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在松一一和松染商论的时间里，松小就开始想尽办法，让桃树重新快乐起来。
她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半袋果汁，把桃树的根须塞进去让它尝。
桃树没有兴趣，依旧丧丧的。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姐姐新给她买的，方方正正的，弹珠迷宫，放在桃树的树端上教它玩。
桃树几下就把弹珠从四方体迷宫的这一头，滚到了另一头的终点，那动作又快又稳——倒是让从得到玩具就没成功的松小有些抑郁。
然后就把迷宫放了下来，整棵树还是丧丧的。
松小就开始给桃树将自己昨天听的一个童话故事，但是人参娃娃的叙述能力有限，抓耳挠腮地讲了半天，也磕磕绊绊地讲不清楚。
期间倒是桃树不停在提醒和纠正她，才终于帮她讲述完了这个简短可爱的小故事。
故事说完，桃树依旧丧丧的，松小也有些沮丧了起来。
可松小一直都是个坚持的人参娃娃，不轻言放弃。
于是她将桃树又放到了自己头上，让它的根须抓住自己的小揪揪，然后滑下沙发，一跳一跳地跑向松一一：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松一一被一连串的“姐姐”打断了思路，只好先停止了和松染的对话，看向已经跑到了自己腿边，一下子趴了上来的妹妹：“怎么了？肚子饿了？”
松小一听她这么问下意识就想点头，但又马上想到了桃树，便还是忍住了，奶声奶气道：“姐姐，你有妈妈的造片吗？”
松一一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松小会突然问这个。
松父，松母离世的时候，松小连话都还不会说，一直也没人在她面前特别去提过她的父母，所以松小更小一点的时候也问过，可真的有点懂事的时候，反而再也不提关于父母的事情了。
松一一也想过，那是因为松小还年幼，她再大一点免不得又要想起来: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甚至可能会为此有些什么阴影。
所以她此时有些担心，强扯起笑问：“小小怎么突然问妈妈的照片？”
“因为桃素想妈妈了，我想给它看看造片，说不定它会开心起来。可似我也没见过妈妈，也没有造片。”松小叹了口气，做小大人样，一副她真的很为难的模样。
松一一这才看到松小小揪揪上，那棵漂亮的桃树“发夹”。
她的心猛地跳了跳，再次愣住了。
“姐姐？”松小见她不说话，歪着脑袋疑惑地叫了一声。
松一一没有回答，只是呆愣地看着那桃树。
松小就听到，头顶的桃树摇了摇，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气声。
这声音听起来比刚刚还要忧伤许多。
“姐姐，你别看了……有没有嘛？”松小直觉桃树的此时的忧伤是因为松一一，赶紧捂住桃树不给看。
松一一这才回神，赶紧低头掏出手机，然后翻开了相册。
松小接过手机，就小跑回了沙发上，重新将桃树摘了下来。
“别看啦！”看着桃树一副萎靡的样子，松小赶紧回头冲还看着他们的松一一喊。
松一一神色复杂地转回脸，看见松染正看着自己，低下头说了句什么，两人便又开始交流起了蔡勇和蛊的事情。
只是她再也没有了刚刚的专心，很频繁地在出神。
得到了照片的松小却没有再关注姐姐了，她双手捧着手机趴在沙发上，和桃树一次看照片。
松一一长得很漂亮，但她却一点不像松母。
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在一个晚会，里面的松母是美的，美得夺目，艳丽，扎眼，是无论放在那里都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大美人。那一双大眼深邃，不像星空，像是肆意却温柔的，翻腾的海水。
身边挽着他的男人，大概就是松父，单是这样看着，都能看出来是一个多么温和的男人。
那双眼角上扬的桃花眼微微弯着，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好像哦……”松小指着松父的脸，小声说。“姐姐也似这样的眼睛！”
桃树没有回应，它只是慢慢从松小手边，移到了手机旁，然后伸出了自己的两条根须，温柔地抚了抚照片上，松母的鬓角。
松小感觉到它的情绪依旧是悲伤的，但和刚刚的又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稍微没那么灰暗的悲伤？
人参宝宝伸手碰了碰桃树的树冠，小声说：“我资道这个可以打印的，要给你打一脏吗？”
桃树沉默了很久，慢慢摇了摇枝丫。
“咦？你不想要吗？”松小很惊讶桃树的拒绝。
明面看着照片，它的感受会好一些呀？
桃树收回了自己的根须，又摇了摇：“照片和人，不一样，我不需要。”
“哦……”桃树还是想要真实的人啊，那可能真的只能死了才看得到了。
松小也丧了起来，她不喜欢死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树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死。
桃树的这种心情让她觉得非常郁闷，像是把她整颗人参关在了没有水没有土没有阳光黑漆漆的空间里一样，非常非常非常的……
不舒服。
就在松小瘫倒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时候，桃树稍稍变大了一点，变得和松小差不多大，伸长了枝丫似乎是抱了抱她。
不知所措的松小不知道，她只是因为感觉舒服而将桃树抱住的模样，在松一一眼里，却成了依恋。
松一一的眼里闪过了慌乱，以至于松染说了好久的话，突然发现她没有在听，叫了三次，松一一才回神。
松染也看到了那边已经变大了，让松小靠着当抱枕的桃树，他顿时明白了松一一的心绪不宁。
桃树本来是要被继承给松一一的，事实上身为松母的直系血脉，当初如果松一一来契约桃树，效果会好很多，对桃树的损伤也会少很多。
但是那天松一一不在家，她因为和松母吵了一架，搬去了学校旁的公寓。
等她赶回来的时候，为了救下桃树，松永东已经契约了桃树。
而这件事情也是松一一众多被谴责的“罪行”之一。
原本的桃树已经可以口吐人言了，这样的灵植，在松家近十代都是仅一株。
而自那之后，桃树不仅修为大损，精神也变得非常萎靡，尽管松永东已经尽心去培养看护了，可它依旧没有好转的样子。
想到这些，松染就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这些事情松小现在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理解。
人参宝宝现在的所有烦恼都是怎么让桃树开心起来。
就在松小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了已经暗掉了的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脸。
小家伙看了看那圆溜溜的脸上圆溜溜的一双大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和松母是非常相似的。
只是不知是神态的关系，还是因为松小毕竟还是个肉嘟嘟的小奶娃，这双大眼长在松母脸上是艳丽明眸，长在此时的松小脸上，就只有天真可爱。
但还是很像的，而且仔细看起来，松小的唇形也和松母是一样的，上唇微翘，唇角有着幅度很小的自然上扬——这个唇形在松母脸上看起来颇有些笑面虎的感觉，可在松小脸上，看起来却显得她更加无忧无虑。
松小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紧紧地抱住桃树的树干上，小声地问：“要不你似似看喜欢一下我，我长得和妈妈那么像，而且说最散藏(擅长)活着了，肯定不会再让你一棵树难过了……”
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最后办法了。
而且松小觉得，自己是人参，没有生物会讨厌人参吧？虽然很多生物喜欢它们是为了吃……但那也算人见人爱吧？
松小摸着桃树的树干，奶声奶气，又有些语重心长地劝着：“而且如果仄样，妈妈要似知道你喜欢她的宝宝，也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这一刻，那围绕着桃树的悲伤云，突然就像是被松小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翻腾了一下，竟然慢慢散了一些开来。
桃树抱着松小的枝丫似乎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不是为了和松小说话的那种有规律的摇动。
而是好像心情不能抑制的，颤抖了几下。
它安静地抱着松小好久好久，才慢慢摇了摇树身。
松小听到这棵忧伤的桃树轻轻地说：“谢谢小小。”
人参宝宝摸着她的树干，她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能无措地又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松小觉得自己真得想不出其它办法了。
小奶娃忍不住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小肉脸都块皱成肉包子的顶啦，也没有在想到其它好办法。
就在松小叹声连连，一下比一下夸张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把她和桃树分了开来。
就看见松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松小小声说：“小小，我想和桃姨说话，你能去和猪子玩吗？”
松小犹豫地看看桃树，但还是听话地爬下了沙发，顺手揪走了已经在打瞌睡了的猪猡草。
松一一慢慢把手贴到了桃树身上，用灵力开始和桃树沟通。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在松小已经无聊地扒着猪猡草想看它卷须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松永东脸色非常难看，但对着松小还是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小小，你姐姐呢？”
本来下意识想挣扎的松小，听到这个问题才茫然地发现。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桃树和松一一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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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半袋果汁，把桃树的根须塞进去让它尝。
桃树没有兴趣，依旧丧丧的。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姐姐新给她买的，方方正正的，弹珠迷宫，放在桃树的树端上教它玩。
桃树几下就把弹珠从四方体迷宫的这一头，滚到了另一头的终点，那动作又快又稳——倒是让从得到玩具就没成功的松小有些抑郁。
然后就把迷宫放了下来，整棵树还是丧丧的。
松小就开始给桃树将自己昨天听的一个童话故事，但是人参娃娃的叙述能力有限，抓耳挠腮地讲了半天，也磕磕绊绊地讲不清楚。
期间倒是桃树不停在提醒和纠正她，才终于帮她讲述完了这个简短可爱的小故事。
故事说完，桃树依旧丧丧的，松小也有些沮丧了起来。
可松小一直都是个坚持的人参娃娃，不轻言放弃。
于是她将桃树又放到了自己头上，让它的根须抓住自己的小揪揪，然后滑下沙发，一跳一跳地跑向松一一：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松一一被一连串的“姐姐”打断了思路，只好先停止了和松染的对话，看向已经跑到了自己腿边，一下子趴了上来的妹妹：“怎么了？肚子饿了？”
松小一听她这么问下意识就想点头，但又马上想到了桃树，便还是忍住了，奶声奶气道：“姐姐，你有妈妈的造片吗？”
松一一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松小会突然问这个。
松父，松母离世的时候，松小连话都还不会说，一直也没人在她面前特别去提过她的父母，所以松小更小一点的时候也问过，可真的有点懂事的时候，反而再也不提关于父母的事情了。
松一一也想过，那是因为松小还年幼，她再大一点免不得又要想起来: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她的爸爸妈妈在哪里？
甚至可能会为此有些什么阴影。
所以她此时有些担心，强扯起笑问：“小小怎么突然问妈妈的照片？”
“因为桃素想妈妈了，我想给它看看造片，说不定它会开心起来。可似我也没见过妈妈，也没有造片。”松小叹了口气，做小大人样，一副她真的很为难的模样。
松一一这才看到松小小揪揪上，那棵漂亮的桃树“发夹”。
她的心猛地跳了跳，再次愣住了。
“姐姐？”松小见她不说话，歪着脑袋疑惑地叫了一声。
松一一没有回答，只是呆愣地看着那桃树。
松小就听到，头顶的桃树摇了摇，发出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气声。
这声音听起来比刚刚还要忧伤许多。
“姐姐，你别看了……有没有嘛？”松小直觉桃树的此时的忧伤是因为松一一，赶紧捂住桃树不给看。
松一一这才回神，赶紧低头掏出手机，然后翻开了相册。
松小接过手机，就小跑回了沙发上，重新将桃树摘了下来。
“别看啦！”看着桃树一副萎靡的样子，松小赶紧回头冲还看着他们的松一一喊。
松一一神色复杂地转回脸，看见松染正看着自己，低下头说了句什么，两人便又开始交流起了蔡勇和蛊的事情。
只是她再也没有了刚刚的专心，很频繁地在出神。
得到了照片的松小却没有再关注姐姐了，她双手捧着手机趴在沙发上，和桃树一次看照片。
松一一长得很漂亮，但她却一点不像松母。
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在一个晚会，里面的松母是美的，美得夺目，艳丽，扎眼，是无论放在那里都会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大美人。那一双大眼深邃，不像星空，像是肆意却温柔的，翻腾的海水。
身边挽着他的男人，大概就是松父，单是这样看着，都能看出来是一个多么温和的男人。
那双眼角上扬的桃花眼微微弯着，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好像哦……”松小指着松父的脸，小声说。“姐姐也似这样的眼睛！”
桃树没有回应，它只是慢慢从松小手边，移到了手机旁，然后伸出了自己的两条根须，温柔地抚了抚照片上，松母的鬓角。
松小感觉到它的情绪依旧是悲伤的，但和刚刚的又有些不一样了——或许是稍微没那么灰暗的悲伤？
人参宝宝伸手碰了碰桃树的树冠，小声说：“我资道这个可以打印的，要给你打一脏吗？”
桃树沉默了很久，慢慢摇了摇枝丫。
“咦？你不想要吗？”松小很惊讶桃树的拒绝。
明面看着照片，它的感受会好一些呀？
桃树收回了自己的根须，又摇了摇：“照片和人，不一样，我不需要。”
“哦……”桃树还是想要真实的人啊，那可能真的只能死了才看得到了。
松小也丧了起来，她不喜欢死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树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死。
桃树的这种心情让她觉得非常郁闷，像是把她整颗人参关在了没有水没有土没有阳光黑漆漆的空间里一样，非常非常非常的……
不舒服。
就在松小瘫倒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时候，桃树稍稍变大了一点，变得和松小差不多大，伸长了枝丫似乎是抱了抱她。
不知所措的松小不知道，她只是因为感觉舒服而将桃树抱住的模样，在松一一眼里，却成了依恋。
松一一的眼里闪过了慌乱，以至于松染说了好久的话，突然发现她没有在听，叫了三次，松一一才回神。
松染也看到了那边已经变大了，让松小靠着当抱枕的桃树，他顿时明白了松一一的心绪不宁。
桃树本来是要被继承给松一一的，事实上身为松母的直系血脉，当初如果松一一来契约桃树，效果会好很多，对桃树的损伤也会少很多。
但是那天松一一不在家，她因为和松母吵了一架，搬去了学校旁的公寓。
等她赶回来的时候，为了救下桃树，松永东已经契约了桃树。
而这件事情也是松一一众多被谴责的“罪行”之一。
原本的桃树已经可以口吐人言了，这样的灵植，在松家近十代都是仅一株。
而自那之后，桃树不仅修为大损，精神也变得非常萎靡，尽管松永东已经尽心去培养看护了，可它依旧没有好转的样子。
想到这些，松染就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这些事情松小现在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理解。
人参宝宝现在的所有烦恼都是怎么让桃树开心起来。
就在松小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了已经暗掉了的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脸。
小家伙看了看那圆溜溜的脸上圆溜溜的一双大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和松母是非常相似的。
只是不知是神态的关系，还是因为松小毕竟还是个肉嘟嘟的小奶娃，这双大眼长在松母脸上是艳丽明眸，长在此时的松小脸上，就只有天真可爱。
但还是很像的，而且仔细看起来，松小的唇形也和松母是一样的，上唇微翘，唇角有着幅度很小的自然上扬——这个唇形在松母脸上看起来颇有些笑面虎的感觉，可在松小脸上，看起来却显得她更加无忧无虑。
松小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紧紧地抱住桃树的树干上，小声地问：“要不你似似看喜欢一下我，我长得和妈妈那么像，而且说最散藏(擅长)活着了，肯定不会再让你一棵树难过了……”
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出的最后办法了。
而且松小觉得，自己是人参，没有生物会讨厌人参吧？虽然很多生物喜欢它们是为了吃……但那也算人见人爱吧？
松小摸着桃树的树干，奶声奶气，又有些语重心长地劝着：“而且如果仄样，妈妈要似知道你喜欢她的宝宝，也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这一刻，那围绕着桃树的悲伤云，突然就像是被松小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翻腾了一下，竟然慢慢散了一些开来。
桃树抱着松小的枝丫似乎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不是为了和松小说话的那种有规律的摇动。
而是好像心情不能抑制的，颤抖了几下。
它安静地抱着松小好久好久，才慢慢摇了摇树身。
松小听到这棵忧伤的桃树轻轻地说：“谢谢小小。”
人参宝宝摸着她的树干，她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能无措地又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松小觉得自己真得想不出其它办法了。
小奶娃忍不住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小肉脸都块皱成肉包子的顶啦，也没有在想到其它好办法。
就在松小叹声连连，一下比一下夸张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把她和桃树分了开来。
就看见松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松小小声说：“小小，我想和桃姨说话，你能去和猪子玩吗？”
松小犹豫地看看桃树，但还是听话地爬下了沙发，顺手揪走了已经在打瞌睡了的猪猡草。
松一一慢慢把手贴到了桃树身上，用灵力开始和桃树沟通。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在松小已经无聊地扒着猪猡草想看它卷须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松永东脸色非常难看，但对着松小还是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小小，你姐姐呢？”
本来下意识想挣扎的松小，听到这个问题才茫然地发现。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桃树和松一一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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