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嘘寒问暖
丁香和白岑跟在身后，主仆三人走在路上，商量着宅子的事情，唐氏突然问起，“药茶送到缈云馆了吗？”
丁香赶忙回答，“早就送到了。姨娘交代我亲自送去，九小姐还赏了个玫瑰酥饼给我呢。”
唐氏笑着点头，“我们去缈云馆一趟罢。”
苏若雪那时候正在习字，见到唐氏来到屋里后，让双喜拿来毛巾擦了一回手，可手上有个墨点擦不去，唐氏让丁香去拿来皂豆，细细地打出沫子后，涂在苏若雪手上，搓了一会，墨点便除去了。
“谢谢姨娘。”苏若雪笑道。
唐氏把手钏重新戴上，她问了一回：“早上送来那安神的药茶可是服过了没有？”双喜在一旁快言快语：“小姐不肯用呢，说她吃得好睡得香，为何要吃那苦药！”
苏若雪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唐氏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个胆大的主儿。”，又把她拉到身边，香了一口。
惹得苏若雪咯咯地笑，往双喜怀里躲去，唐氏拉过她，把八宝连珠项链摘下来，挂在苏若雪脖子上，笑道，“这条链子赏给你了。就是你以后当了王妃，戴了出去见人，也能压得住场子。”
苏若雪摸着上面的大红珊瑚，脱下来把玩着，旁边的锦绣忧心忡忡：“小姐，不如我那个匣子出来，放到里面保管着，你这么玩，仔细摔到了。”
“摔了就摔了。”唐氏捂嘴笑道，“让若雪玩去，摔了我再送一个更贵更好的过来。”
锦绣和双喜才感受到唐氏的财力，早就听说这个姨娘是商贾自家的女儿，但今日才知道她居然阔气到这个地步。
苏若雪明白，唐氏今个儿高兴，估计是见了苏若兰，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今日过来缈云馆，直接先来自己房里，也没去找秦氏。所以便爽快地收下了链子。
又留了唐氏在这边吃饭，双喜过去请秦氏过来，小厨房今日做了玉米青豆肉饼子过来，白瓷碟儿盛了叠成宝塔状的饼子，细油煎得外焦里嫩，青豆粉绵，玉米爽甜，咬上一口还能吃到芫荽的清香。
清蒸了一条多宝鱼，还炖了一个八宝鸭，筷子插入炖得软烂的鸭子腹内，扒拉开来，掺着鸭油的八宝糯米饭就落到碟上，锦绣用三个碗儿分了，把小碗的给了苏若雪：“小姐少吃点，到时候积食了又要喝山楂水了。”
苏若雪不喜欢那山楂水那酸味儿，每次看着什么吃多了，锦绣总拿山楂水来吓唬她。
还有一个酸甜猪手，和火腿笋脯汤，接着上了几样开胃小菜，吃完后还有几样新奇的点心，切成块儿的水果。
唐氏第一次到苏若雪房里吃饭，只是寻常的一个中午，苏若雪也不知道她要过来，吃的几个菜比老夫人房里的还要好。
即使唐氏娘家富贵，手里也有钱财，但每日三餐还是随着府里的定规吃，偶尔拿钱加些点心，却从来没有像苏若雪她们这般，在吃喝上如此奢华，但小厨房是老爷叫造的，钱也是苏若雪拿出来的赏赐。
所以唐氏也不好说些什么，回头和秦氏说了两句，让别人看去了不好。秦氏是个胆小的，被吓得不行。唐氏哭笑不得，又说了些宽心的话，这件事情便过去了。
府里这几日在唐氏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几个婆子乱传谣言，唐氏一一敲打她们，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便没人再敢对这件事情品头论足。
大夫也告辞了，苏若兰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只要每日煎药来喝，药方都是些温补的，可以长喝，不需要改。但她从来没有迈出幽兰苑一步。
也没有人敢去幽兰苑里面，婆子丫鬟跟着一哑一瞎两个主子，都没心思做事，手上的活计敷衍了之，渐渐幽兰苑种着的兰花死了三分之二，不复当年的盛景。
二夫人的打算落了空，原本是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苏若嫣会被宫里除了名儿，但没想到苏天丰还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送了苏若嫣到祠堂里面吃斋念佛，让她面壁思过，名义上却好听，说是为老夫人祈求身体安康。
至于那两个歹徒，据说已经被打到没气儿了，尸体被拖到乱葬岗上埋下。
白夫人还是住在金玉阁里，她性子淡，不爱热闹，听到苏若嫣去了祠堂后，也就看了大夫人两三回，大夫人正伤心着，也不便多停留，两人也聊不到一块去，大夫人爱说人情世故，白夫人却喜欢风花雪月，最与她聊得来的还是她的大女儿白若兮。
两人经常吟诗作对，白若兮描得一手好画，弹一首好琴，也是这个母亲教导她的，生下了小女儿后，也是想着这般去教导，但所有的法子都失效了，白昭茹只对窗外的知了，或者对地上爬的蚂蚁感兴趣。
如今得了个鸟儿，更是不肯撤手，本来嚷着要学的女红，此时也便抛下了，每日训着那黄雀，不亦乐乎，几乎要与那雀儿同吃同住。
这一日她把那黄雀从笼子里取了出来，黄雀儿吃完她手上的小虫后，站在她的手背上，白昭茹便擎着它一路走到院子里去，到缈云馆里去找苏若雪。
苏若雪却没在房间里，但丫鬟们都说，到祖母那请安，大概很快就回来了，她们都喜爱白家的这个四小姐，时常来玩的，知道和她们小姐要好的，便让厨房端出各色点心，又沏上茶给白昭茹喝。
在房里每顿都吃得肚子圆圆的，白昭茹谢过了人后，拿了一块饼子在手里，自己吃了一小半，剩下的掰碎了喂黄雀。
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苏若雪，白昭茹没了耐心，捧起那黄雀儿往外面跑，黄雀稳稳地站在她的手中，橘黄色的小爪子抓住了她的手指。
却在花园的路上碰到了苏若雪，苏若雪穿着一身杏色潞绸螺纹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很是好看的八叶桃花细银链子，她挥手就喊：“若雪，若雪。”
苏若雪回过头来，对她一笑，两人便走近了，手挽着手，说了一会话，那只黄雀儿从一个的肩头，跳到另一个的肩头，乐此不彼，啾啾乱叫。
突然远处传来了铮铮的琴声，悠悠扬扬，声如珠落玉盘，一会儿轻缓如同春风拂面，一会儿急骤如同乱雨倾盆。
两人不由得听入迷了，连那黄雀儿也站住了脚，歪着头细听，“这是我姐姐弹的曲儿。”白昭茹突然嚷道，“我们找过去，躲在一边看看她。”
苏若雪早就听说过白若兮精于琴道，但却没有听过她的演奏，便点了点头，携着白昭茹的手，顺着那琴声找过去，在不远处的柳树下，见到了一身白衣的白若兮。
她全神贯注地拨弄着琴弦，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从纤长的手指下流出。她坐在石凳上，石桌摆了她的古琴，旁边还有个精巧的累丝镶红石小香炉，里面燃着瑞脑，白烟袅袅地往上升去，缠过柳条，飘向空中。
苏若雪和白昭茹怕是打扰到她，这悦耳的琴声就断了章儿，便躲在一边的灌木丛下，细细听着。
“你不会女红，又不会抚琴？怎么俩姐妹相差如此之大呢？”苏若雪凑近白昭茹的耳朵，手搭在嘴边轻声道。
白昭茹明知苏若雪有意羞她，但还是恼了，嘴巴撅得可以挂个油瓶，“你可是不知道罢了，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我会的东西我姐姐一定比不过我。”
“你会的是什么？”苏若雪好奇道。
白昭茹掰着指头，一样一样数了，急急道，“我会骑马，我会斗蝈蝈，我会下河摸鱼，我会布下天罗地网抓雀儿，我会爬树，我扎风筝，我还会泡茶。”
苏若雪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会的这些真有难度，别说你姐姐了，就是整个京城所有的闺女加上一半的小子，都比不过你。”
白昭茹还想说什么来着，但苏若雪却拿了根手指竖在她的嘴边，嘘了一声，两人安静下来继续听曲儿。
这时候那行云流水的琴声突然掺进了一二声极低极低的萧声，萧声清丽，琴音婉转，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清丽的萧声由远及近渐渐响了起来，吹箫的人渐渐走近，虽然隔得远了，但那人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辨。
躲在灌木丛中的苏若雪和白昭茹心中皆是一跳，虽然脸都齐齐地变了色，但一个是惊，一个却是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雍，他身穿一件石青色遍地金蟒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云纹带，手持玉萧，萧声如同珠玉跳跃，随着手指轻移，繁音渐增，华丽至极。
苏雍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望着白若兮，白若兮只觉得那琴萧合鸣，乐声甚是动听，像是遇着知己一般，对他轻轻一笑。
她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在苏雍这边，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萧声越发激昂，如同奔流的瀑布，又如飞腾的万马。
躲在一旁的白昭茹终于从苏雍的眼神里看出点以往她一直忽略了的情意来，她情窦初开未懂人事，却从那心仪少年望向她姐姐眼底的温柔，领悟到了何为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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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赶忙回答，“早就送到了。姨娘交代我亲自送去，九小姐还赏了个玫瑰酥饼给我呢。”
唐氏笑着点头，“我们去缈云馆一趟罢。”
苏若雪那时候正在习字，见到唐氏来到屋里后，让双喜拿来毛巾擦了一回手，可手上有个墨点擦不去，唐氏让丁香去拿来皂豆，细细地打出沫子后，涂在苏若雪手上，搓了一会，墨点便除去了。
“谢谢姨娘。”苏若雪笑道。
唐氏把手钏重新戴上，她问了一回：“早上送来那安神的药茶可是服过了没有？”双喜在一旁快言快语：“小姐不肯用呢，说她吃得好睡得香，为何要吃那苦药！”
苏若雪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唐氏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倒是个胆大的主儿。”，又把她拉到身边，香了一口。
惹得苏若雪咯咯地笑，往双喜怀里躲去，唐氏拉过她，把八宝连珠项链摘下来，挂在苏若雪脖子上，笑道，“这条链子赏给你了。就是你以后当了王妃，戴了出去见人，也能压得住场子。”
苏若雪摸着上面的大红珊瑚，脱下来把玩着，旁边的锦绣忧心忡忡：“小姐，不如我那个匣子出来，放到里面保管着，你这么玩，仔细摔到了。”
“摔了就摔了。”唐氏捂嘴笑道，“让若雪玩去，摔了我再送一个更贵更好的过来。”
锦绣和双喜才感受到唐氏的财力，早就听说这个姨娘是商贾自家的女儿，但今日才知道她居然阔气到这个地步。
苏若雪明白，唐氏今个儿高兴，估计是见了苏若兰，大大地出了一口气，今日过来缈云馆，直接先来自己房里，也没去找秦氏。所以便爽快地收下了链子。
又留了唐氏在这边吃饭，双喜过去请秦氏过来，小厨房今日做了玉米青豆肉饼子过来，白瓷碟儿盛了叠成宝塔状的饼子，细油煎得外焦里嫩，青豆粉绵，玉米爽甜，咬上一口还能吃到芫荽的清香。
清蒸了一条多宝鱼，还炖了一个八宝鸭，筷子插入炖得软烂的鸭子腹内，扒拉开来，掺着鸭油的八宝糯米饭就落到碟上，锦绣用三个碗儿分了，把小碗的给了苏若雪：“小姐少吃点，到时候积食了又要喝山楂水了。”
苏若雪不喜欢那山楂水那酸味儿，每次看着什么吃多了，锦绣总拿山楂水来吓唬她。
还有一个酸甜猪手，和火腿笋脯汤，接着上了几样开胃小菜，吃完后还有几样新奇的点心，切成块儿的水果。
唐氏第一次到苏若雪房里吃饭，只是寻常的一个中午，苏若雪也不知道她要过来，吃的几个菜比老夫人房里的还要好。
即使唐氏娘家富贵，手里也有钱财，但每日三餐还是随着府里的定规吃，偶尔拿钱加些点心，却从来没有像苏若雪她们这般，在吃喝上如此奢华，但小厨房是老爷叫造的，钱也是苏若雪拿出来的赏赐。
所以唐氏也不好说些什么，回头和秦氏说了两句，让别人看去了不好。秦氏是个胆小的，被吓得不行。唐氏哭笑不得，又说了些宽心的话，这件事情便过去了。
府里这几日在唐氏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几个婆子乱传谣言，唐氏一一敲打她们，罚了一个月的月钱，便没人再敢对这件事情品头论足。
大夫也告辞了，苏若兰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只要每日煎药来喝，药方都是些温补的，可以长喝，不需要改。但她从来没有迈出幽兰苑一步。
也没有人敢去幽兰苑里面，婆子丫鬟跟着一哑一瞎两个主子，都没心思做事，手上的活计敷衍了之，渐渐幽兰苑种着的兰花死了三分之二，不复当年的盛景。
二夫人的打算落了空，原本是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苏若嫣会被宫里除了名儿，但没想到苏天丰还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送了苏若嫣到祠堂里面吃斋念佛，让她面壁思过，名义上却好听，说是为老夫人祈求身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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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还是住在金玉阁里，她性子淡，不爱热闹，听到苏若嫣去了祠堂后，也就看了大夫人两三回，大夫人正伤心着，也不便多停留，两人也聊不到一块去，大夫人爱说人情世故，白夫人却喜欢风花雪月，最与她聊得来的还是她的大女儿白若兮。
两人经常吟诗作对，白若兮描得一手好画，弹一首好琴，也是这个母亲教导她的，生下了小女儿后，也是想着这般去教导，但所有的法子都失效了，白昭茹只对窗外的知了，或者对地上爬的蚂蚁感兴趣。
如今得了个鸟儿，更是不肯撤手，本来嚷着要学的女红，此时也便抛下了，每日训着那黄雀，不亦乐乎，几乎要与那雀儿同吃同住。
这一日她把那黄雀从笼子里取了出来，黄雀儿吃完她手上的小虫后，站在她的手背上，白昭茹便擎着它一路走到院子里去，到缈云馆里去找苏若雪。
苏若雪却没在房间里，但丫鬟们都说，到祖母那请安，大概很快就回来了，她们都喜爱白家的这个四小姐，时常来玩的，知道和她们小姐要好的，便让厨房端出各色点心，又沏上茶给白昭茹喝。
在房里每顿都吃得肚子圆圆的，白昭茹谢过了人后，拿了一块饼子在手里，自己吃了一小半，剩下的掰碎了喂黄雀。
左等右等，却等不到苏若雪，白昭茹没了耐心，捧起那黄雀儿往外面跑，黄雀稳稳地站在她的手中，橘黄色的小爪子抓住了她的手指。
却在花园的路上碰到了苏若雪，苏若雪穿着一身杏色潞绸螺纹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很是好看的八叶桃花细银链子，她挥手就喊：“若雪，若雪。”
苏若雪回过头来，对她一笑，两人便走近了，手挽着手，说了一会话，那只黄雀儿从一个的肩头，跳到另一个的肩头，乐此不彼，啾啾乱叫。
突然远处传来了铮铮的琴声，悠悠扬扬，声如珠落玉盘，一会儿轻缓如同春风拂面，一会儿急骤如同乱雨倾盆。
两人不由得听入迷了，连那黄雀儿也站住了脚，歪着头细听，“这是我姐姐弹的曲儿。”白昭茹突然嚷道，“我们找过去，躲在一边看看她。”
苏若雪早就听说过白若兮精于琴道，但却没有听过她的演奏，便点了点头，携着白昭茹的手，顺着那琴声找过去，在不远处的柳树下，见到了一身白衣的白若兮。
她全神贯注地拨弄着琴弦，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从纤长的手指下流出。她坐在石凳上，石桌摆了她的古琴，旁边还有个精巧的累丝镶红石小香炉，里面燃着瑞脑，白烟袅袅地往上升去，缠过柳条，飘向空中。
苏若雪和白昭茹怕是打扰到她，这悦耳的琴声就断了章儿，便躲在一边的灌木丛下，细细听着。
“你不会女红，又不会抚琴？怎么俩姐妹相差如此之大呢？”苏若雪凑近白昭茹的耳朵，手搭在嘴边轻声道。
白昭茹明知苏若雪有意羞她，但还是恼了，嘴巴撅得可以挂个油瓶，“你可是不知道罢了，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我会的东西我姐姐一定比不过我。”
“你会的是什么？”苏若雪好奇道。
白昭茹掰着指头，一样一样数了，急急道，“我会骑马，我会斗蝈蝈，我会下河摸鱼，我会布下天罗地网抓雀儿，我会爬树，我扎风筝，我还会泡茶。”
苏若雪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会的这些真有难度，别说你姐姐了，就是整个京城所有的闺女加上一半的小子，都比不过你。”
白昭茹还想说什么来着，但苏若雪却拿了根手指竖在她的嘴边，嘘了一声，两人安静下来继续听曲儿。
这时候那行云流水的琴声突然掺进了一二声极低极低的萧声，萧声清丽，琴音婉转，两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清丽的萧声由远及近渐渐响了起来，吹箫的人渐渐走近，虽然隔得远了，但那人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辨。
躲在灌木丛中的苏若雪和白昭茹心中皆是一跳，虽然脸都齐齐地变了色，但一个是惊，一个却是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雍，他身穿一件石青色遍地金蟒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云纹带，手持玉萧，萧声如同珠玉跳跃，随着手指轻移，繁音渐增，华丽至极。
苏雍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望着白若兮，白若兮只觉得那琴萧合鸣，乐声甚是动听，像是遇着知己一般，对他轻轻一笑。
她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在苏雍这边，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萧声越发激昂，如同奔流的瀑布，又如飞腾的万马。
躲在一旁的白昭茹终于从苏雍的眼神里看出点以往她一直忽略了的情意来，她情窦初开未懂人事，却从那心仪少年望向她姐姐眼底的温柔，领悟到了何为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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