你姐怎么回事？”
“姐夫，你终于想到我了。”
“滚滚滚滚，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和你姐的关系？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
软饭虽然好吃，但两人实在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得，你这么说，我就这么信吧。”
“快说。”
“嘿嘿”
林子辰一听这笑声，就知道苏伯虎肯定在憋着坏。
“哥，我告诉你可以，你得帮我一个忙。”
“那可是你亲姐。”
林子辰无语，有这么拿自己亲姐来跟别人谈条件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把事情告诉你，也是要担风险的。如果让我姐知道了，她非扒掉我一层皮不可。”
“那你说条件吧。”
林子辰懒得跟这混子腻歪。
他是怎么当上律师的？简直是律师界的败类。
“帮我带瑶瑶”
“师父师娘不是在帮你带吗？”
“是啊，可她现在不要爷爷奶奶了，就要你这个姑爹。我有什么办法。”
“……”
林子辰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小瑶瑶，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带小孩太他妈累了。
“我要上班。”
“就一小会。”苏伯虎恳求着。
“多久？”
“一年”
“……”
你对一小会的理解是这样的？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不行。”
笑话，当我这是托儿所了。
“那你说多久？”
“最多半年”
林子辰直接拦腰砍。
“成交。”
苏伯虎爽快地答应。
林子辰一头黑线，感觉自己亏了。
应该说两个月的，甚至说一个月，苏伯虎可能都会同意。
这小子太鸡贼了。
下次见到，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呃，让师妹揍他一顿。
自己这点武力值实在拿不出手啊。
“说正事吧。”
“自从我姐第三张专辑扑了之后”“第三张专辑？她不是只出过两张吗？”
“晕，你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再说这个，信不信我让你姐抽你。”
林子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他不看电视不买碟不关注娱乐八卦，大学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
歌也会去听。
但听的都是免费的，随手点开一个试听网站，不管好坏，一路听下去。
听完后，别说歌唱者的名字了，甚至连歌曲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娱乐圈的事，离他太遥远了。
要不是看苏耿最近情绪不好，他也没想过去打听。
“继续说正题。”
“本来去年五月份的时候，我姐公司就答应了，再给她做一张专辑试试。可是一拖再拖，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公司给出的答复是，现在没有哪个制作人愿意与她合作了，收不到歌，这专辑还怎么做？”
“我姐也想过自己去收歌，可公司只承诺了二十万的制作费，买大牌制作人的一首歌的钱都不够。”
“所以，事就这么僵着了。”
苏伯虎说完，也叹了口气，隔行如隔山，他也没什么办法。
打官司，解约？
那都是烧钱，特别是与这种大公司打官司。
苏伯虎作为一个律师，更加知道里面的难处。
“为什么那些人不愿与你姐合作？”
“得罪人了呗。娱乐圈，说白了，就那么点事。”
“原来与我姐合作的那个制作人，有一次喝醉了酒，对我姐动手动脚的，结果被我姐掰断了一根手指。”
“我姐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宁打十拳，不说一句。我姐这边不辨白，不就任由那人越描越黑，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后来还是公司的高层出面，赔了钱，这才没让事情闹出来。”
这个，确实很师妹。
“我记得，第二张专辑不是卖得很好吗？依靠当时的人气，即便卖得不好，也不至于扑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姐也不肯告诉我，不过第三张专辑我找来听过，质量上与前两个确实有差距。”
“刚开始我姐公司对外说她读书去了，想沉淀个一两年，其实就是彻底放弃了。现在也接通告，不过都是一些别人不愿去的。”
“那现在怎么办？”
苏伯虎再次叹了口气，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我姐与公司有八年的合同，眼看着只能慢慢熬了。”
这也难怪苏耿的话越来越少。
可知道归知道，林子辰也没办法。
帮忙？
苏耿有一个当台长的父亲，一个当校长的妈妈，一个当律师的弟弟，一个当法官的嫂子……
一家子都是牛人。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播音员。
就这身份，还是靠人家的父亲帮忙争取的。
他拿什么去帮她？
这不像小时候，小孩的世界毕竟简单纯粹。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能够做个挡箭牌，说两句安慰的话，已经是极限。
说到底，林子辰自卑啊，虽然他与苏伯虎走得近，可以聊天，可以勾肩搭背的那种近，但无论从贫富，还是从身份，甚至从心理，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悻悻然地挂了电话。
林子辰在办公室扫视了一圈，张婷还没来。
现在还早，十点不到。
张婷上的是行政班，朝九晚五。
做节目，只要提前十五分钟到就可以了。
现在离一点还有两三个小时。
林子辰趴在桌上，人已经进了系统。
打开系统中的电脑，将里面的内容一个个地快速浏览过去。
如果说，第一次是被系统坑了，后面也只是为了做节目被动找资料。
现在的他，真的想学点东西。
就算不能成名成腕，但至少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
“师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呢？”
林子辰滚动着鼠标中间的轮子，电脑上的图标快速地向上移动着。
最终，画面停留在音乐上。
“歌曲，嗯，应该是这个了。”
不过想到系统那变态的设定，林子辰又犹豫了。
给师妹的歌曲，肯定是女声的。
“额，还是，从明天起吧”
在系统内呆了五分钟不到的林子辰，又回到了现实。
当他抬起头时，有个人正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来人却不是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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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手指不时地在黑色的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然后挪动鼠标，指指点点。
“没有，怎么会没有？”
林子辰试遍了所有的搜索引擎，换了好几个关键字，但就是找不到关于苏耿的最近动态。
各大新闻网站的娱乐版面，林子辰也仔仔细细地浏览过。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连苏耿的微博上也没有。
苏耿出道至今，已经有六年多。
刚出道时，一张试水单曲就卖出了五十万张，成为当年的最佳新人。
第二年的专辑依恋，更是买出了一百万张，不仅摘取了金曲奖，而且包揽了最佳女演唱人奖。
其他大大小小的奖项，更是拿到手软。
第二张专辑很受伤，在同年的十一月发行，在众多老牌歌手的围剿下，硬是卖到了一百二十万。
可谓是一战封后。
甚至很多粉丝戏称她是王者杀手。
也是那一年的九月，林子辰上了大学，而苏震升迁，一家人跟着搬来了塔湘。
从此，两家基本上断了联系。
林子辰对苏耿的关注也就越来越少。
今天这么一搜索，自从那年大红大紫后，娱乐圈中的苏耿就好像烟花一样，在最高处绽放后，彻底消失了。
林子辰想了想，拿起电话，给苏伯虎打了过去。
“喂，你姐怎么回事？”
“姐夫，你终于想到我了。”
“滚滚滚滚，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和你姐的关系？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
软饭虽然好吃，但两人实在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得，你这么说，我就这么信吧。”
“快说。”
“嘿嘿”
林子辰一听这笑声，就知道苏伯虎肯定在憋着坏。
“哥，我告诉你可以，你得帮我一个忙。”
“那可是你亲姐。”
林子辰无语，有这么拿自己亲姐来跟别人谈条件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把事情告诉你，也是要担风险的。如果让我姐知道了，她非扒掉我一层皮不可。”
“那你说条件吧。”
林子辰懒得跟这混子腻歪。
他是怎么当上律师的？简直是律师界的败类。
“帮我带瑶瑶”
“师父师娘不是在帮你带吗？”
“是啊，可她现在不要爷爷奶奶了，就要你这个姑爹。我有什么办法。”
“……”
林子辰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小瑶瑶，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带小孩太他妈累了。
“我要上班。”
“就一小会。”苏伯虎恳求着。
“多久？”
“一年”
“……”
你对一小会的理解是这样的？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不行。”
笑话，当我这是托儿所了。
“那你说多久？”
“最多半年”
林子辰直接拦腰砍。
“成交。”
苏伯虎爽快地答应。
林子辰一头黑线，感觉自己亏了。
应该说两个月的，甚至说一个月，苏伯虎可能都会同意。
这小子太鸡贼了。
下次见到，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呃，让师妹揍他一顿。
自己这点武力值实在拿不出手啊。
“说正事吧。”
“自从我姐第三张专辑扑了之后”“第三张专辑？她不是只出过两张吗？”
“晕，你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再说这个，信不信我让你姐抽你。”
林子辰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他不看电视不买碟不关注娱乐八卦，大学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
歌也会去听。
但听的都是免费的，随手点开一个试听网站，不管好坏，一路听下去。
听完后，别说歌唱者的名字了，甚至连歌曲的名字他都不知道。
娱乐圈的事，离他太遥远了。
要不是看苏耿最近情绪不好，他也没想过去打听。
“继续说正题。”
“本来去年五月份的时候，我姐公司就答应了，再给她做一张专辑试试。可是一拖再拖，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公司给出的答复是，现在没有哪个制作人愿意与她合作了，收不到歌，这专辑还怎么做？”
“我姐也想过自己去收歌，可公司只承诺了二十万的制作费，买大牌制作人的一首歌的钱都不够。”
“所以，事就这么僵着了。”
苏伯虎说完，也叹了口气，隔行如隔山，他也没什么办法。
打官司，解约？
那都是烧钱，特别是与这种大公司打官司。
苏伯虎作为一个律师，更加知道里面的难处。
“为什么那些人不愿与你姐合作？”
“得罪人了呗。娱乐圈，说白了，就那么点事。”
“原来与我姐合作的那个制作人，有一次喝醉了酒，对我姐动手动脚的，结果被我姐掰断了一根手指。”
“我姐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宁打十拳，不说一句。我姐这边不辨白，不就任由那人越描越黑，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后来还是公司的高层出面，赔了钱，这才没让事情闹出来。”
这个，确实很师妹。
“我记得，第二张专辑不是卖得很好吗？依靠当时的人气，即便卖得不好，也不至于扑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姐也不肯告诉我，不过第三张专辑我找来听过，质量上与前两个确实有差距。”
“刚开始我姐公司对外说她读书去了，想沉淀个一两年，其实就是彻底放弃了。现在也接通告，不过都是一些别人不愿去的。”
“那现在怎么办？”
苏伯虎再次叹了口气，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我姐与公司有八年的合同，眼看着只能慢慢熬了。”
这也难怪苏耿的话越来越少。
可知道归知道，林子辰也没办法。
帮忙？
苏耿有一个当台长的父亲，一个当校长的妈妈，一个当律师的弟弟，一个当法官的嫂子……
一家子都是牛人。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播音员。
就这身份，还是靠人家的父亲帮忙争取的。
他拿什么去帮她？
这不像小时候，小孩的世界毕竟简单纯粹。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能够做个挡箭牌，说两句安慰的话，已经是极限。
说到底，林子辰自卑啊，虽然他与苏伯虎走得近，可以聊天，可以勾肩搭背的那种近，但无论从贫富，还是从身份，甚至从心理，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悻悻然地挂了电话。
林子辰在办公室扫视了一圈，张婷还没来。
现在还早，十点不到。
张婷上的是行政班，朝九晚五。
做节目，只要提前十五分钟到就可以了。
现在离一点还有两三个小时。
林子辰趴在桌上，人已经进了系统。
打开系统中的电脑，将里面的内容一个个地快速浏览过去。
如果说，第一次是被系统坑了，后面也只是为了做节目被动找资料。
现在的他，真的想学点东西。
就算不能成名成腕，但至少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
“师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呢？”
林子辰滚动着鼠标中间的轮子，电脑上的图标快速地向上移动着。
最终，画面停留在音乐上。
“歌曲，嗯，应该是这个了。”
不过想到系统那变态的设定，林子辰又犹豫了。
给师妹的歌曲，肯定是女声的。
“额，还是，从明天起吧”
在系统内呆了五分钟不到的林子辰，又回到了现实。
当他抬起头时，有个人正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来人却不是张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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