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不易做_用爱投喂反派[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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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不易做

  枫叶山庄光明堂。

  独孤寂一瘸一拐被数人以冰铁寒索紧缚拉扯,咬牙跌跪在堂下。两侧各站了一群宗主长老,纷纷居高临下摇着头,眼中满是对邪魔歪道的鄙夷。

  唐深心里苦,这名门正道的大侠们人设是不是都自带选择性耳聋?

  为什么他一路都努力解释,却没有一个肯听他说?

  就知道摇着头满口“魔头”“魔头”的,又或者就是“正邪不能两立”“不该纵容魔尊”之类的老生常谈。还能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判断力?

  “掌门,不是独孤前辈的错!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跌伤的!”

  堂上一袭青衣、端正清秀,眼角横着一道细小伤疤的现任掌门,正是《天衍纪》一书的种马万人迷男一号。

  独孤寂曾经十分爱护的师弟,也是后来黑化后的死对头,秦熠。

  唐深知道这秦熠属于典型玄幻男主“高大全”加“善良宽仁”人设,又有主角光环护体,绝对不会随便冤枉好人。

  “师兄,”果然,他不像那群绑人的家伙一般自以为是,“真不是你伤的执剑长老么?”

  “……”

  没有回答。

  唐深回过头,只见独孤寂垂眸直挺挺跪着。

  应该是听见了,却只拉出一副“随你们怎么想”的架势。

  呃……早知道他性子拧巴,却不知道真倔成这幅驴样。

  “掌门掌门,徒儿刚才是亲眼看到那魔头抓着执剑长老的手,然后拧断了长老的胳膊的!就是那魔头伤了执剑长老!”

  之前的小徒此言一出,堂下当即有人摇头叹气,有人义愤填膺“掌门何必纵容宽宥”“这种魔头还留他做什么”之言议论纷纷。

  “诸位误会了,其实……”

  唐深上前一步才刚开口,冷不防身旁却窜出来一个矮瘦的小老头,一把掀起他的袖子。断骨之上,赫然可见乌青发紫的五指印。

  小老头眼中精光大盛,笑道:“不是误会。若真是自己绊倒,又哪里来的这么深淤痕?执剑长老,你莫要再袒护那魔头了~”

  他这话话音刚落,周遭便迎合声四起。好些弟子学着他那句“休要袒护魔头”,一边一边重念,甚至逐渐统一了节奏,随后竟一声一声高到快要镇翻屋顶一般。

  呃……

  以唐深当责编这些年饱览各种谋权篡位心机文的心得,眼前这场景……略典型啊?

  这眼瞧着小老头带着身后一干人等大肆振臂吵嚷得红火,却晾着年轻的掌门在一旁满脸的隐忍。若非口中声声叫的是“杀了魔头”,倒反而……更像是在聚众逼宫?

  再定睛细看那小老头的一身灰衣,红色腰牌上,赫然刻着一团火焰的宗主印记。

  “卧槽!”唐深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玄火宗的宗主钱一升吗?

  原来是你啊~

  您老不来找我,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会会您老呢!

  ……

  若论什么仇什么怨,说来也简单。仇怨不算深,此人只是碰巧位列《天衍纪》里唐深“最想打的人”排行榜而已。

  当年,就是这老不休使了阴谋诡计,才害得独孤寂的双腿残废,从此命途坎坷。此事其他人未必清楚,可唐深上帝视角却明明白白。

  而今这死老头竟然还不收敛,又要害他?

  好气!真想一拳对着那满是干纹的老脸揍过去。

  怎奈何,人设里面定的好好的“武功高强”掉了!掉哪去了不知道!

  要人亲命……

  算了算了,莫心塞,暂且嘴炮压制吧。

  “唉,既然已被钱长老看穿了~那唐某还是实话实说吧。”

  唐深作无奈状,叹了口气:“其实适才,是唐某向独孤前辈比试讨教,结果……技不如人。面上挂不住,才谎称摔伤,惭愧,惭愧!”

  枫叶山庄庄规,讨教比武你情我愿。

  切磋之中万一失手,伤人者不受惩戒。

  “呵呵,”钱一升却森森笑道,“执剑长老莫不是……顾忌掌门面子,才替那十恶不赦的魔头隐瞒开脱的罢?”

  一句话含沙射影顺带挑拨离间,但唐深却不上套。

  “不不,唐某只是实话实话。”

  “那小徒的话又作何解释?徒儿年岁小、心性单纯,总不如大人一般懂得撒谎骗人!”

  “钱长老此话怪得很~”唐深歪了歪头,眼中悄然一道寒光闪过。

  “若是按长老这么说,八年前……清平谷中的那个孩子,也该是纯良天真、不会撒谎的了?”

  “……”钱一升脸色骤变。

  八年前,枫叶山庄玄火宗一行奉命采买兵器,路过清平谷村落,夜借宿于村众富户之家。

  宴席之间,钱一升见那主人家爱妾总拿媚眼瞧他,心猿意马,趁夜半摸去那妇人房中。谁想那妇人却说要喊人,他一时羞恼,失手将人掐死,而这一切都被主人家的小女儿看在眼里、说了出来。

  可后来……知晓此事的人,应该早都已经被他全部料理掉了才对啊?

  这一直住在巴蜀、从未踏足中原的唐门二少,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钱一升当下背心湿透,额间冒汗。这些年他好容易才爬到玄火宗宗主的位置,这件旧事……决计不能再有人知道!

  这么想着,已咬牙偷偷按上了腰间配剑。

  唐深当然知道,对方剑若出鞘,凭他一个穿越人士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只是,这钱一升又真敢拔剑么?

  ……

  在枫叶山庄,“执剑长老”的意思,就是“全门派最强的男人”。

  当初唐略言以唐门秘籍‘长空诀’和掌门秦熠的“天体神功”打了个平分秋色,才斩获这空悬已久之殊位,成为了整个枫叶山庄最为年轻的“长老”。虽说如今整个人都已是个假把式,连片树叶都打不掉了——

  但是,钱一升并不知道他变弱了呀~

  唐深于是就这么松垮垮地站着——当然,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悠闲淡定面不改色,还都要归功于大母神。

  就因为那货文崩,他无数次被主编叫去办公室骂到狗血淋头。眼前这老头的威压算什么?呵,根本不及那四十岁中年危机铁血秃头主编的十分之一!

  ……

  ……这人、这人竟丝毫不加防备?

  果真是少年得志任性骄狂,竟敢这般小瞧于人!钱一升气得七窍生烟,真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去生撕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门小子。

  但……却着实不能拔剑。

  若只有唐略言一人,他带上身后众长老齐齐上阵,或许还能勉强对付。可“长空诀”联手掌门秦熠的“天体神功”,就着实是太叫人忌惮了。

  更何况,此人背后……还有那深不可测的巴蜀唐门。

  罢!既有袒护魔头之实,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收拾他!钱一升于是强压怒火、装傻赔笑。唐深见他服软,亦笑得格外灿烂。

  “是吧?钱宗主当年在清平谷,也曾被小牧童强指过偷喝了他家新酒,可见童言无忌,并当不得真呐~”

  钱一升一愣,随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什么酒?什么小牧童?

  原来他说的……并不是那女娃?

  再偷眼看去,唐略言眯着眼,脸上笑意却让人摸不清、猜不透。让钱一升只觉得自己彷如被一只想要玩弄猎物的猫儿给盯上了,额间冷汗更是涔涔而落。

  这臭小子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

  唐深脸上在笑,其实心里倒也很忧伤。

  虽然他清楚知道这死老头有多可恶,却苦于时过境迁多年、无法取得直接证据。当下也就只能诈诈他,让他心里没底,从而不敢肆意兴风作浪。

  转头给男主秦熠使了个眼色,秦熠马上会心,人走到独孤寂面前,装模作样训斥道:

  “师兄!你如今既是在西苑闭门思过,就该清心寡欲,不应答应别人比试。今日之事,看在你也是无心之失,又加之执剑长老替你求情,就罚你跪一夜祖庙宗祠,知罪自省!”

  ……

  ……

  “执剑长老莫要担忧,断骨处用了人家的药,不出半月即可痊愈呢~”

  唐深拖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手臂,心想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眼前这男主家三夫人华小珍,竟只用区区半个月就能治好?

  真不愧是《天衍纪》里大肆渲染的女主之一“药草仙子”!

  ……既然骨折都能医得那么快,唐深想起独孤寂那一瘸一拐的腿。

  “阿熠又不是没央人家替他医过~”

  三夫人娇俏地撅起嘴:“在人家医他之前,那人可是站都站不起来的!如今都勉强能走路了,你们还要人家怎样嘛?!”

  “是是是这是当然!”唐深连忙赔笑,“夫人妙手仁心,略言佩服。下次出门,夫人想要多少江南的胭脂水粉、芙蓉樱草饼(《天衍纪》里清楚记载了第三女主华小珍的喜好)尽管吩咐,略言一定都帮夫人扛回来!”

  那药草美人带笑不笑,只托着腮双眼亮晶晶盯了唐深一会儿。

  “执剑长老~你跟那大魔头什么关系呀,这么关心他?”

  “……”

  “嘿嘿,阿熠之前还跟人家说,想要牵线安排凌微楼的大小姐与执剑长老您相亲呢~这下看来,恐怕是大可不必了~”

  “也好~大魔头潇洒不羁,执剑长老玉树临风,在人家看来~也很是登对呢!”

  唐深默默捂住心口。大母神你出来!你书里只说华小珍冰雪聪明,可没交代过她有这种属性啊?!

  “只是,执剑长老若是想要独孤的腿彻底好返,恐怕~还需要央人家大师兄出山才行。”

  “……”

  华小珍的大师兄“邪医”殷莫,乃是大母神书系里面的逆天BUG存在。

  唐深记得甚至某本书的女主死后在水晶棺材里装了一年多,最后都硬生生被这殷莫给治活了——所谓“活死人、肉白骨”,那可没有一点夸张。

  虽然,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要寻到他恐是不易。

  但唐深作为熟稔剧情的责编,相当有信心定能把这“邪医”给揪出来,叫他彻底治好独孤寂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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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终于要开始培养感情啦!

  火箭炮鸣谢=w=

  @往太太湿漉漉黏糊糊的菊花里

  为何总要用伤不起的ID调戏我……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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