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第 72 章
听了郑女史的问话，迎春笑道：“姑姑快别试探我。我深知才德不足，要是入宫只怕反他会拖累娘娘，不敢存此心。”
郑女士察言观色，发现迎春说的那是真心话，不由得好奇反问，“入宫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如今有娘娘在，这可是板上钉钉的入宫机会。要知道，从上次的事情看，我就知道二姑娘是胸有丘壑的，入宫能够一展胸中抱负，二姑娘当真不心动？”
迎春自然不会说她来自现代，对皇帝可没有那么大的滤镜。在她看来，如果一定要一夫多妻多妾制，那么当正妻总好过做妾。毕竟真挚的感情不敢奢求，那么做妻子的尊严总比做妾要多一些。
但是这话当然不能告诉郑女史，迎春笑道：“宫中有娘娘，我们再进去也不过萤火之光，无法与娘娘相提并论，进去有什么意思？”这也是实话，迎春心中也确实这样想，这不过占比很少就是了。
郑女史听了就笑，“二姑娘可是觉得有了娘娘在，便是入宫，前程最高也不过是个昭仪，便觉得难以施展抱负？可是每三年选秀便有十几名甚至几十名佳丽入宫，能够做到一宫主位的又有几个。昭仪乃是正三品，恕我直言，便是贵府大太太也不过是个正三品呢！”
迎春笑而不答。
郑女史叹道：“姑娘莫要笑，我知道你们年轻姑娘家的心思，都以为自己容貌上佳，才情出众，圣上见了难道岂有不爱的？不敢说贵妃、妃，难道连嫔主都做不得一个？可是二姑娘是否知道，当今圣上有多少女人？”
迎春听了笑着反问，“姑姑莫不是考我？之前上课姑姑还告诉我，今上后宫中选诗以上者共计十二人，难道说不是？”
郑女史笑着拿手指虚点了点迎春，“二姑娘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就不信府上这种世家大族里没有通房丫头？”
迎春不再装傻，想了想轻声道：“就是算上没名分的，二十五、六个也就顶天了吧。”
郑女史摇头，“二姑娘可是猜少了，起码要这个数。”她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四。
四十个？迎春咋舌，当今圣上登基也不过才一年多吧，他是种马吗？一下子就临幸了这么多女人。
“这里面也不光都是圣上自己看上的。有时候圣上去后妃那里歇息，为了固宠，后妃们多有提携自己身边宫女的。这些人加起来，说四十个一点儿都不多。明年可是正经选秀，圣上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大选，怎么也要选十几二十个入宫才是。这么多人，将来便是皇上一时忘了，终身得不到临幸的都有呢。有了娘娘在宫里，就不愁在这些人里面出不了头。至于未来的事情，哪里说的那么准呢？所以说，府上三姑娘才是个明白人呢。”
同一时刻，探春和宝玉也说到了同一个话题。
话说贾母、王夫人等都了解宝玉的脾气，因而选秀之事虽不曾瞒着宝，但是定下了探春入宫的这个事情众人却是心照不宣的对宝玉瞒了下来。
宝玉因着元春已经在宫里，开始也未曾多想。只以为自家的姐妹年纪到了，自然都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只是纸里到底包不住火。经过赵姨娘的宣传，府里下人们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宝玉今儿个偶然听到几个小丫头们玩耍时，说到什么三姑娘将来入宫了之后，咱们家怎样怎样的话，叫住细问方知道赵姨娘私下里说家里定了让探春入宫辅佐元春的事情。
急的宝玉忙不迭地就过来找探春。
宝玉急的什么都顾不得一路跑到了秋爽斋，连气都没有喘匀，就语带颤抖道：“三妹妹你不要入宫。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大姐姐入了宫，十多年才见了一面。你要是进去，难道将来一家子姐妹兄弟再也不见了吗？”
探春和侍书等人正在整理探春的书卷，见了宝玉这样着急忙慌的跑来，又说了这样的话，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宝玉的身上。
侍书等人都是从小和宝玉玩惯了的，见了宝玉这般就笑：“二爷可是又说笑话了，姑娘大了都是要嫁人的，难道一辈子在家里陪你不成？”
探春也捂着嘴笑。
“各人得各人的缘法，我没有想着要三妹妹永远不嫁，可是宫里已经有了大姐姐，你再进去，你再进去……”
宝玉如今已经不会说出要姐姐妹妹永远陪伴自己的话了，但是他心里明白，探春入宫就是家里为元春准备的棋子，可这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满头大汗。
贾府之中，探春和宝玉的关系最好。
当然，不是说探春和迎春等姊妹之间关系就差了。只是在面对选秀这样的大事上，府中姐妹都不适合倾诉。
府中这几个女孩儿，宝钗虽然同探春心性契合，但到底才来一两年，不比其他人自小一同长大的情份，又兼宝钗之前选秀被黜落，更不适合同她谈论这些事情。。
黛玉倒是同探春一起长大，但黛玉性子娇弱，喜爱伤春悲秋，同探春那爽利的性子实在合不到一起。
惜春年纪还小，又不像迎春当年是个伪装儿童，所以在众姐妹眼中还是小姑娘，照顾还可，交心则差上一两分。
至于说迎春——探春的心思就复杂了。她心里对迎春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比较之意，二人同为庶出，年龄相仿，便是她们自己没有竞争的意思，府里上上下下也都会拿她们来比较。偏偏迎春方方面面都压她一头！
又经过了上次迎春入宫而探春没有的事情，面对这次一同参选的迎春，探春有意无意的便把迎春划到了要保持距离的人的范围。
总而言之，这大半个月下来，探春自己虽然满腹心事，但是几乎不曾与兄弟姊妹们诉说过。
此番见宝玉这样关切自己，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意思探春却是明白的。想到里面的关心，探春感动之余，也不禁有些真情流露。
“二哥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事情父亲、母亲都已经定下了。你还能求他们改了主意不成？”
想到贾政，宝玉有些气短，但旋即就道：“我去求老祖宗，有老祖宗发话，肯定可以不让你入宫的。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进去有大姐姐照顾，姊妹们可以作伴，哪有什么不好的。”探春避重就轻。
宝玉越发着急，“但是宫里面已经有了大姐姐了，你再进去，根本，根本……”
“二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探春的打断了宝玉的话，“宫里有大姐姐在，我可能一辈子都是一个普通的小妃嫔。”
探春偏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院子中的芭蕉，“但是，就是没有大姐姐在，宫里那么多妃嫔，能坐上一宫主位的能有几个？我出身乃是庶出，容貌才德也不敢出众，至少宝姐姐和林姐姐我就都比不上，有大姐姐的庇护，至少我不会一进去就一辈子见不到圣上，也不会轻易受人折辱。要是有幸能生下子嗣，就是我为家族争光了。”
而探春没有说的是，一旦自己能够生下皇嗣，就是做不了一宫主位，但又有谁可以看轻自己半分。
“可是进了宫之后，一家子骨肉亲朋就再难相见了。像赵姨娘，只怕也难以在见到了。你当真忍心吗？”
听到赵姨娘的名字，探春的目光柔软了瞬间，但旋即又坚定了起来，“我要是为咱们家进了宫，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对姨娘更优容一二的，太太慈爱，她的日子自然只有更加好过的。”
宝玉又劝了半天，但探春主意已定，他左右劝不动，到底怏怏而去。之后又如何去贾母那里哭求不提。
只说迎春和郑女史这里，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微醺。
见丫头们都已经躲懒去了外屋吃东西，迎春犹豫良久，终于趁着酒意问了出来：“郑姑姑，大姐姐，我是说贵妃娘娘，这几年在宫里过的怎么样？”
郑女史面红耳赤，眼睛微眯，慢慢饮了一杯酒，问道：“二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大姐姐一直没有子嗣，是不是在宫里有很多压力。这次为了家族又把自己的妹妹选进宫去，她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迎春有些迟疑。
郑女史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盯了迎春半晌，噗嗤一下笑出来声，“我的二姑娘，没看错的话你居然在为娘娘担心？娘娘之前那样不念姐妹情分，你居然还为她担心。”
迎春话问出口，心情就坦然了许多，平静道：“终究姐妹一场，我肯定是盼着她好的。”
许是酒意上了头，许是知道迎春根本于宫中之事无意，又许是同迎春难得的投契，郑女史冷笑一声，道：“你心里念着姐姐妹妹，却哪里知道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有天底下第一等的富贵名利熏染着，娘娘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大姐姐了。你以为选你三妹妹入宫娘娘会不情愿？会难受？实话告诉你，这事情可是娘娘主动安排的。”
迎春有些难以接受，“可是，二太太那里近来一直在传，说大姐姐近日过的不好，二太太因此也很是忧虑的消息啊。”
郑女史看着迎春摇了摇头，明明是个聪明人，可是在这些事情上为什么还是保留一点儿天真呢？
“娘娘在二太太面前要是不表现的过的不好，你们家能同意把主家娇养的姑娘送进宫去？旁支又不是没人？”
看着迎春吃惊的神色，郑女史笑的嘲讽，“我不知道二姑娘心中的大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宫中的贵妃娘娘，连在亲生母亲面前都能假装，肯定早就不是二姑娘心中的那个人了。”
听了郑女史的话，迎春沉默良久，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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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女士察言观色，发现迎春说的那是真心话，不由得好奇反问，“入宫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如今有娘娘在，这可是板上钉钉的入宫机会。要知道，从上次的事情看，我就知道二姑娘是胸有丘壑的，入宫能够一展胸中抱负，二姑娘当真不心动？”
迎春自然不会说她来自现代，对皇帝可没有那么大的滤镜。在她看来，如果一定要一夫多妻多妾制，那么当正妻总好过做妾。毕竟真挚的感情不敢奢求，那么做妻子的尊严总比做妾要多一些。
但是这话当然不能告诉郑女史，迎春笑道：“宫中有娘娘，我们再进去也不过萤火之光，无法与娘娘相提并论，进去有什么意思？”这也是实话，迎春心中也确实这样想，这不过占比很少就是了。
郑女史听了就笑，“二姑娘可是觉得有了娘娘在，便是入宫，前程最高也不过是个昭仪，便觉得难以施展抱负？可是每三年选秀便有十几名甚至几十名佳丽入宫，能够做到一宫主位的又有几个。昭仪乃是正三品，恕我直言，便是贵府大太太也不过是个正三品呢！”
迎春笑而不答。
郑女史叹道：“姑娘莫要笑，我知道你们年轻姑娘家的心思，都以为自己容貌上佳，才情出众，圣上见了难道岂有不爱的？不敢说贵妃、妃，难道连嫔主都做不得一个？可是二姑娘是否知道，当今圣上有多少女人？”
迎春听了笑着反问，“姑姑莫不是考我？之前上课姑姑还告诉我，今上后宫中选诗以上者共计十二人，难道说不是？”
郑女史笑着拿手指虚点了点迎春，“二姑娘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就不信府上这种世家大族里没有通房丫头？”
迎春不再装傻，想了想轻声道：“就是算上没名分的，二十五、六个也就顶天了吧。”
郑女史摇头，“二姑娘可是猜少了，起码要这个数。”她伸出手指比了一个四。
四十个？迎春咋舌，当今圣上登基也不过才一年多吧，他是种马吗？一下子就临幸了这么多女人。
“这里面也不光都是圣上自己看上的。有时候圣上去后妃那里歇息，为了固宠，后妃们多有提携自己身边宫女的。这些人加起来，说四十个一点儿都不多。明年可是正经选秀，圣上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大选，怎么也要选十几二十个入宫才是。这么多人，将来便是皇上一时忘了，终身得不到临幸的都有呢。有了娘娘在宫里，就不愁在这些人里面出不了头。至于未来的事情，哪里说的那么准呢？所以说，府上三姑娘才是个明白人呢。”
同一时刻，探春和宝玉也说到了同一个话题。
话说贾母、王夫人等都了解宝玉的脾气，因而选秀之事虽不曾瞒着宝，但是定下了探春入宫的这个事情众人却是心照不宣的对宝玉瞒了下来。
宝玉因着元春已经在宫里，开始也未曾多想。只以为自家的姐妹年纪到了，自然都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只是纸里到底包不住火。经过赵姨娘的宣传，府里下人们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宝玉今儿个偶然听到几个小丫头们玩耍时，说到什么三姑娘将来入宫了之后，咱们家怎样怎样的话，叫住细问方知道赵姨娘私下里说家里定了让探春入宫辅佐元春的事情。
急的宝玉忙不迭地就过来找探春。
宝玉急的什么都顾不得一路跑到了秋爽斋，连气都没有喘匀，就语带颤抖道：“三妹妹你不要入宫。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大姐姐入了宫，十多年才见了一面。你要是进去，难道将来一家子姐妹兄弟再也不见了吗？”
探春和侍书等人正在整理探春的书卷，见了宝玉这样着急忙慌的跑来，又说了这样的话，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宝玉的身上。
侍书等人都是从小和宝玉玩惯了的，见了宝玉这般就笑：“二爷可是又说笑话了，姑娘大了都是要嫁人的，难道一辈子在家里陪你不成？”
探春也捂着嘴笑。
“各人得各人的缘法，我没有想着要三妹妹永远不嫁，可是宫里已经有了大姐姐，你再进去，你再进去……”
宝玉如今已经不会说出要姐姐妹妹永远陪伴自己的话了，但是他心里明白，探春入宫就是家里为元春准备的棋子，可这话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满头大汗。
贾府之中，探春和宝玉的关系最好。
当然，不是说探春和迎春等姊妹之间关系就差了。只是在面对选秀这样的大事上，府中姐妹都不适合倾诉。
府中这几个女孩儿，宝钗虽然同探春心性契合，但到底才来一两年，不比其他人自小一同长大的情份，又兼宝钗之前选秀被黜落，更不适合同她谈论这些事情。。
黛玉倒是同探春一起长大，但黛玉性子娇弱，喜爱伤春悲秋，同探春那爽利的性子实在合不到一起。
惜春年纪还小，又不像迎春当年是个伪装儿童，所以在众姐妹眼中还是小姑娘，照顾还可，交心则差上一两分。
至于说迎春——探春的心思就复杂了。她心里对迎春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比较之意，二人同为庶出，年龄相仿，便是她们自己没有竞争的意思，府里上上下下也都会拿她们来比较。偏偏迎春方方面面都压她一头！
又经过了上次迎春入宫而探春没有的事情，面对这次一同参选的迎春，探春有意无意的便把迎春划到了要保持距离的人的范围。
总而言之，这大半个月下来，探春自己虽然满腹心事，但是几乎不曾与兄弟姊妹们诉说过。
此番见宝玉这样关切自己，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意思探春却是明白的。想到里面的关心，探春感动之余，也不禁有些真情流露。
“二哥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事情父亲、母亲都已经定下了。你还能求他们改了主意不成？”
想到贾政，宝玉有些气短，但旋即就道：“我去求老祖宗，有老祖宗发话，肯定可以不让你入宫的。宫里不是什么好去处。”
“我进去有大姐姐照顾，姊妹们可以作伴，哪有什么不好的。”探春避重就轻。
宝玉越发着急，“但是宫里面已经有了大姐姐了，你再进去，根本，根本……”
“二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探春的打断了宝玉的话，“宫里有大姐姐在，我可能一辈子都是一个普通的小妃嫔。”
探春偏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了院子中的芭蕉，“但是，就是没有大姐姐在，宫里那么多妃嫔，能坐上一宫主位的能有几个？我出身乃是庶出，容貌才德也不敢出众，至少宝姐姐和林姐姐我就都比不上，有大姐姐的庇护，至少我不会一进去就一辈子见不到圣上，也不会轻易受人折辱。要是有幸能生下子嗣，就是我为家族争光了。”
而探春没有说的是，一旦自己能够生下皇嗣，就是做不了一宫主位，但又有谁可以看轻自己半分。
“可是进了宫之后，一家子骨肉亲朋就再难相见了。像赵姨娘，只怕也难以在见到了。你当真忍心吗？”
听到赵姨娘的名字，探春的目光柔软了瞬间，但旋即又坚定了起来，“我要是为咱们家进了宫，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对姨娘更优容一二的，太太慈爱，她的日子自然只有更加好过的。”
宝玉又劝了半天，但探春主意已定，他左右劝不动，到底怏怏而去。之后又如何去贾母那里哭求不提。
只说迎春和郑女史这里，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微醺。
见丫头们都已经躲懒去了外屋吃东西，迎春犹豫良久，终于趁着酒意问了出来：“郑姑姑，大姐姐，我是说贵妃娘娘，这几年在宫里过的怎么样？”
郑女史面红耳赤，眼睛微眯，慢慢饮了一杯酒，问道：“二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大姐姐一直没有子嗣，是不是在宫里有很多压力。这次为了家族又把自己的妹妹选进宫去，她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迎春有些迟疑。
郑女史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盯了迎春半晌，噗嗤一下笑出来声，“我的二姑娘，没看错的话你居然在为娘娘担心？娘娘之前那样不念姐妹情分，你居然还为她担心。”
迎春话问出口，心情就坦然了许多，平静道：“终究姐妹一场，我肯定是盼着她好的。”
许是酒意上了头，许是知道迎春根本于宫中之事无意，又许是同迎春难得的投契，郑女史冷笑一声，道：“你心里念着姐姐妹妹，却哪里知道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有天底下第一等的富贵名利熏染着，娘娘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大姐姐了。你以为选你三妹妹入宫娘娘会不情愿？会难受？实话告诉你，这事情可是娘娘主动安排的。”
迎春有些难以接受，“可是，二太太那里近来一直在传，说大姐姐近日过的不好，二太太因此也很是忧虑的消息啊。”
郑女史看着迎春摇了摇头，明明是个聪明人，可是在这些事情上为什么还是保留一点儿天真呢？
“娘娘在二太太面前要是不表现的过的不好，你们家能同意把主家娇养的姑娘送进宫去？旁支又不是没人？”
看着迎春吃惊的神色，郑女史笑的嘲讽，“我不知道二姑娘心中的大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宫中的贵妃娘娘，连在亲生母亲面前都能假装，肯定早就不是二姑娘心中的那个人了。”
听了郑女史的话，迎春沉默良久，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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