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_嫁给厨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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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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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妇人声音落地,从人群里钻出两个脸蛋脏兮兮的小孩,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嘴里含着“娘”,及到了耶律隆面前就一人抱住耶律隆一条大腿,口中“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众人惊异中,那妇人拭泪道:“昔日在莫干镇,得君百般怜爱,才有这两个孩儿。即使君想休妇,奴也没有怨言,只是这两个孩儿,总归是君的骨血,请君看在昔日情分上,不要抛弃他们……”

  她才说到这里,乌月澜就扶着头站起来走了。

  妇人面纱后的唇角一翘。

  耶律隆没有去追乌月澜,而是紧盯住了妇人。见势头不妙,那妇人身形一晃当即晕倒在地,两个孩子扑倒妇人身上大哭起来。

  耶律隆足够镇定,但却失算了一点,这里并不是他辽国的地盘,也不是山高皇帝远的莫干小镇。绝色本身就是一种武器,尤其对男人而言,更何况这个绝色妇人的遭遇还那么令人同情。在所有人中,因为对耶律隆报着一种不甘的敌意,最同情这妇人的当属乌月深。所以在一切还没有搞清楚之前,看到这妇人倒在地上,乌月深便大叫侍女把这妇人抬到帐篷里,自个儿却拦住了耶律隆。

  乌月深喜欢乌月澜,瞎子都能看出来,耶律隆不是瞎子。但耶律隆从没有把乌月深放在心上。他有没有把乌月深放在心上都不重要,重要这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挡住了他的路。耶律隆直觉地觉得不妙,但不妙在哪,他有说不上来。他只是感觉如果现在抓不到那妇人,拷问不出来结果,这件事就要糟。

  但乌月深就是那么不软不硬地拦着他,他既不能撒火也不能强闯,只能像吞了一口极难吃又不能吐的东西一样,强忍着跟同乌月深解释。

  等到在大月王的授意下,乌月神深终于愿意同耶律隆一起去审讯那妇人,那妇人果然不翼而飞了。帐内只留下一张字条,上书既然耶律隆如此绝情,她就带着孩子们告辞,从此以后天涯不见。

  耶律隆一路都在保持冷静,此时一拳把放字条的酸枣木案给捶了个稀巴烂。

  整件事情发生的快、狠、准,耶律隆几乎连说句话的机会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如果是他的堂兄耶律敏做的,那耶律敏无疑有了大长进。

  乌月澜回到帐篷里歪了一会儿,酒意上头,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闭上眼睛却莫名地出现那妇人脚上的绣花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想不起来。这时丹丹进来给她斟了杯水,乌月澜看见丹丹脚上穿着羊皮靴子,丹丹人生的娇小,穿的靴子也不大,脚小……对,脚!乌月澜猛地惊醒,方才那妇人的脚足有六七寸长,撑的鞋鼓鼓的,普通妇人哪有那么大的脚?

  隐瞒风流史、无情抛弃妇人、孩子,大熙人……就跟一清二楚她最反感什么一样,差点中计!

  乌月澜快步出去,丹丹瞧着她走路有些不稳,急忙跟上。

  乌月澜问了那妇人去向,走到安置那妇人帐篷门口,正听见耶律隆在里面审问婢女。

  “……那两个孩子说她素有心疾,他们的马匹上带有疗心丹,两个孩子就跑去取去了。他们刚走,她就醒了,张口要水喝。我出去给她拿水,回来就不见人了……请王爷恕罪!乌月深将军恕罪……”

  一阵风吹来,乌月澜头晕的厉害,身子不由晃了一下,丹丹担心地叫了一声。

  耶律隆听见丹丹的声音,出来看见乌月澜,唇角动了一下,面色也没能缓和。只怕此事已经影响到乌月澜对他的看法,尤其是他刚说过遣散侍妾的话,犹如当着乌月澜的面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耶律王爷,为何不派人迅速搜查周边?”乌月澜忽然道。

  耶律隆大为意外,抬眼看乌月澜,乌月澜冲他轻轻点头:“我相信王爷的人品,静候王爷佳音。”

  乌月深很吃惊乌月澜的反应,又无可奈何。

  乌月澜说完就转身走了。

  耶律隆大喝一声:“银鹰卫,都跟我来!”耶律隆要亲自去搜捕那妇人。

  跟着乌月澜走出一段距离的丹丹有些担心:“左贤王,您不担心那妇人真的跟耶律王爷有关系吗?”

  丹丹跟随乌月澜已久,隐约瞧出来乌月澜是怀疑那妇人陷害耶律隆。她专心扶着乌月澜,没注意到乌月澜脸色白的厉害。

  乌月澜想到丹丹方才说那妇人生的绝色,以及那双男人脚,冷声道:“她若跟耶律隆没关系我才真是担心!”

  虽然耶律隆去搜捕那妇人了,乌月澜却觉得抓到的可能性不大,今夜是月神节,到处人山人海,直至此刻歌舞都没有停歇,想抓一个男扮女装的人,谈何容易?她之所以让耶律隆去搜捕,只是为了表示对耶律隆的信任。

  乌月澜回到自己的帐篷,叫丹丹多倒些水来,饮酒误事,都怪贪这一碗酒,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丹丹倒了温水来,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莫不是左贤王还是介意那妇人而生气?

  “我不是……”乌月澜见她担心,张口解释,开了个头却又闭上了嘴。

  她现在只是怀疑,极度的怀疑,毕竟没捉到人。想一想,上一次见大哥的时候,他不是还在燕京做他的镇国公吗?她死了,就没人拦着他妻贤子孝了。怎么可能会跑到这儿?

  她一定是太紧张了,说不定是辽国的什么人在陷害耶律隆,只是巧合。但最近奇怪的事儿很多,府里的厨子做的菜特别的和她胃口……还有那个厨子那个奇怪的侄子!

  丹丹正听乌月澜讲话,她忽然停住,丹丹不由看向她,却见她眉头上冒出一滴又一滴的汗来,正要问她哪不舒服,乌月澜猛地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你跟妮娜晚些再走。”

  见乌月澜匆匆要走,丹丹忙问:“您不等耶律王爷了?”耶律隆还在搜捕那妇人。

  帐篷外传来乌月澜的声音:“不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乌月澜骑上马就朝城内奔去,这个时候大月族人还在狂欢。她一路狂奔,一盏茶不到就进了城。她虽跑的快,却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回头又什么也没有。

  乌月澜心烦,她又不欠他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心虚!

  乌月澜嘴唇抿了起来,但越距离她那宅子越近越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张少池那侄子最好在府上,若是不在,八成是那个人捣的鬼。到时候她怎么面对他?呸!这话说反了,若是他敢送上门来,就别怪她扒他一层皮!

  城外狂欢,城内一片宁静,房屋阴影一片片投下来,落在地上,像沉默的眼睛。

  看到自家门楼时,乌月澜终于静下心来。尚未到门口,里头留下守门的武士就打开了门,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缰绳。

  妮娜等人都留在城外了,乌月澜推过一重重木门,最终站到了后厨门口,里头竟然亮着一缕光。

  她先没有推门,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张少池正弯腰在灶前煮着什么,却没见他那烧火的侄子。

  乌月澜瞧了一会儿,眸子一沉,手一伸,推开了木门。

  里头张少池听到声音,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见是乌月澜急忙弯腰道:“左贤王……”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大概没想到左贤王会忽然来这里。

  “你在煮什么?”乌月澜闻到面香。

  “回左贤王,小的睡了一会儿,觉得腹中饥饿,就、就做了些面,求左贤王恕罪。”他这算是给自己开小灶,没想到被左贤王抓着了,张少池跪在了地上。

  他说话的时候,乌月澜看到一旁的案板上还有些面和切剩的面条。收回视线,乌月澜走到锅前,见面条已经翻了上来,快煮好了。

  “起来吧,给我盛一碗。”张少池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跟屋里头那个人预料的一样,但却不敢露出丝毫马脚,立即哆嗦着给她盛了一碗。

  乌月澜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端着碗挑起一根面条送入口中,筋道,弹滑,葱花、芫荽、牛肉、萝卜,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但她亲眼看见了,是张少池做的。

  “你厨艺不错。”乌月澜吃了一筷子后道。然后漫不经心地问张少池:“你那侄子呢?”

  张少池道:“他……在里面睡着,不知是不是因为连日赶路,加上水土不服,从昨日起就有些不适,今日更重了,早些时间我给他烧了碗姜汤,让他吃了。”

  乌月澜埋头把那一碗面吃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对张少池道:“你去把他给我叫起来,我有几句话问他。”

  张少池不敢不叫。

  没多大一会儿,王直头上裹着一块破头巾病恹恹地跟在张少池后面出来了,兢兢战战地跪在乌月澜面前。

  乌月澜没叫他起来,盯着他上上下下瞧。吊梢眉、三角眼、眼神黯淡无光,唇角一颗醒目的大黑痣,面色蜡黄,看不出来是易过容;外面穿着大月族男子的皮袍,从袖口能看到里头衣裳有些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是你侄子?”乌月澜指着王直问张少池。

  张少池连忙点头:“是我的侄子。”

  “那他怎么姓王,你却姓张?”

  张少池一身汗,幸亏他反应快,道:“他是我侄子不假,可我兄弟早死,他娘又带着他改嫁了,要不我不愿意他跟着我。”

  乌月澜对张少池不怎么待见这小厮有所耳闻。

  她又问那小厮:“你叫王直?”

  褚直直觉很危险,也不能表现的很谄媚,胆怯道:“我原叫王弯,继父讨厌我的名字,非给我改成了王直。”

  他说完就感觉乌月澜的视线紧盯在他脸上,只听“啪”的一声,乌月澜手中的筷子齐齐断了。

  褚直那颗心脏在胸膛里一下跳的老高,没有想到她恨他恨到这种程度,他的眼皮子活生生地吓垂下去了。

  罢了,想必知道耶律隆是“不值托付”的人,令她心情不好,他还是再等等,等她稍微消了气再告诉她。

  “张厨子,你先出去,去院子里石凳上坐着。”乌月澜道,那地方够远,张少池坐在那儿听不见这屋里人说话。

  她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已经发现了?她会怎么对待他?褚直惊恐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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